第273章 攤牌
今天是他的生日，爲什麼肖宇這廝還要來分一杯羹。
到底會不會看眼色，真是無語。
付衡看着說說笑笑的展鵬肖宇和許灝，心裏複雜難言。
雖然確認了老大和她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可是付衡仍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心裏好像壓了塊巨石，讓他呼吸不暢，心情沉重，難以釋懷。
老大和許灝，在越來越親密的同時，似乎也在默契的離他越來越遠。
壓下心頭紛亂的思緒，幾人快速換完鞋後，齊刷刷在電梯處等候周圍。
周圍麻利的換上衣服，急匆匆追出去。
幸好小夥伴們沒有拋棄他先行離開。
肩寬腿長的幾人對視一眼，“走路去吧，離得不遠。”
“行，”許灝連連點頭，和朋友們一起壓馬路，也很有意思。
還能邊走邊聊天。
“展鵬，你中午要回家的吧？”
畢竟是生日，又恰逢週末，展鵬於情於理都應該和家人一起過。
“我不想回去，”展鵬眉頭緊皺，“鄭斌肯定還在我家，我看見他就煩。我媽還非讓我和他相親相愛。”
“你媽媽肯定希望陪你一起過生日，”她勸道，“爲了你媽媽，你就忍一下。”
“知道了，我中午回去。不過，”展鵬立馬加了一句話，“你們不回我家喫飯嗎？”
“當然不去了，”肖宇理所當然道，“我們禮拜五都去過一次了，可不能再厚着臉皮去。我姐說到別人家做客要有眼色，別當傻子。”
“你媽既然留你表弟在家裏，說明你的生日會，阿姨是想親戚朋友間聚一下，走親情路線的，我們去多不合適啊。”
這話聽的許灝一愣一愣的，“肖哥牛逼啊，這麼有眼色。”
“那當然，我姐教過我的。”
肖宇話音未落，展鵬手機響起。
打來的是展鵬媽媽，說中午在家做了點菜，讓展鵬中午回家喫。
言語間，果然沒提起他們幾人。
掛斷電話後，許灝佩服的鼓掌，“肖哥真是料事如神。”
“哈哈哈哈，”肖宇驕傲的揚起下巴，“聽我姐的沒錯。”
幾人走了十分鐘就到了許灝如雷貫耳的悠然居。
週日上午九點多，正是喫早飯的時候。
肖宇送給周圍的悠然居充值卡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幾個男生雜七雜八的叫了一大堆東西后埋頭苦喫。
喫完早飯，展鵬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離開他們找媽媽去了。
肖宇則興奮的蹦躂，“去找我姐吧，老大和付衡的生活費都還指望我呢。”
這個大實話弄的周圍臉色微紅，“我爸給我加了點生活費，夠我花了。”
“那付衡呢，你媽不是斷了你生活費嗎？”
“我媽昨天給我轉了一筆錢，短時間來說，不需要救濟。”
“啊，你們倆都有錢了，”肖宇不滿，“我還想拿你們倆做藉口，找我姐多要點生活費呢。”
“既然你們倆有錢了，那你們自由活動吧，我要帶小灝灝去見我姐。”
許灝聞言立刻退後一步，“周圍付衡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薇姐精明能幹，許灝總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有點無所遁形的感覺。
“你們不去，誰能給我作證，我真的考及格了！”
肖宇不容拒絕的拽着許灝胳膊把她往前拖，“不行，小灝灝你必須去。”
周圍收到許灝的求救信號，剛邁開步子準備解救許灝於水火，就被一旁的付衡伸手攔下，“我們聊聊。”
周圍神情微頓，輕輕頷首，“好。”
於是，求救無門的許灝只能被肖宇拉着離開。
鬧哄哄的街頭，隊伍裏一下子少了三個人，瞬間變得有些冷清。
“走吧，邊走邊說。”
付衡率先開口。
“行。”
兩個少年漫步在熙攘的街頭，一時間，沒有人開口說話。
就這麼沉默着走了一會兒後，付衡突然開口，
“你應該也猜到了吧？”
說話的同時，他腳步放緩，直直望向周圍的眼睛。
付衡習慣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打量別人。
但他很少毫無保留的和人對視。
這種將自己的所有想法暴露在別人面前的舉動，會讓他沒有安全感，會讓他有一種失去掌控感的感覺。
“什麼意思？”
周圍並沒有和他打啞謎的打算，直言不諱道，“有什麼話明說。”
周圍的態度讓付衡微微錯愕。
以前談起許灝的話題，周圍不是一直表現的很曖昧，很模棱兩可嗎。
爲什麼這次卻態度明確，又帶了絲強硬。
“好，那我就直說。”
付衡眨了眨眼睛，而後很快垂下眼眸，不去看周圍的表情，“你知道她是女孩子了，對嗎？”
“我不知道。”
周圍腳步不停，理智又擲地有聲的說，“她並沒有向我坦白身份。”
“可她身上處處都是漏洞，你應該能猜到纔對。”
“是，我是有所猜測。”
周圍長嘆一口氣，“所以呢，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付衡被這句話問愣了。
他細細咀嚼着這句話，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種茫然的情緒。
“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麼。”
“既然你沒有什麼迫切需要實現的目標和目的，爲什麼一直糾結於許灝的男女身份。”
“無論她是男是女，她都是我們的朋友，不是嗎。”
“她既然有心隱瞞身份，我們作爲朋友，應該想辦法替她遮掩，又何必執着於拆穿她的祕密。”
“我......”
付衡啞口無言。
是啊，不管許灝是男是女，都是令他心動又心折不已的人。
他何必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而給她帶去麻煩呢。
究根到底，還是他只考慮自己，所以纔會無視她的想法，一心只想滿足自己的私慾。
這樣自私又卑劣的自己
難怪她處處提防自己，卻不提防周圍。
可是，這就是他。
生來如此。
“你說的沒錯，”付衡悵然一笑，“是我不該鑽牛角尖。”
“只是，面對喜歡的人，我難免會亂了手腳，慌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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