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黯然失色
她舒服地喟嘆一聲。
周圍見她喫得開心,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知道你喜歡喫麻醬,所以特意給你調了這個醬料。”
“啊,是老大你幫我調的?”
許灝把臉從碗裏拿出來,擡眸看向身邊的少年。
周圍被她專注明亮的眼神注視着,不知爲何有點耳熱。
他微微側頭,避開許灝的視線,不好意思的點頭。
“謝謝,我很喜歡。”
周圍不小心瞥到許灝纖細白嫩的後頸,只覺腦袋陣陣發暈。
他大腦無法思考,一時不知道該回什麼話,只能悶悶的“嗯”了一下。
許灝本來沒察覺有什麼不對,但是看到周圍明顯羞澀難言的表情,不由得也臉頰微紅。
兩個人明明沒說什麼出格的話,雙方卻羞澀的不敢直視。
展鵬忙着喫飯,根本沒注意他們的動靜。
付衡眼眸低垂,優雅的用餐,彷彿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反而是一直盯着許灝的肖宇,第一時間發現了老大和小灝灝之間的異常。
“喫個麻醬有什麼好害羞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肖宇的小腦袋瓜想不明白,於是他“噌”的起身,“我去調個蘸料。”
麻醬真的那麼好喫嗎?
他也嚐嚐。
一頓飯喫的各懷心思。
喫飽喝足後,所有人的臉都被火鍋熱氣薰的紅撲撲的。
壽星公肖宇豪氣干雲的結了賬。
走出火鍋店後,肖宇一屁股擠走周圍,眼睛亮晶晶的跑到她身邊晃着她胳膊撒嬌。
“小灝灝你今晚去我家住唄。”
話音剛落,肖宇陡然覺得背後一陣陰風襲來,一股如芒在背的焦灼感讓他心生不安。
嘖,怎麼感覺有人在用眼神刺殺他?
他疑惑的回頭,身後空無一人,只有路邊閃爍的霓虹燈靜靜綻放。
“死變態,拉着許灝又想做什麼齷齪的事!!!”
蒼桀氣的咬牙。
可是想起許灝能聽到他的聲音,蒼桀只能默默的把話咽回腹中,用眼神詛咒肖宇。
“下次吧,我今天想回家看望我爺爺奶奶。”
“好吧。”
肖宇不是真的不懂事。
見許灝心繫家人,他立刻放開她的手臂。
“時候不早,我該走了,要不然我爺爺奶奶就睡了。”
許灝笑着和小夥伴們告別,“改天見。”
“好吧。”
肖宇整個人悶悶的。
肖明薇雖說覺得自己弟弟有點傻,但她是打心眼裏疼自家弟弟。
她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家傻弟弟一眼,快走兩步追上許灝。
“這個點兒估計不好打車,我的車就在旁邊停着,姐姐送你。”
“太麻煩了吧,我打車就行。”
“沒關係,跟我來。”
薇姐不由分說的在前帶路。
婉拒失敗的許灝只好乖乖跟在薇姐身後。
“寄宿學校怎麼樣,習慣不習慣?”
薇姐放緩腳步,笑着和她寒暄。
“上久了挺習慣的,我覺得挺好。”
“肖宇剛開學那會兒,天天吵着要轉學,後來估計也習慣了,就再也沒提過轉學的事兒。”
提起肖宇,薇姐語氣帶着濃濃的愛意,“他呀,平時總是沒個正形兒,許多事上還沒開竅,在學校時多虧你照顧他。”
“我和肖宇是朋友,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對了,你怎麼會上男校?”
薇姐腳步不停,隨口問道。
許灝腳步頓了一瞬,很快拔腿追上,“我爸媽讓我上寄宿學校,是想鍛鍊鍛鍊我的生活自理能力。”
“哦,這樣啊。”
薇姐打開副駕車門,“坐。”
許灝不露痕跡的舒了一口氣。
剛剛薇姐的那句話,着實讓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還以爲薇姐問的是,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會上男校?
太嚇人了。
以後要離薇姐遠點。
爺爺奶奶對於大孫子的到來十分高興,抱着許灝親來親去。
直把許灝親的耳根通紅。
明明半個月就能見一次,爲什麼爺爺奶奶還總是對她這麼親熱,這可真是令人甜蜜的煩惱啊。
早睡早起身體好。
週六早上,許灝準時醒來。
貼心周到的陪爺爺奶奶喫完早飯後,她拎起揹包直奔球館。
本來以爲她出發的已經夠早了,沒想到展鵬比她還早。
展鵬照例給她帶了咖啡,“給。”
“謝謝。”
許灝接過咖啡,隨口道,“什麼口味?”
“焦糖拿鐵。”
“嘿,沒看出來,你居然喜歡喝咖啡。”
許灝就着吸管喝了兩口,只覺滿口生津,心情都變好了。
“我不愛喝,是專門給你帶的。”
“啊?”
許灝奇怪,“你不喝,特意給我帶的?”
“是啊,”展鵬不在意道,“我覺得你應該喜歡,所以就給你帶了,沒想到你真的喜歡。”
“哦,謝謝。”
許灝面對別人的熱心和好意,總是會手足無措。
她摸着有些發熱的臉,匆匆走了兩步,“快點,再晚更衣室就擠滿人了。”
高一和高三雖然同在一個學校,但隨着期末的到來,各種模擬考試把馬欽陽折騰的昏天黑地,面無人色。
他們的功課越來越緊,每科老師都會拖堂。甚至連喫飯和課間休息時間也都被各科老師佔據。
這讓馬欽陽倍感壓力。
所以,禮拜天的球館,就成了馬欽陽釋放壓力的地方。
不過,他到底是念着球館,還是在念着球館裏的人,他也說不清楚。
自從經歷了上次尷尬掏襠事件後,許灝就機智地把球衣拿回了家,所以她今天是穿着球服來的!
哈哈哈哈,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因爲身上穿着球服護體,所以許灝今天脫衣服脫得格外爽快。
更衣室裏到處都是衣不蔽體的男生,她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於是換好衣服後,悶頭往外走。
展鵬還在脫褲子,見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誒”了一嗓子。
踏進球館後,馬欽陽迅速環顧四周,可是那道熟悉的身影卻不在其中,他不禁有些失望。
身邊的朋友七嘴八舌的在說些什麼,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什麼都沒聽清楚。
待了六七年,來了無數遍的球館因爲少了期待的人,竟然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我靠,馬哥,上禮拜的球賽你看了吧,詹姆斯那個三分球………”
“裁判腦子有病,憑什麼判杜蘭特犯規!”
“他本來就犯規了!”
耳邊嘈雜的聲音在許灝出現的瞬間,全部自動消音。
那道纖細高挑的身影緩緩映入眼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