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三人會面
周圍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10:30。
“許灝應該醒了吧,我們去看看。”
“估計還沒醒,”付衡阻止,“她早上5點多才睡,讓她多睡會兒。”
早上五點才睡?
許灝不是那種熬夜玩遊戲的人,爲什麼會五點才睡?
周圍把心裏的疑惑暫且擱置,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早上出來的急,手機沒電了怎麼辦?”
“我有充電器,”付衡滿口應下。
然後他找遍了房間的所有抽屜,卻一直沒找到。
“可能我記錯了,充電器估計在許灝房間。”
“牀頭櫃上那兩張房卡,有一張是許灝的吧,”周圍聲音冷冽低沉,“我想去她的房間看看。”
付衡沒有立場拒絕,他勉強擠出個笑。
“好。”
兩人輕手輕腳地打開許灝的房間,玄關處的小夜燈還在辛勤的亮着。
周圍神色凝重的皺着眉頭打量屋內的擺設。
這個房間和付衡的房間大同小異,唯一的差別就是付衡的房間是雙人牀,而許灝的房間是大牀房。
此刻牀上的少年正在酣然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暖氣太足,穿着睡袍的許灝把被子踢的亂七八糟。
但神奇的是,被子把她的上半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條白皙的小腿。
許灝睡在牀的左側。
而右側的被子則被掀起了一角。
種種狀態標明,右側位置分明有人睡過。
只是睡在右側的人似乎走的很匆忙,下牀後沒有把被子鋪平。
所以周圍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裏的異常。
付衡順着他的視線望去,也發現了被子的破綻,頓時有些懊惱。
都怪他離開的太匆忙,所以纔沒有把被子蓋好。
視線離開那張大的過分的牀,周圍快速掃了眼透明浴室,發現浴室地上堆着一攤許灝的衣服。
按許灝以往的生活習慣來看,她不應該把衣服就這麼胡亂扔在地上啊。
周圍眼神閃了閃。
靠窗的桌子上靜靜的躺着兩套數據線。
周圍緩步走過去,準確無誤的拿起付衡的數據線,“這套是你的吧?”
“對。”
“行,借我用用。”
數據線到手後,周圍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彷彿他此行真的只是爲了拿數據線。
“走吧。”
事已至此,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所有的信息和線索都告訴他,許灝的房間。
住的並非只有許灝一個人。
那麼另一個同住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幾乎不需要周圍問出口。
因爲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再次返回付衡房間,周圍沉吟片刻,還是問道,“你和許灝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他幾乎可以確定,許灝和付衡一定是遇到了麻煩。
而且這個麻煩還很大。
大到僅憑他們兩個的能力解決不了,所以許灝付衡纔會落荒而逃。
匆忙逃到這個離付衡家裏只有一街之隔的酒店。
“我不想瞞你,但是我答應過許灝,不會把你牽扯進來。所以,我不能說。”
“明白了。”
周圍微微頷首。
許灝身邊經常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怪事,這次的事情一定很嚴重,嚴重到她怕牽連自己,所以纔會和付衡一起瞞着他。
他能理解。
正在呼呼大睡的許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
周圍付衡相顧無言的坐在房間裏等着許灝睡醒。
他們本以爲許灝最晚中午就能醒,誰知道兩人這一等就等了一整天。
冬季的白日格外短暫。
今天一整天,天空都陰沉沉的。
可能是天氣影響,才下午四點,外面天色就開始發暗。
許灝只覺這一覺睡得她渾身難受。
“嘶,”她揉了揉痠痛的脖子,覺得渾身上下都痠痛的厲害。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慢吞吞從牀上坐起來,開始發呆。
坐了一會兒,她的大腦才恢復清醒。
她疑惑的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浴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爲什麼這麼累,原來她居然穿着厚重的睡袍睡了一夜。
哦,不對。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是睡了一個白天。
好傢伙,原來穿着睡袍睡覺這麼難受。
果然還是她的老頭背心和四角內褲穿着舒服。
許灝賢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裏只有自己。於是手腳麻利地脫掉浴袍,換上老頭背心和四角褲衩。
換上熟悉的套裝,她覺得自己身輕如燕。
“舒服了。”
許灝伸了個懶腰,轉身進衛生間防水。
誰知,她剛衝完馬桶,門外就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好傢伙,付衡的耳朵簡直比狗還靈敏,循着衝馬桶的聲音就找過來了…
她揉着眼睛開門,“我剛睡醒你就聽到了,你的耳朵也太…………”
剩下沒有說完的話,被她一個“咯噔”咽回肚子裏。
許灝傻呆呆的看着門外的周圍。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靠,周圍該不會是來抓姦的吧?
啊呸,什麼奸?
她怎麼會下意識冒出這種念頭?
“睡醒了嗎?”
周圍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頭髮怎麼這麼炸毛?”
許灝也感覺自己的頭髮DuangDuang的。
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爆炸頭,“我昨天洗完頭沒吹乾就睡了,所以可能有點膨。啊不對,是今天早上洗的頭。”
她都睡懵了。
“餓不餓?想喫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許灝餓的肚子咕嚕嚕亂叫,但是她沒有回答周圍的這個問題,反而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當然是付衡讓我來的。”
周圍閃身進入房間,“進去再說,別堵在門口。”
“哦哦哦,”許灝如夢初醒的讓開位置。
然後,面色如常的付衡也順勢跟了進來。
許灝不着痕跡的瞪了付衡一眼,意思是你怎麼把周圍找來了!
付衡無奈的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兩人短暫的眼神交流後,許灝硬着頭皮走進房間。
房間空閒有限,除了一張大的過分的雙人牀,只有一張簡易的會客椅能坐人。
現在椅子被周圍坐了,她無處可坐,站着又倍覺尷尬,許灝只好一屁股坐回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