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死到臨頭
她貓着腰朝外張望,發現外面街道上多了許多人。
上班的上學的遛狗的不一而足,人們腳步匆匆的從網咖門口路過。
現在應該安全了吧?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快速跑出網咖到路邊打車。
不得不說,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巧得讓人無語。
許灝前腳從網吧出來,後腳郭藹齡周成夫妻就走出悠然居,準備啓程回家。
周成去停車場取車。
郭藹齡則站在路邊等待丈夫把車開過來。
等車的間隙,她隨意朝右邊瞥了一眼。
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身影頓時映入眼簾。
這個髮型?
這身穿搭?
她眉頭一皺,立刻拿出手機和照片對比。
無論是髮型還是衣服,照片上的人都和遠處那人一模一樣。
難道那個人就是和自家兒子早戀,在大街上卿卿我我擁抱的女孩子?
想到此處,郭藹齡匆匆朝那女孩走去。
許灝在路邊站了足有三分鐘,居然一輛出租車都沒看到。
奇怪,下個雪而已,怎麼把出租車下沒了?
要不還是在app打車吧。
她隨口嘀咕了一句,拿出手機準備下單。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聲清冷又略帶嚴厲的聲音。
“你好。”
嗯?
是在叫她嗎?
許灝疑惑的回頭。
下一秒,她如遭雷劈,愣在當場。
草草草草草草!!!
居然是周圍媽媽。
啊啊啊啊啊啊周圍媽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她出門前,明明偵查過周邊環境啊啊啊。
“你是叫許灝吧?阿姨應該沒記錯。”
郭藹齡嘴角抖了抖,想擠出個和善的微笑,可是那笑容卻怎麼都擠不出來。這樣一來,就顯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扭曲,甚至有些僵硬。
“是是是,阿姨,我是許灝,您好。”
許灝緊張的鞠了個躬。
郭藹齡一一掃過面前少年的髮型衣服甚至鞋子。
的確和同事發來的照片上的女生一模一樣。
不是,不是女生,是男生。
儘管氣的渾身顫抖,郭藹齡還是儘量讓自己保持體面,她扯了扯嘴角,試探着問,“我聽周圍說過你家不在附近,怎麼大清早的一個人在這兒?”
許灝迎着對方探究的眼神,硬着頭皮呵呵笑道,“我來這附近....嗯...找展鵬玩兒。”
“哦,”郭藹齡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展鵬和周圍剛剛回家了。”
“啊…對…”
許灝嚥了口唾沫,聲音有點乾澀,“呃,我也準備回家呢。”
“這個點兒正是上班高峯期,現在可不好打車。我看你等的有一會兒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真不用,”許灝嚇得連連擺手,“謝謝阿姨,我叫的車馬上就來。”
“行,那我先走了。”
郭藹齡疏離又禮貌的衝她點頭。
“好,阿姨再見。”
悠然居門口,周成疑惑的下車找自家老婆。
剛剛不是在這嗎?
他取個車的功夫,老婆跑哪兒去了?
就在周成準備回店裏去找老婆時,只見老婆黑着個臉步履沉重地走過來,一字一句道。
“上車,回家。”
好傢伙,兩分鐘的功夫,老婆大人怎麼又生氣了?
看來寶貝兒子今天註定逃不過此劫呀。
老婆大人要發飆,他也愛莫能助。
目送周圍爸媽離開後,許灝懊惱的摳手指。
啊啊啊啊啊現在好了,被周圍媽媽逮個正着。
她越想越不安,立馬打電話和周圍說了這件事。
電話裏周圍的反應很平靜,“沒關係,你不用擔心,你先回家吧。”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畢竟是周圍的家事,無論怎麼樣都輪不到她這個外人插手。
掛斷電話,她打車直奔外公外婆家。
臨江市位於中部地區,一年四季節氣分明。
這場突如其來的小雪打亂了許多人的生活節奏。
巧合的是,這一天,不僅臨江市下了冬天的第一場雪,遠在大洋彼岸的洛杉磯在夜色來臨之際,天空中也飄飄搖搖的飄起了雪花。
付萌跟了盛庭十幾年。
這麼多年來,盛庭時不時會用公務派遣的名義到國外遊玩。
可是這次的美國之行,卻讓付萌心裏亂糟糟的,始終無法安寧。她總覺得最近的盛庭不對勁,好像在躲着什麼致命的危險人物。
尤其盛庭的表現,更加重了她的猜想。
但付萌不敢表現出來,每天仍舊裝作一副天真無邪,萬事不愁的傻白甜模樣,溫柔小意的伺候盛庭。
落地美國後,盛庭重金聘請了一隊私人保鏢24小時貼身保護他,還私下從黑市買了一堆防身武器。
一匣子一匣子的長槍短炮亮出來,嚇得付萌直打顫。
“別怕,”盛庭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手裏的槍,熟練的裝上消音器,“來,我教你怎麼玩。”
付萌嚇得花容失色,一臉驚恐的後退,“我害怕,我不學,萬一走火了怎麼辦?”
盛庭這些年雖然陸陸續續換了很多情人,但說實話,他心裏最喜歡的情人還是眼前乖巧又柔弱的女人。
他笑着把柔若無骨的女人按進懷裏,眸色深沉,“別怕,如果他真的敢來,我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權勢是個好東西,不僅能讓人失去理智,也能讓人失去敬畏之心。
黑衣少年把腳踩在他臉上的那刻,盛庭第一次生出恐懼。
一種死到臨頭的恐懼。
他順風順水的過了20年,從沒想過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居然會被人踩在腳下。
隨着恐懼而生的還有一種強烈的屈辱感,這種屈辱感幾乎將他吞噬。讓他恨不能和那欺人太甚的黑衣少年同歸於盡。
只要是人,就有弱點。
尤其是男人。
這個弱點可能是他的親人,可能是他的朋友,也可能是他對金錢的渴望,亦或者是個女人。
盛庭派出私家偵探,很快查到顧惜和一個少年關係密切。
只要有軟肋,那這個人就可以被打敗。
盛庭把任務交給手下人去辦,信心滿滿的在心裏盤算着將來要如何洗刷這份屈辱,要如何把那黑衣少年折磨的生不如死。
誰知他飛機剛落地,就收到消息說任務失敗,木大師不告而別。
這下盛庭真的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