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傲氣的回饋
是的，巴爾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除了祕管局的事情以外。
第一，他覺得自己也沒法很好地瞞下去。第二嘛，他認爲這位教導自己這麼多年的老教授值得信任。
“什麼？你的姐姐離開了？好吧，這的確可以理解。但你說你覺醒了靈知所以昏了過去，抱歉，恐怕你得讓我看看你的靈知。”
懷特·菲尼克斯收斂起了怒氣，他不會對一個剛剛失去親人的小孩兒發火。
同時，他其實也對巴爾成爲覺醒者的過程十分好奇。
要知道六年前這個有着龍裔和王室兩重光環的小傢伙可是被用上了各種安全激發靈知的方法，那樣他都沒有成功覺醒，現在又是爲什麼覺醒了？
這方面老懷特是翻閱過相關資料的，也許親人離去的情緒波動的確可以激活靈知，但不可能比以前給巴爾用的那些方法更爲容易。
巴爾可不知道眼前的菲尼克斯老先生在想什麼，他稍微閉眼醞釀了片刻，接着睜開那金色的眼睛，漆黑瞳孔中流出了黑暗，隨即這黑暗在繁複而又快速的變化中凝結成金瞳上的瞳環。
老懷特雖然早有預料，但看到這一幕仍然大爲震撼，抱着書的手都抖了下。
實際上，一般覺醒者開啓靈知可以說是平淡無奇的。雖然那樣更具有隱蔽性，但同時代表靈知深度很低或者說天賦很平庸。
像是巴爾這麼複雜而有一種莫名神祕感的靈知外化，可以說是他這老骨頭這輩子算上古籍中看到的最強天賦了。
可惜......老先生感覺自己心有點痛。
不過，他現在倒是能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了。
“呃，菲尼克斯教授，您還好嗎？”巴爾輕輕出聲喚醒了老先生。
“啊，很好很好。咳，學院的事情就這樣吧，那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告訴我，你眼中的我是什麼樣的？”老懷特期待地看着巴爾，他需要知道更多，即使這會讓他心更痛。
“您在我眼中有着幾個形態，一個是着火的不斷生出血肉的焦黑骨架，一個是沒有開啓靈知的您，一個是非常雄壯的躍動碧綠火焰。”
巴爾直言不諱地說出了他眼中菲尼克斯教授的樣子，他也清楚這位老先生的性格，所以很相信他，畢竟也和他是相處了很多年的師生了。
“哈哈，奇妙！妙不可言！本質和生命力你竟然都能看到。”
懷特·菲尼克斯現在已經興奮地差點告訴自家那個混小子趕緊找一個女兒嫁給巴爾了。
不過，還是可惜
想到這裏，老懷特臉一黑，他感覺自己在這小子身上可以說是處處碰壁啊。
巴爾若有所思，本質和生命力嗎？
也就是說這位老教授的本質是着火的血肉骷髏？
應該，不會吧？
巴爾表情微微抽搐，梅塔特隆應該不會有死靈生物吧，那些東西基本都在東邊的貝爾法斯聯盟“生活”。
‘或許我需要一些相關知識輔助，以此解讀這些景象。’
“那個，教授我能說件事嗎？我還得到了一個有些特別的能力。”他可不能直接說自己成爲了瀆神者，甚至連神使也不行。
對於這些具體超凡知識，從這些年的經歷來反推王國的措施，至少隱瞞的態度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他就那麼說出來，不少會有一點麻煩，巴爾討厭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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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使用了記憶-編織在手中構造了一塊代表學院的徽章。
“什麼？”菲尼克斯教授浮誇地扶住了牆，看上去十分震驚，“等一下，你不會告訴我你還得到了一件物品吧？小斯圖亞特先生？”
巴爾靦腆一笑，招出了鴉之羽。
老懷特看着眼前熟悉學生的扮相。鑲嵌紅色寶石如同血瞳的白骨兜帽、披散鴉羽的白骨斗篷，金紋墨黑衣褲，臉戴鴉嘴樣式的半臉面具。
在同齡人中身高較低的一米六的學生，讓老懷特位於心臟處搬出王都十數年沒有波動的不死鳥之炎都波動了一瞬間。雖然有所耳聞，但他畢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
‘這██確定不是神子嗎？這麼離譜的聖物？’他本是想裝出驚訝的樣子，結果還真是被驚住了。
內心還有些年輕的老頭盤算着，他要給面前這個正裝靦腆的小子來點大大的打擊讓他不要過於驕傲。
“還不錯，不過還是需要繼續努力啊。我記得曾經某節課和你們講過大陸所有勢力的約定--深淵遠征？”
“是的，那是......”
“不用說這個，小斯圖亞特先生。不用和我說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不是隨堂測試。我是要告訴你一個真正的神選之人。”
老懷特正色道，雖然有對讓自己失態的羞慚心裏作祟，有對他不信任的表現生氣的心理因素。
但其實他也是真的不願意眼中善良活潑的學生因爲過人的天賦變得跋扈驕橫，想要敲打一下他。
“我們說回來。現在我要告訴你，最近的一次深淵就在不久前可以說已經結束了。慶功典禮過段時間就會在王都舉辦。而這一次最大的功臣不是精靈的賢者們，不是那些瘋狂的巫妖，不是我曾經沒和你們講過的祕法師們，甚至不是王國祕管局的一位部長，而是一個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
巴爾雖然在老懷特鋪墊時就大概猜到他要說什麼，但真正聽到時也着實被震懾住了一瞬間，什麼龍傲天啊不，風傲天劇本啊。
還有，祕管局就這麼說出來真的好嗎？
不過對於超凡者來說，祕管局的神祕其實不來自於其存在，而是它的內在。這也是藍雀告訴他的。
“的確牛，咳咳，的確很厲害。”
“那可不是很厲害，那是厲害極了。不過我們的這位曙光之劍閣下也並非是消滅了多麼強大的魔物，她只是藉助個人的特殊性讓這次的遠征在中低層次的傷亡達到了歷史上的最低。”
老教授說到這裏又覺得自己的措辭有些不妥，“雖然我用了‘只是’，但是小斯圖亞特先生，能做到這一點的她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英雄，這一功績也的確能夠支撐最大功臣一說。”
巴爾內心吐槽了一句這不會是什麼世界本土主角吧？而他就是穿越者大反派，又或者是驚歎主角戰績的無所不知路人背景板。
但他也很嚴肅地迴應了老懷特的教導：“當然，無論如何，挽救不知多少爲這個世界浴血的戰士性命的她也應當是我的榜樣與目標，這一點是絕對的。”
這也的確是巴爾除開吐槽的內心想法。
老懷特愣了愣，隨即開懷的笑了出來，終於沒有繃住自己在學院維持這麼多年的威嚴形象：“這也不能打擊到你啊？哈哈，你小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氣啊。”他沒有抱着書的手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老懷特愣了愣，隨即開懷的笑了出來，終於沒有繃住自己在學院維持這麼多年的威嚴形象：“這也不能打擊到你啊？哈哈，你小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氣啊。”他沒有抱着書的手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
巴爾也沒有做出一副靦腆傻笑的樣子，而是在臉上掛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現在的我或許的確差的很遠，但這只是現在。那位曙光之劍有着她那璀璨的未來，但我也有獨屬於自己的未來。既然我和她都是有着未來的人，那麼我願意更相信自己的那一個未來，更相信有着值得期待的美好未來的自己！”
“祕管局的事情也不過是我道路前小小的阻礙而已。”他心中這麼想着，胸腔中有着無比的壯志豪情。
“好！這麼有志氣，看來我小看你了。”菲尼克斯教授將書本隨手放在走廊欄杆邊。
高大的老人雙手按住學生的肩膀，“我就是不死鳥，祕管局的事情我們來處理一下。”
“？？？？”
巴爾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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