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重大的決定
但對於結論本身卻沒有感到特別震驚，他與兩位姑娘是不同的，對於古神與正神的印象只有語言與文字的描述。
再加上他其實還記得前世終結前的景象——那道黑紅的流光，因此他很快接受了瑟莉尼與維娜得出的結論。
‘會不會就是那道光呢？’
不過他還是又一次仔細檢索過去的記憶，確認了他從未直接展現出這樣的能力或者潛質。
非要說的話，哪怕是超凡接觸也都只有偶遇魔法師以及這次的拉絲特事件了，那時的危機感，以及他看到地那道波動，可能與這個超過古神位格的天賦有關。
他向自己的兩位朋友說明了情況。
“即使我有這樣的能力，也應該還沒覺醒或者被封印了吧。而且我其實也對覺醒或者解封沒什麼頭緒，我們暫且就當它不存在吧。”
他倒是說得輕鬆。
但世界觀被顛覆的另外二人卻沒法就這麼將這件事翻過篇。
瑟莉尼表示自己得緩一緩，比古神還高位的能力啊！這可太離譜了！
“的確是得花點時間接受這個消息。如果不是精靈和我這樣的儀式師對神明們沒有那麼大的敬畏，可能都不會相信吧。”維娜神色有些複雜，她沒想到巴爾來頭竟然這麼大。
巴爾理解二人的激動，她們畢竟成長於這個世界，哪怕在後來的成長環境中經過親近之人糾正，在大環境的影響下，也會對神這樣的存在滋生至高無上的深刻印象。
他坐在維娜和瑟莉尼的中間，白色斗篷的兩角被身旁的兩名應該都很年輕的女性拉着。
坐着的他也沒閒着，使用記憶-編織製造着虛假記憶，一方面提供施法材料，一方面也是整理記憶圖書館。
在得到這個神術幾天後的現在，他基本上已經不需要擔心虛假記憶不夠支撐記憶-燒卻的強化了。
除非他能將燒卻開發出更深層次的強化方法，比如集中於一擊什麼的。說到這一點的話，他還真的已經有點頭緒了。
巴爾閉着眼睛編織記憶，瑟莉尼看着巴爾的側臉回憶過去，維娜則同樣閉目不知在做什麼。
三人就這樣沉寂了些許時間，直到夕陽西下。
期間巴爾將過去的故事完全地講給了維娜聽，這一次可就沒有得到美少女的懷抱了。
而今，維娜又一次向巴爾以及瑟莉尼提起了合作這個話題。
“我們說回來合作這件事情吧。”
“我應該沒什麼問題。”巴爾滿口答應，但言下之意是他自己願意幫忙，但卻不會幫維娜說動精靈小姐。
“別急，聽完再做決定。”維娜對他壓了壓手，她對於巴爾直接答應的表現既感到高興，又有些生氣，“我需要你們激化之後神眷者們的戰鬥烈度，至少別讓一個人通過話術讓所有人打不起來就行。這樣，我才能完成儀式-抵臨沉眠之庭，在時間古神的維度中獲取理論上的無限時間來完善儀式-覲見時間古神。”
看着一臉懵的巴爾和似懂非懂的瑟莉尼，她又介紹着這兩個儀式。
這兩個儀式的理想作用區別在於一個止步於時間古神的居所，一個則要喚醒時間古神的意志向祂尋求時間的更深奧祕以及無上的榮光。
她還提到沉眠之庭的消息是曾經第二紀元時，正神講述給信徒們聽的，那裏除卻時間古神與時間殘片外空無一物。……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她還提到沉眠之庭的消息是曾經第二紀元時，正神講述給信徒們聽的，那裏除卻時間古神與時間殘片外空無一物。
巴爾在得知這件事後，略顯急切地問了一句話：“沉眠之庭有着無限的時間，那麼如果從那裏離開，是不是理論上可以直接從離去的時間點歸來？時間殘片是不是可以看到過去？”
而維娜則肯定了這件事情：“這是可以的，甚至準確地說是必須這樣離開。巴爾，你知道嗎？哪怕是自沉眠之庭墜落的龍族也不能自由穿梭時間。我們作爲龍脈即使可以在沉眠之庭生存也不可能去向任何過去或者未來。
時間殘片的確可以做到這一點，如果是你的話，甚至可能通過靈知捕捉到想要的對應時間殘片。”
“那我不需要合作的報酬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考慮和你一起去那個沉眠之庭。”巴爾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也想要一起去那個地方。
“嗯？”維娜連忙拒絕，巴爾現在太過誘人了，“這恐怕不行，那裏是時間古神的跟前，擁有更高位格的你出現在那裏一旦被發現了，又該怎麼辦？那可是完全的古神。”
“但我需要的正是完全的古神。我現在可以說已經被【鴉】這位神靈盯上了，祂現在可能就在人間，甚至可能就在我的身邊就在這特拉斯城中！
我不知道祂有着怎樣的限制，但萬一我超過古神位格的天賦足以使祂鋌而走險呢？
說不定我的祕密已經被祂得知了，爲了徹底擺脫這一層面的被動，我必須找到平級甚至更強大的古神。”
巴爾想到了成爲瀆神者的那天，如果他真的擁有自前世的黑紅光芒的力量，那麼之所以能夠攫取神力應該就是因爲那股高位力量。
那道來自【鴉】的視線很可能發現了他的特殊，雖然愛德維娜小姐說過神明無法干涉世間，但在瑟莉尼那裏得知這句話的實質之後，巴爾反而無法安穩的生活下去。
即使【鴉】不能暴露自己神的身份，但祂如此歲月以來積累的智慧真的不能在不使用力量的情況下藉助使徒抓住自己嗎？他沒有底氣。
現在他處在神之下最高優先級的多環奇物中，哪怕【鴉】仍然能看到他，使徒們也不可能抓住他。但出去之後呢？找海倫娜小姐幫忙可行嗎？
海倫娜小姐是維娜介紹給他的，所以巴爾直接對維娜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行的，你所說的她之所以不慌不忙，只是因爲不知道你究竟有多特殊。而現在，如此特殊的你，她守不住的。”
這倒是讓巴爾有些疑惑，難道過去的海倫娜小姐沒有看到現在這個未來？又或者她看到了，只是這樣的未來發展不需要她扭轉？
他不知道，但這樣的猜測更加堅定了他的這個決定。
維娜在聽了巴爾的一席話後態度轉變了。
因爲巴爾現在的麻煩並不在於瀆神的行徑，而在於自身的特殊。
如果只是瀆神那最嚴重也就是被一個使徒團體中的信徒追殺，而巴爾這種情況則很可能需要面對東大陸之外的整個物質世界甚至於宇宙內的諸界，因爲那是一種勢。就算有智者不願招惹巴爾這種高位力量攜帶者，也會有更多的人被裹挾的。
隨後她又看向了一旁咬了咬牙的精靈小姐，“你們精靈傾盡全力可以守住，但毫無疑問，即使你身爲集合元素精靈和神眷精靈能力的王族，也不可能號令你們精靈的全部力量保護巴爾一個人的。”
瑟莉尼的小臉垮了下來，其實她還想到了更多，“抱歉，巴爾。我的確幫不上忙，甚至出去後很有可能還得避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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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無所謂老頭子們因爲她做一些不利好精靈族羣的事情，但也不可能願意讓他們因爲她對上物質世界的絕大多數強者，即使巴爾真的值得，即使她真的不願這麼做。
巴爾擺擺手，微笑道：“沒關係，我有你那時的一句話就行。不過說起來你竟然是王族嗎瑟莉尼？”
“你不也是人類王室的一員嘛？我只不過是一個連任何一個自己的朋友都沒法幫忙的廢物精靈而已。”瑟莉尼似乎真的有些傷感了，這還是巴爾第一次見到。
正當巴爾張了張嘴要安慰她的時候，維娜出聲了，瑟莉尼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安慰她。
“那麼如果時間古神對你不利，你就決定向體內那高位力量尋求幫助嗎？那還真有我那時的儀式師的感覺，不斷欠債，又不斷惹上更強的債主。”維娜不準備阻攔巴爾了，甚至還反過來要安慰他，“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溫莎家族的古籍中有提到時間古神，祂可是爲了創造世界的時間在剛剛誕生後便自願步入永恆沉眠的存在，以祂的高潔與智慧應該不會對你不利。”
“嗯。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巴爾表示自己已經想好了。
這就是最後的辦法，哪怕會招致更強的存在，哪怕這無異於飲鴆止渴，他也要這麼做。
【鴉】加上其他存在和至少存在四紀的時間古神比起來，固然差距大到難以記錄。
但對他來說都不是能自己應付的敵人，也不是身邊的人能應付的敵人。
即使姐姐可能是神，他也無從尋找起。
而被他褻瀆的【鴉】在他看來毫無疑問有着極大的敵意，什麼交易根本無從談起。
因此他必須找到另一個交易對象，一個足夠震懾整個世界的後臺。
而時間的古神【沉眠之龍】就非常合適，即使祂未曾醒來未曾發現巴爾，他也會得到更多的時間來成長。
巴爾要與神謀易，即使會落入更深的深淵也無妨。
瑟莉尼強行平復好沮喪的心情，站在一旁看着兩個孤家寡人決意一同離去，也表示自己會幫助巴爾到最後一刻，也一定會迎接自時光交匯之地歸來的二人。
這樣的表現自然被維娜調笑，瑟莉尼雖然知道只是玩笑，但還是很鄭重地對巴爾說一句話：“我的確挺喜歡和你待在一起的。我還是隨時願意當巴爾你的姐姐，也會永遠把你當作朋友的。”
有些尷尬的巴爾連忙阻止維娜進一步的調侃，慌不迭地說：“我也很喜歡你，啊不，我也會把你當作永遠的摯友的，不過姐姐這個事，還是別提了吧。”
瑟莉尼又笑了，巴爾也跟着笑了。
自維娜出現後二人間隱隱的陰雲消散了，維娜本來也高興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但不知道腦袋瓜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變得冷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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