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牽招之死!
“在下已完成陛下所排之事,那個人,大司馬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此事到此爲止。”
“只是別忘了向朝廷有個交待纔好!”
曹休這才語氣緩和的說道。
“大都督放心!”
“此事我來處理,都說這合肥城內有黃金,那都是諸葛亮的暗探在瞎傳,仲達信不得。”
司馬懿點頭笑着對曹休一拱手說道。
“接下來有大都督坐鎮撤軍一事,這合肥也不用我再留下。”
“在下這裏告辭,明日就回洛陽!”
曹休罕見的對着司馬懿一回禮。
“大都督保重,我有公務在身明日就不遠送了!”
司馬懿轉身打馬而行。
走出很遠。
司馬昭終於忍不住問道。
“父親,你爲何把牽招此人交於曹休處置。”
“這人明明是我們費盡心力抓到的,而且他牽扯到合肥城內那十幾萬黃金。”
“這些金子雖然只是劉金弄走的一小部分,可要是能被我們得到怎麼還不能重富我司馬家。”
“省的一回家你們都罵我是敗家之子!”
“你倒大方,說讓給曹休就讓給曹休。”
“當年爲這事,你差一點沒打死我。”
看着司馬昭那埋怨的眼神,司馬懿並沒有生氣。
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現在我就是不同意把人交給曹休,你能找回來嗎。”
“不找如何知道找不回來。”
“兒願一試!”
“不用試了,你找不回來。”
“這人就是曹休給帶走的,這裏是合肥,是他曹休的老巢,他在此深耕多年,這裏的兵馬部屬大多都是他的親信。”
“你要是在這事上與其較真。”
司馬懿看向周圍,發現沒有人。
這才說道。
“到時要把他逼急了,你以爲他就不敢真的動你。”
“你小子以爲曹休能做到大司馬,他會連你一個愣頭青都對付不了?”
“還想在合肥查他,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聽到自己父親之言。
司馬昭仍然不服氣的說道。
“他大司馬又能怎樣,他官再大也是大魏的臣子,父親你可是有皇命在身,是陛下親派的特使!”
“孩兒不信他曹休就真敢明着對付我們。”
“那要來陰呢。”
“我們現在身邊護衛也就剩下這十幾人,你真以爲一個皇命在身,曹休就不敢對你我下手。”
“別天真了!”
“這合肥之地天高皇帝遠,這裏發生什麼事,到時候還不是他曹休說什麼是什麼!”
司馬懿對着司馬昭說道。
“別以爲自己歷練了一兩年就以爲有多了不起!”
“我告訴你,天下大才者比比皆是,如此輕狂這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
“你要學會藏拙才能安全,明白嗎!”
司馬昭這纔不情願說道。
“孩兒明白!”
司馬懿看着司馬昭說道。
“這次只不過是抓到一個小人物,還有更大的沒有露面呢。”
司馬昭一驚。
“父親,您的意思是說那牽招不是一個人做的此事?”
司馬昭隨之搖搖頭說道。
“這不太可能吧,我們把能用的刑法用了幾遍他都沒有招出同謀者,想必他就是僞漢安排在我大魏最大的一個間人!”
司馬懿有些深意的看向司馬昭說道。
“你以爲只憑一個牽招就能調動孫權吳軍進攻合肥,你以爲只憑一個牽招就能讓魏吳雙方几十萬大軍在合肥之地玩命拼殺幾個月,小子你太天真了!”
“這件事背後必有一張大網在操縱着這一切。”
司馬昭若有所思。
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說道。
“只是可惜了那十幾萬黃金被曹休撿了便宜,要不然我非把這些金子運回我的大觀園。”
司馬懿本想司馬昭在想其中關鍵所在,可沒想到他說出的還是錢財之事。
氣的司馬懿沒好氣的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想着黃金之事。”
“孩兒也是爲了家族着想。”
“當年因劉金之事讓家中受到連累,我也是想爲家裏找補回些損失。”
聽到司馬昭提到劉金。
司馬懿這次沒有惱怒,而是說道。
“此人能在魏吳兩國之間做出如此大事,也不是個一般人!”
“而且,此人我在與僞漢和談之時見過。”
“他只是諸葛亮手下一個中軍校尉!”
“諸葛亮手下一個小小中軍校尉就能如此厲害,攪動我大魏風雲!”
司馬懿長嘆一聲說道。
“其膽略與心機當真是了不得,弄不好又是一個漢軍後起之秀!”
“這僞漢之中,大將之纔有李嚴、魏延、向寵,猛將之中有趙雲、陳到、張苞、關興、馬岱等將。”
“文士能臣又有蔣琬、費禕、董允、郭攸之!”
“決策之人有諸葛亮統攬全局!”
“真可謂是人才衆多!”
“劉備這是爲他那傻兒子找了一個好的託孤大臣!”
“這劉禪之命何其好!”
司馬懿說着看向一旁因一點事就如此心浮氣躁的司馬昭。
而司馬昭說道。
“那劉禪一個無能無權之帝王,與當年的漢后帝有何區別。”
“他只是一時命好,我猜早晚他也會被諸葛亮或是以後什麼人取而代之。”
司馬昭說着看了一眼司馬懿。
“父親放心,我早晚要抓到劉金此人把其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也爲父親報仇!”
“到時我還要親領大軍進攻僞漢之老巢成都活捉劉禪。”
“你不知現在諸葛亮已把國都遷於長安了嗎、成都定爲南都,放着長安你不打去那裏幹什麼。”
司馬懿看了一眼司馬昭嘆了口氣。
“情報都沒搞明白,方向都沒弄對,你還想領兵打仗,以後還是先跟你大哥好好學學再說領兵之事!”
“你看你大哥,我不在荊州這段時間他與諸將駐守的很好。”
說着司馬懿一打馬鞭快速向大營走去。
第二日。
司馬懿帶着自己的護衛隨從與司馬昭一起離開合肥大營,北上洛陽。
而此時。
在魏軍大營一個隱蔽的軍帳之內。
一個全身是傷的人正躺在那裏。
而一旁正站着一人。
正是大司馬曹休。
而躺在那木榻之人正是司馬昭所說失蹤之牽招。
曹休看着全身血淋淋不能說話的牽招。
“牽招將軍你這是何苦呢,爲了一個風雨飄搖的僞漢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嗎?”
牽招沒有舌頭,不能說話。
努力動着身體,像是要坐起來。
曹休對着一個親兵一擺手。
“撫他起身!”
只見牽招顫抖着手,拿起筆在案几之上艱難的寫着。
士爲知己者死!
應入曹休眼中。
只是不知他這個知己是誰!
曹休看着案几之上那帶着血漬的字。
知道這人不可能再招什麼。
嘆了口氣看向牽招。
“牽將軍,你我雖不是同一陣營,可我還是稱你一聲將軍。”
“我曹休佩服你的忠心,也謝你在防守東陵城塞之時沒有對吳軍放水,保住了我後方大軍軍需!”
“可身爲大魏大司馬,我也不能放你!”
“把你送去洛陽,等待你的恐怕還是一番羞辱。”
曹休說着從懷拿出一個小陶瓶,慢慢蹲下身把瓶子放於牽招之手。
“牽將軍,是否在此處了結所有事,你自己選吧!”
說完曹休起身走出大帳!
站於帳外等候。
少時一個親兵走出大帳對着曹休一拱手說道。
“大司馬,牽招死了!”
曹休這才轉回軍帳之內,此刻那案几之上又多了兩個字。
“多謝!”
曹休看着那兩個字和那句話喃喃說道。
“這樣的人爲何不能爲我大魏所用!”
這話像是在對身邊的親兵說,可又像是對他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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