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寧死不嫁
他對武從靈態度冷淡是一碼事,有人敢以下作的手段動武從靈又是另一碼事。
起碼在外人看來,武從靈已經算是他的女人,如果受到這種侮辱,還是有悖人倫的侮辱。他的臉皮那就不止是沾灰的問題,那是被人扇得啪啪作響。
若非運氣好,正巧撞上,屆時家醜不可外揚,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生喫悶虧呢!
別看他面上神情不顯,心中的惱怒何止滿溢,簡直快狂濤拍岸。
夜嬈匆匆掀簾進來,轉目掃視一眼,見得眼前情景,俏臉唰地煞白,嬌軀晃盪幾下,直接癱軟在地。
她一個小小的侍姬,不過是永王父子的玩物,否則人家也不會選在這裏幹壞事,她只能忐忑不安的裝作毫不知情,期盼自己不會被人事後滅口。
豈知迎客的胡姬報說風沙到來,還特意選中裏帳。她自然慌得不輕,驚惶趕來,還是晚來一步。
也怪她心慌意亂,一時思慮不周,認爲沒幾個人夠資格去到本就戒備深嚴的裏帳。
加上這種事有悖人倫,她一心只想掩蓋,越少人知道越好,半點口風都不敢漏,咬牙閉眼撐過這一段,過去就過去了,一廂情願的料想當事雙方都不敢宣揚。
實是算漏了風沙,更沒料到人家竟會這時跑來。
永王上次替侄女向風沙說媒的時候,她就在旁邊伺候着,雖然不知道風沙到底是什麼人,但觀永王對待此人的態度,顯然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如今撞見自己的聯姻對象居然被人灌醉欲行苟且之事,想也知道,一定會大發雷霆。
眼前情況果然不出所料,王子悽慘的撲在地上生死不知,顯然慘遭毒手。
接下來必是神仙打架,誰勝誰負不知道,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死定了。
待她由極度的驚懼之中恢復神智,武從靈已經平躺在案几旁邊,身上蓋着個淡黃的狐絨小襖,醉醺醺的呢喃囈語。
王子趴她在身邊有氣無力的低喘,喉音裏擠出無盡的痛楚。
待她終於想起擡頭仰臉,風沙正坐面前,火盆的焰苗長短明暗,照得人臉時陰時晴,好像閻王坐殿。
人在萬念俱灰的時候,通常會由極度驚恐轉爲極度麻木。
夜嬈明明直勾勾的盯着風沙,然而無神的雙眸完全失去焦點,儘管看着風沙嘴脣在動,腦中宛如破鑼銳鳴夾雜蠅羣亂嗡,根本聽不清人家在說些什麼。
風沙連問幾句,見她神情木然毫無迴應,頗有對牛彈琴之感,終於不再搭理,拉着繪聲繼續喝酒。
不知過了多久,夜嬈終於稍稍冷靜,低着頭琢磨怎麼保命。
華服青年似乎也冷靜下來。
他趴在地上,雙臂脫臼不能動彈,只能勉強揚起臉,以充滿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風沙。
風沙餘光瞟見,轉目過來,問道:“還不知道王子殿下怎麼稱呼?”
華服青年喫力的發出一聲冷哼:“你一定會後悔的。”
“聽你的口氣,以爲自己還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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