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管水井的
武德司居然派了一位井務使來許州,雪娘還是其隨員,她身爲侍衛司特使,要是敢動井務使的親隨,事情一定大條。
反正她扛不起這個鍋。
畢竟她這個特使僅是臨時,本身只是個小小的都頭而已。
正在方宗花發呆的時候,街上有人大笑,且是捧腹大笑。
“什麼井務使?一個管水井的,居然敢攔我家守侯的車駕,還讓守侯出來見你?是我耳朵壞了,還是你腦子壞了?”
此言一出,連方宗花都聽傻了眼。
是,冰井務在名義上確實分管着冰務和井務,但是人家有權把一個刺史凍到冰窖裏,也有權把一個刺史填到水井裏。
只要上面有命令,或者下面認爲有必要。
哪怕填錯了,也是之後追責,反正人先填到井裏去了。
只能說,無知者確實無畏,什麼話都敢說。
這人明顯是黃刺史的親隨,走進幾步打量,見雪娘還算漂亮,眼睛不由一亮,伸手去摸雪孃的臉蛋,笑道:“要不你上車,什麼事親自跟守侯說……”
雪娘嫣然一笑,溫柔地探手反摸其手,然後咔嚓一響,扭斷了他的胳臂。
親隨抱着胳臂,凍魚般硬邦邦地倒地,旋即開始嚎啕亂滾。
黃刺史正在爬出車架,見狀一個踉蹌,腳上一滑,下腳踩空,從車上咕溜溜地滾到車下,粘了半身泥雪,連官帽都歪了。
武德司剛重建不久,主要還在經營都城及周邊城鎮,並沒有往各地完全鋪開,又是個祕密機構,微末小吏不知道很正常。
他身爲一州刺史,當然知道武德司的存在,畢竟有上喻和邸抄,更有相關的公文往來,起碼知道武德司乃是皇帝的走狗。
黃刺史連滾帶爬地站起身,跳着腳往那親隨頸側猛踹一腳。
這親隨也不知是暈還是死,反正一動不動了。
黃刺史衝着雪娘邊扶官帽邊哈腰,一個勁地賠笑:“原來是上使親隨,不知上使駕臨許州,下官多有得罪,未曾及時接待,萬望恕罪。”
雪娘含笑道:“黃守侯真是好大的膽子。井務使請李使相派兵相助擒拿並處決南唐奸細,你怎敢帶兵強闖法場?還要刀下留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黃刺史一聽,冷汗立時順額流下,腰躬更低,不住抹汗,連道誤會。
如果單一個什麼井務使,他未必如此懼怕。管你是不是皇差,在許州這兒就是勢單力薄的睜眼瞎,糊弄的辦法多了去了。有李重撐腰那就不一樣了。
一個有權,一個有兵,弄死他都不用請上命,現在就可以把他給辦了。
“井務使之前還奇怪呢!南唐密諜怎麼在許州堂而皇之的大肆經營,居然壟斷了一州糧食,還敢威脅斷掉忠武軍的軍糧,進而威脅李使相。”
雪娘笑容更甜:“看來背後果然有人罩啊!黃刺史,你到底當得哪邊的官?”她顯然深悉爲官要害,當真句句要命,尤以最後一問最狠。
黃刺史果然站不住了,雙腿一軟,硬是跪了下去,大呼“冤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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