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四章 花魁風采
還各自捱了上官臭罵,本來憋了一肚子火氣。
如今居然大撈了一筆,火氣頓消,喜笑顏開。
商關氏代表近百名工坊東家將整個得月樓包下設宴。
結果作坊使和乘津寨都頭橫插一腳,硬是把彩臺設到對面廣場。
最佳觀賞位置當然是得月樓的三樓,可以居高臨下,坐宴欣賞。
自然要留給,也只能留給作坊使和乘津寨都頭這兩位當地主官。
一衆工坊主只能擠在二樓和大廳。
至少百來號人,根本不可能坐下。
得月樓東主幹脆讓夥計撤掉桌椅。
大廳和二樓的地板鋪上席子,擺上小几,留出過道。
參宴的賓客全部都得席地而坐。
感受肯定不好,勉強擠下罷了。
本以爲這就安排好了,結果還是低估了嶽州第一名妓的號召力。
跟着蘇冷來的不光有諸色雜班,還有一幫走馬章臺的貴胃子弟。
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居然扎堆趕來。
男男女女,無不錦衣駿馬,趾高氣揚。
帶着一羣隨從,強行衝進人羣並趕開。
滿街行人根本不構成阻礙,就像刀切豆腐一樣分開,好不威風。
一幫紈絝大喇喇地直衝到得月樓門外,一羣狗腿子呼喝着進門。
進門就開始大肆趕人。
霸道歸霸道,卻也真的捨得砸錢,只要走人每人就給五兩銀子。
不肯走,那就挨大耳刮子,也是五個五個的來,抽到你走爲止。
這些紈絝連同隨從一共才二三十人。
連三樓都坐不滿,居然要包下整樓。
明顯錢多到燒手,撒錢不爲別的,就是不想跟下等人混在一起。
五兩銀子就是五千錢,百來十人算下來,至少要花掉五十萬錢。
儘管參宴的工坊主不差這五千錢,架不住那些狗腿子真敢打人。
看人家的架勢就知道來頭不小,被打了只能自認倒黴。
大家雖惱,奈何商關氏失蹤一天一夜,至今不見蹤影。
本來就人心惶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自然沒人敢領頭,被迫走人。
明明是他們籌錢設宴,邀請蘇冷,卻被連續鳩佔鵲巢。
搞到現在,甚至被趕上大街,連酒樓的門都進不去了。
大家出門卻沒走,耐心等待作坊使和乘津寨都頭過來。
倒要看看兩位上官發現自己的位置被一羣紈絝佔了,怎麼收場。
在他們看來兩邊都不是好東西,最好狗咬狗咬起來,越兇越好。
當然,也就只敢在心裏這麼想想,絕對不敢說出口。
一個個擠在門口,伸長脖子,等着看熱鬧。
當下賭博之風盛行,甚至有人偷偷開賭盤。
賭那些紈絝喫癟,還是作坊使季主事喫癟。
賭乘津寨的黃都頭喫癟的人並不多。
乘津寨的官兵跟着巡徼找商關氏找了一天一夜,uu看書鬧得雞犬不寧。
大家敢跟巡徼理論一下,畢竟低頭不見擡頭見,平常沒少上供。
總有些情面。
相比巡徼,大家自然更畏懼軍方。
作坊使似乎收到消息,一直沒有露面,倒是黃都頭領着一隊親兵來了。
彷彿海嘯聲沿街而作,漸漸由遠及近。
到近處才知道,原來蘇冷正在其中,立於花輦,儀姿優雅,微笑招手。
沿街無論男女,無不你推我擠,爭看她的風采。
端得夾道歡呼,齊聲震撼,甚至不乏尖叫聲。
可見這位嶽州第一名妓確有風華絕代的魅力。
要不是一圈官兵護送,槍矛鋥亮,大家不敢近前,怕不是一擁而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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