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 185 章
京都各處茶館都在說這句話。
上次大家“調查”真相的時候,發現空章舍人就是陛下一定要娶的小宮女。
震撼過後也接受了。
雖然這事久久不能平靜,可朝堂都穩得住,他們肯定也能穩得住!
誰知道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過了夏日,避暑的大臣們回京都,蘇菀只是去參加好友婚禮而已。
又被大家發現了小祕密。
雖然這祕密在謝沛嘴裏早就不覺得是祕密。
陛下的國號天宛,會伴隨他一生,寫進史書的國號,是蘇菀女官的名字!
怎麼會有這樣的皇帝啊?
算着起國號的時間,那會陛下已經想好去娶蘇菀女官了?
兩人還把這事瞞得嚴嚴實實?
如果不是陛下勵精圖治,確實是個好皇帝。
蘇菀女官也確實厲害,大家肯定要說他們一個昏君一個妖后。
畢竟他們跟其他皇帝皇后太不一樣了。
以後的史書上,陛下跟蘇菀女官的名字,會永遠在一起。
只能說如果古代也有磕cp的人,那肯定要大喊一句磕到了!
磕到忍不住想吐槽。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其實以前也有人發現這一點,只是不敢說而已。
誰敢啊,那心愛女子名字當國號?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如今這個傳言已經有些時間,不管是朝堂還是陛下本人,誰都沒否認。
也就是說,大家的猜測是真的。
京都又因爲這件事熱鬧得厲害,甚至有不少未婚男女,都去蘇菀母親店鋪喫東西,目的就是求個好姻緣。
還有這種求姻緣的方法?
想喫小喫就直說啊!
現在哪個茶鋪不是邊喝茶邊喫着爆米花閒聊?
哦,爆米花也是蘇菀做出來的。
喫着蘇菀女官教出來的爆米花,再聽着蘇菀女官的八卦,這沒問題吧?
大家都打算把爆米花當做過年時候備的年禮了,新鮮東西走親戚多有面子。
算着時間,現在十月下旬,距離過年確實很近。
但禮部跟吏部則在糾結一件事。
那就是蘇菀的官職。
兩年前的時候,蘇菀已經是正六品的女官,到今年也該動一動。
可問題來了。
要怎麼動?
禮部尚書跟吏部尚書很是頭疼,特別是禮部尚書開口道:“若沒有這樁婚事,我都想讓她來禮部總部,正五品的職位都低了。”
吏部尚書搖頭:“她是空章舍人,四品綽綽有餘。”
但這是沒婚事的前提。
現在有了這樁婚事,先不說明年三月蘇菀就是皇后,皇后不設品級,就跟陛下沒有品級一樣。
不過後宮是後宮,朝堂是朝堂,按照陛下的意思,兩者不要牽扯。
可不牽扯可能嗎!
現在的問題是,這樁婚事明顯有些阻攔蘇菀女官升官。
升得高了,難免有人說他們諂媚,升得低了,她可是空章舍人!
就算退一萬步說,去掉空章舍人的身份,禮部尚書也是想讓蘇菀去禮部總部的。
蘇菀這人做事細緻不說,還別有巧思,每每提出想法,都是可行的。
或許有人覺得她是女子,不該進禮部總部,但禮部尚書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靠的可不是迂腐。
現在各個部門都在找良才,是爲什麼?
還不是因爲天祥國正在發展,不管什麼樣的人才都能派上用場。
蘇菀這種還不是紙上談兵型,而是有真才實學的。
今年科舉出來的進士跟孺人,不論男女,只要厲害的,都已經被安排到各部門,誰讓之前弄下來的官員太多,急需填補空缺。
別人都這樣了,何況是蘇菀?
所以官職肯定給,但怎麼給,還要認真商量。
就算是禮部尚書跟吏部尚書兩人,也忍不住說一句,不管從哪方面看,蘇菀這官肯定要升!
而且還要按照規矩來升。
這話也不敢多說,省得讓人覺得他倆在巴結未來皇后。
但天地良心,兩人真的在按部就班做事!
蘇菀的官職最後定在正五品的,兩年前才升到六品,其實現在的速度已經非常快。
別看這中間差別不大,但還是從尚膳監調到禮部總部,以後接觸到的東西都不一樣了,從尚膳監的人,變成管着尚膳監的官員。
所以這官職已經讓人側目。
不過文淵閣大學士跟東閣大學士還在說:“你們兩個怎麼膽小起來,這都不敢給個更高的官銜?”
禮部尚書拱手:“日子還長,一點點來,也不容易被人詬病。”
他們兩個自然可以急功近利,直接把蘇菀提拔上來,陛下肯定不會多說,但蘇菀女官必然會被推到風口浪尖。
有時候升太快,反而不好。
大學士笑,這也沒錯,不怪他們謹慎。
一到年底朝中事情就多,等着升遷的也不止是蘇菀一個。
宮裏各處也陸陸續續有些變動,尚食司長官原本要去禮部任職,但今年尚食司也有些改動,還安排了幾個科考進來的女官。
這樣一來她反而不能走了,不過她如今的職位穩固,在內外諸司裏面也是罕見。
工部那邊也有意想把她要走,反正誰有能力,誰能做事,朝中這些老狐狸們看得比誰都清楚。
這些官職變動文書到手,真正入職還是等到明年。
蘇菀把文書收在家裏,繼續看家裏人在做棉衣,她原本也想縫個暖袖之類的物件,可她做菜可以,針線活歪歪扭扭不成樣子。
做着做着,看起來是個四不像。
桂娘看着想笑,她最近不怎麼在店裏做事,一個是店裏有井菊跟焦詠照看,二是她要給蘇菀準備嫁妝。
許多東西都要一針一線地縫,雖說很多東西已經託了京都最好的鋪子,但自家肯定也要動手的。
不過抽出時間,桂娘還給蘇菀跟陛下做幾件棉衣,雖說不知道兩人用不用得上,做了再說。
原本桂娘還在憂心嫁妝的事。
陛下送來多少聘禮,她可是最清楚的,那都是這輩子也沒見過的珍寶。
所以陪嫁就顯得有些不知道回什麼。
把這些聘禮打包回去是肯定的,只是自家的陪嫁就顯得很心酸。
想當初她願意開店其中一個理由,就是想給女兒攢嫁妝。
幾年下來,想着手裏也有千兩銀子,放在尋常人家肯定夠用,誰料陛下這聘禮又何止萬兩?
蘇菀還在寬慰:“世人皆知我們家的情況,不用在這上面糾結,咱們準備的再多,有謝沛準備的多嗎?”
“不要直呼陛下的名字。”桂娘說完,又想想慈祥笑道,“隨你,我瞧着陛下也不介意你這麼喊。”
蘇菀還頓了下,不是母親提起這事,她都忘了自己喊謝沛名字有多順口。
桂娘又道:“你說的也是,咱們準備再多,也不如陛下的。”
蘇菀早就是這個意思。
而且皇家成親跟普通人家還是不同,誰會計較皇帝對象有多少嫁妝啊。
反正她從來沒爲這事着急過。
兩人還說着話,就聽海珂過來道:“蘇菀女官,陛下在門外等您,說是去城郊皇莊,問您去不去。”
城郊皇莊?
一聽名字蘇菀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第一個煉成植物油那個莊子,其實年初的時候,這莊子裏的人就想見空章舍人,但一直沒機會。
現在年前很多人都回京覆命,自然舊事重提。
以前不去,那是沒表明身份,這次再提,那她肯定要去的。
至於爲什麼謝沛也去。
原因更簡單了。
今年靠着各地開始榨植物油,國庫的收益讓戶部尚書喜笑顏開,到現在看誰都笑眯眯的,完全沒有前幾年愁眉苦臉的樣子。
聽說港口的稅收還沒統計完,可戶部尚書心裏大概有數,其中一部分就是榨油掙得錢。
按照現代的效率來看,現在的技術跟嬰兒翻身差不多,但萬事都要有個開始,聽說莊子上大家已經在研究新技術,準備再上一層。
這種情況下,皇帝去看看也很正常。
順便把未來媳婦兒接走,那就更正常了吧?
桂娘看着女兒離開,總感覺婚事還沒成了,兩人就已經如此甜蜜。
這讓她的擔心少了點,只要女兒開心就行。
等蘇菀坐上馬車的時候,只見謝沛罕見穿了常服,見她上馬車,便拉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們可是非常非常崇拜你。”
謝沛很少用這樣的詞。
他都這麼說了,那能崇拜到什麼地步?
等到皇莊的時候,還是超過蘇菀的想象,人也太多了!
怎麼都出來迎接?!
“真的是空章舍人。”
“好年輕啊。”
“天,真的是仙女下凡。”
“長得好看,還會這麼厲害的技術。”
“是我們皇莊,我們天祥國的大恩人!”
蘇菀已經想回馬車上了。
其實更大的場面她都見過,但跟淳樸農人們的熱情比,還是差遠了。
不怪皇莊的人見到蘇菀這麼激動。
他們是接觸榨油技術最久的人,自然知道這東西有多好。
再說了,年初那會,他們都想見空章舍人了,足足等了快一年!現在能不激動嗎!
蘇菀回答着大家問題,發現這戶部尚書,還有一個熟悉的朋友也在其中,之前在外面當知縣官的王儀彬也沒想到,這會還能碰到蘇菀。
他之前在禮部做事,認識蘇菀之後關係一直很好,甚至還說過要把蘇菀帶到任上,那樣還能天天喫到蘇菀做的飯菜。
現在好幾年時間過去,王儀彬再看到蘇菀旁邊的陛下。
能不能當他什麼都沒說過!
那件事根本不存在!
陛下看他幾眼,不會吧?陛下總不能還記得這件事吧?
好在是蘇菀主動過來打招呼,不是他先說話的!
陛下的表情真的有點可怕。
蘇菀也沒發現兩人只見的來往,或者說謝沛單方面碾壓,她認真聽着各地榨油的問題,知道其實自己不用多說什麼。
耕地種田榨油這事,他們纔是專家,自己只是用淺薄的知識補充一下而已。
但一聽到淺薄知識四個字,謝沛都要挑眉。
她要是淺薄,那誰厲害?
謝沛並未亮明身份,這次只是陪着蘇菀過來而已。
他們這皇莊聊榨油,特別是榨豆油的技術。
另一邊有條船隻正在返航。
這船上將會帶着蘇菀心心念唸的土豆洋芋回來。
他們船上的人則卻還在發愁,不知道花大價錢換來的東西,到底符不符合蘇菀女官的要求。
還有就是,他們這條船能不趕在陛下大婚之前回到天祥國岸邊,然後再趕到天祥國爲陛下和蘇菀女官慶祝大婚。
船隻出發,誰都不知道一個要改變天祥國的食物即將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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