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內殿暫時空了下來,阿鳶只覺得額頭突突地直跳,皺着眉閉上了眼。
“主子,您頭疼嗎?我給您揉揉。”
一旁的阿月面露擔憂,眼裏滿是心疼。
自家主子如今還懷着身孕呢,正是該好好養身子的時期,可這宮裏就沒幾個安生的時候。
阿鳶輕嗯了一聲,由着阿月溫熱的小手替她揉捏着。
“這次還多虧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這範嬤嬤竟會這樣。”
阿鳶覺得好受了些,慢慢睜開眼睛,微微轉頭看向阿月,漂亮的眼眸裏滿是讚賞。
是的,是阿月最先發現範嬤嬤的不對勁後與阿鳶說,阿鳶纔對範嬤嬤起了疑心。
阿鳶原先對範嬤嬤是一百個放心,畢竟是皇上給她送來的人,除了她身邊的梓煙阿月和李卓,阿鳶最信任的就是她了。
“沒什麼的,是湊巧了................”
阿月被阿鳶用誇讚的眼神望着,只覺得十分不好意思,臉都變紅了不少。
“還是你心細才發現了.................”阿鳶笑着拉起阿月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直起腰,忍不住擡手捏了捏阿月肉乎乎的小臉蛋。
“我們阿月也是長大了,愈發的心細。”
阿月突然被阿鳶軟軟的素手揉了臉頰,又聽着她如姐姐對妹妹般寵溺的聲色,更是連耳根子都紅了。
“哎呀主子................”她不由得像從前那般與阿鳶撒着嬌。
“瞧瞧,還害羞上了。”
阿鳶滿眼笑意的看着阿月,捂着嘴笑起來。
知曉她害羞,阿鳶便也不逗她了,想起一會還要處理的事情,阿鳶收斂了笑容,眼中帶起幾分煩躁。
說話間梓煙他們都回來了。
“主子,東西都在這。”
李卓將東西呈到托盤上,舉着給阿鳶看。
一旁的梓煙也雙手捏着紙條站在一旁。
範嬤嬤則是拘謹地站在二人身後,額頭不斷滴落的冷汗顯示出了她的緊張。
阿鳶先是接過字條看了起來。
一張普通的草紙,字跡潦草,不知是否是寫字的人故意爲之的。
上面確實如同範嬤嬤說的一般,讓範嬤嬤幫做事,事成之後許諾她一千兩銀子,但這字條只含糊地寫着做事,並未仔細說做什麼事。
給範嬤嬤考慮的時間也確實是今日傍晚截止。
阿鳶讓梓煙收好紙條,目光又落在之前截來的包袱上。
裏面有兩個釵子、兩對耳飾和一串手鍊,都是十分普通的款式,可能是之前隨着別的賞賜一併送來的,阿鳶只對其中的一對雙飛蝴蝶耳飾有印象,似乎之前戴過兩次,旁的幾樣是從未看過就收入庫房。
怪不得範嬤嬤敢動歪心思。
包袱裏還有一封被拆開的信。
阿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麼話,直至收回落在包袱裏的目光,她沒心思再去自己看信裏寫了什麼,目光又落在範嬤嬤身上。
“信中寫了什麼?”
範嬤嬤頭低垂着,不敢與她對視。
“奴婢沒什麼文化,只認得幾個簡單的字,信中只寫了讓奴婢的兒媳當了這些首飾,換了錢拿去還給那些人.................”說到這裏她聲音細若微聞,到底是十分心虛。
範嬤嬤自認從前行得端坐得正,從未乾過此等偷雞摸狗的事情,臨到老了卻幹了這等她從前深以爲恥的事情,還要當衆說出來,一時間心中的羞燥讓她喉嚨發乾,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在發熱。
阿鳶面色仍然未變,轉而看向李卓。
李卓是看了信的,他也識字,接收到主子的眼神,他立刻點了點頭。
“範嬤嬤沒撒謊,信中還寫了讓她兒媳婦去找她兒子,以及照顧好孫子牛牛,並未有其他不該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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