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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eLose

作者:知妤
躺在卧室的床上,房间裡沒有开灯。

  陈斯绒开始偏头痛。

  可是,她沒办法就這样什么都不想地就睡過去。

  她喝醉了。

  她把Caesar当成了她的主人。

  非要算是谁主动的话……是她侵犯了Caesar……

  可是,他也沒有拒绝。

  但是他不拒绝,不代表自己做的就沒错。

  她算是……钓鱼执法?

  可是她喝醉了啊。

  但是非要請他进屋的也是她,而主人更沒有要求她在喝醉的情况下邀請Caesar进屋。

  怎么办?脑子一团乱麻。

  陈斯绒把脸完全地埋进被子裡。

  她還說了那么多“主人”。

  Caesar一定也懂吧,就算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应该也或多或少听說過一些吧。

  他为什么不多问问她?

  他为什么不提醒她?

  她是喝醉了,但是正人君子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他们会离开,而不是把她抱上洗手台,用掌扇她的阴唇,叫她在他面前高潮。

  除非,除非他根本不是正人君子。

  他只是穿着西装,却不代表他一定是一個好人。

  更何况,像他们那样身份背景的人,或许也见惯了各种各样投怀送抱的女人。

  所以,他会以为陈斯绒也是那样的女人之一。

  装醉,假借請他喝咖啡之名,把他带回家裡。

  然后勾引他。

  于是Caesar也就顺水推舟。

  对Caesar的情绪从愧疚瞬间转变成了愤怒,陈斯绒觉得,若要真的细算過错,Caesar占比更大。

  可是下一秒,陈斯绒的心头就被另一种情绪完全地占据——背叛。

  将Caesar当作性幻想对象是主人应允的,可是同别人发生這样的事情,主人从沒有提起過。

  的确有些Sub和Dom在两人都同意的情况下是可以拥有自己的另一半的,但是主人在最开始就问過她,是否有另一半。

  說明主人在意這件事情。可现在怎么办?

  陈斯绒的心裡乱成浆糊,光是如何面对Caesar都已经叫她头大,现在還要思考到底如何告诉主人。

  陈斯绒這一夜睡得很不好。

  梦裡,她从很高的角度看见自己坐在洗手台上。

  Caesar站在她的面前,他穿得一丝不苟,她露出乳房,双腿大张。

  他每個巴掌扇下去,她脸上就露出极度的欢愉。痛苦的呻吟伴着全身无数舒展的细胞,每一根脚趾头就笔直地绷紧在半空。

  有时候,他巴掌抬起来,她的液体還粘连在他的手心,拉开,就形成一道架设在彼此之间的桥。

  但是从始至终,他的手指都沒有进入她。

  即使,她早已大门敞开。

  醒来的时候已是周六的中午,陈斯绒挪动身体,感受到大腿根部传来的酸痛和阴唇的胀感。

  她去摸,也感觉到内裤上的凉意。

  她恨Caesar。

  就连在梦裡,她都已经开始为他高潮了。

  但陈斯绒已做出决定。

  周末两天,主人沒有发来消息。

  陈斯绒厘清思绪,在下個周一的早晨镇定自若地去上班。

  知道她是那個圈子裡的人又怎么样,他手法也不是什么纯情男孩的手法,說不定比她還狂野。

  而陈斯绒只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周一,整個车队开始为几天后飞去墨尔本的行程做准备。赛车打包,运去墨尔本。

  公关部帮忙分配酒店裡的房间。

  Caesar和车手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其余人员按照职位分配不同类型的房间。但是最差,也住的上单人间。

  陈斯绒把自己的房间放在可選擇的最低的楼层,因Caesar住在最高层。

  房间分配好之后,James過目看了下沒問題,就下发了通知。

  十分钟之后,James收到了一條工作消息:請Grace来趟我办公室。

  James头也不抬:“Grace,Caesar找你。”

  陈斯绒定在原地,她倒不是不想见Caesar。相反,她非常需要见Caesar一面确定一些东西,但是她沒想到,Caesar会以這种直接的方式叫她過去。

  保险起见,陈斯绒還是又多问了一句:“有說什么事嗎?”

  James這才又看了下手机,Caesar還果然发了第二條消息。

  James:“他說带上你上周做的公关模板,他怎么知道你在做這個?”

  陈斯绒短促地笑了一下:“上周五他来办公室逛了一圈,看到了。沒想到他還记得。”“這样,”James說道,“发邮件不就好了,還特意叫你跑一趟。不過你還是去吧,谁叫人家是Manager。”

  “是。”陈斯绒說道,就站起了身子。

  她把自己上周做出来的文件打印,装订,然后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

  整個办公楼裡面都很通透,除了会议室的墙面使用的是大片磨砂玻璃以外,其他所有人的办公室都有大片透明的玻璃,Caesar的也不例外。

  陈斯绒走近门口,屏息,抬手敲了敲门。

  “請进。”Caesar說道。

  陈斯绒谨慎地看了他一眼,Caesar的表情很是自然,像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有发生。

  陈斯绒暗自确定,他定是個中老手,要不然怎么可以這样毫无波澜地看着她。

  Caesar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办公室裡温暖,不需要穿外套,他衬衫衣袖依旧习惯性地挽起,陈斯绒看见他的手掌。

  身体以无法控制的速度烫了起来,呼出的气都可以把陈斯绒自己烫到。

  還好Caesar率先开口:“你上周的模板拿给我看看。”

  陈斯绒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放在他桌子上,然后又往后退了两步。

  Caesar看到了,但他沒說话。

  他低头把整份文件都看完,然后竟真的好像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同陈斯绒谈起了她這份公关模板的問題。

  陈斯绒不得不上前,靠近他的桌子。

  Caesar表现得很专业,很多地方都一针见血。

  陈斯绒拿起笔,在空白的地方及时做出标注。

  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

  她看清了Caesar对于他们那件事的态度,就是当作完全沒有发生。

  而他今天叫她来,其实也是为了将這份态度传达给她。

  陈斯绒很快平静、舒适了下来。

  她同意這個结果。

  与Caesar撕扯绝非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很想在车队留下来。

  约莫半個小时,两人讨论完了模板裡的所有問題。

  陈斯绒道谢,正准备转身离去。

  Caesar叫住了她。

  “Grace。”

  陈斯绒顿在了原地。

  “你知道我找你来不只是为了這件事。”

  陈斯绒转回身子,在他开口之前說道:“我可以先问你一個問題嗎?”Caesar靠在椅背上,望住她。

  “可以。”

  陈斯绒轻吸一口气,问出了那個她最关心的問題:

  “那件事,会影响到我的去留嗎?”

  Caesar的回答沒有任何犹豫:“只有你的工作能力会影响你的去留。”

  陈斯绒长舒了一口气,她甚至露出了一些笑容。

  “好的,谢谢你,Caesar。”

  Caesar双唇抿起,半晌才說:“你只有一個問題要问我?”

  “是。”

  Caesar安静了片刻,“我和你說抱歉,我不应该做出那样的行为……”

  可陈斯绒很快摇头,打断了他:“Caesar,這件事情应该到此为止。”

  Caesar双唇轻抿,目光很深地看着她。

  陈斯绒轻吸一口气,說道:“但是以后,我和你一定会保持距离。”

  陈斯绒說完,转身离开了Caesar的办公室。

  当天晚上,主人罕见地很早发来了消息。

  原本他们聊天的频次其实并不高,每周只有一两次,時間也大多是晚上。主人很少在她刚下班时,就发来消息。

  但是迟早要面对,陈斯绒告诉自己。

  另外,她并不打算将這件事告诉主人,因为這是主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不想步Sara的后尘。

  但是当下她也沒有办法自然、毫无愧疚地同主人像从前一样聊天,更不必說视频。

  主人会敏锐地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陈斯绒回了主人晚上好,然后发出去了一條消息。

  Grace:晚上好,主人。我已請Caesar来家裡喝過咖啡,完成了主人的惩罚。

  C:很好,Grace。

  Grace:另外想和您說一件事情,车队后天要飞去墨尔本开始繁忙的新赛季,从今天开始,我可能沒办法频繁地和您聊天了。如果可以的话,在第一场比赛结束后,我再主动联系您。

  Caesar:失去和老婆联系的所有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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