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自己的小豆豆都起來了
手機屏幕閃個不停,瞭解候三生的許昌明出於無奈,只好打給餘阿謎。
“~嗷嗚~”女人沒睡醒,帶着很有磁性的鼻音。
“阿謎妹子,吵到你休息,真是抱歉,找侯爺有急事,你幫老哥和他說一聲,拜託。”
“哦。”扒開身上的大手,翻身遞給他,鈴聲一響,候三生就醒了。
眼底紅血絲翻涌,才睡下不到一個小時。
“喂~喂~侯爺……嘟嘟嘟……”掛了??許昌明一腦門汗,碰到這麼個顧問,真拿他沒辦法。
不但掛了,上手就按掉關機鍵。
“三生,你掛了?哎呀,不能這樣,人家找你有急事。”
餘阿謎伸手拿手機,男人反手塞進自己枕頭下面。
“睡覺。”把她攬進懷裏,長睫毛垂下。
女人推幾下,沒推動,對他這種毫無責任感的態度,嚴重鄙視。
“三生,許哥找你,肯定是工作上的事,你不能這樣,好歹聽聽。”
“三生~三生~醒醒!醒醒!”
“喂!侯三生你到底起不起來!”
男人置若罔聞,不論她的爪子多不安分,就是一動不動。
“啊~呃~”身下疼的一抽,女人,手好重!
侯三生猛的睜開眼睛,已是淚水打轉,“痛,好痛。”
“給他回電話。”
“不回,我要睡覺!呃~啊~”劇痛感再次席捲全身,要謀殺親夫嗎!
“你,把手鬆開!會死人的!”
“會嗎?”女人眨巴着眼睛,嘴角上揚,貌似挺好玩的樣子。
“要是把你的手指扭成麻花,你看痛不痛!”疼得他睡意全無,火氣“噌噌”上漲。
“那能一樣嗎,我的手指是硬的,你是軟的,嘻嘻……”
一萬點傷害,侯三生瞬間爆炸,一把扯開她的魔爪,跳下牀。
自尊心被蹂躪成渣!
“幹嘛了三生,和你開玩笑而已。”
男人突然跪倒在衣櫃格子前抽泣,肩膀直顫。
“三生?”
“三生,好好的你哭什麼……”餘阿謎趕忙跳下牀,上前安撫,再外人面前,他不知道多冷酷。
偏偏喜歡在她面前掉眼淚,還得哄小孩似的哄着他。
“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哭了。”
“很痛……”不勸還好,這會眼淚嘩嘩洗面。
他心裏更疼,生理上的傷,讓男人幾欲崩潰。
無時無刻害怕被嫌棄,加上兒時的悲慘遭遇,在她面前,自卑的無以復加。
每天強裝着和正常人一樣,內心卻是不堪一擊。
“三生,你別哭了……我唱歌給你聽?”
算了吧,跑音皇后,不過,這句話讓他好了很多。
強有力的胳膊將女人的攬入懷裏,緊緊抱着她的肩頭,手掌來回撫摸她的手臂。
即便處於崩潰狀態,也會擔心她着涼。
“別動不動就掉眼淚,你又不是小孩子。”
“你會在意我嗎?”眼神裏的怨念頗深。
“能不能成熟點,做事要有最起碼的當擔,許哥都一把年紀了,還得看你臉色,從來不會體諒別人。”
候三生心說,答非所問,給他一點安全感就不行嗎。
“既然加入了那個什麼組,就應該好好工作,不能由着自己性子,要麼就辭掉。你看我,去同學畫室教課,就算只睡兩個小時,我也不會遲到,這是社會責任感,有當擔的人,才能得到別人真正的尊重和認可。”
侯三生眨眨眼,他喜歡聽她講道理,講她的人生哲學,她眼裏看到的世界很美好很陽光。
可是,她很少會跟他講這些,準確的說,她是很怕囉嗦的人。
“你說,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我就聽你的。”抹了把臉,癡癡看着她甜美靈動的眼睛,整個靈魂彷彿被她捲走。
呃……服了,餘阿謎想起身回牀睡覺,這麼幼稚的話她可說不出口。玩自己的小豆豆都起來了
怎奈身體完全動不了,“鬆開啦,我還沒睡醒。”
“你打算離開我,是嗎?”
“不是,我好睏。”
“爲什麼不說,阿謎,看着我,你說!”
男人有些着急,他只是想要句承諾。
“我,我以後會嫁人的,我們肯定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將臉轉向一邊,不想騙他。
嫁人?當然要嫁人,不過,只能嫁給他。
大手按住女人的脖子,無法逃脫的強吻襲上了她的脣,不管她怎麼掙扎,還是咬傷他的舌頭……
終究是不忍心咬的太狠,滿嘴的腥甜,男人雙眼赤紅,忍着疼,深深的吸吮交纏……
過了很久,才把她抱回牀上,冰冷的臉頰不帶一絲感情,真的生氣了嗎。
“我現在去找許昌明。”說完又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鼻子,整張臉……
女人轉過身,不理他。
洗漱完,換好衣服,仍舊不理他。
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心裏莫名發慌,害怕被她拋棄。
“阿謎,如果你不要我,我會死的。”
她能聽見,侯三生不是開玩笑,他在用死威脅她嗎?
輝格大廈樓下,許昌明和魏季開靠着轎車後抽菸。
看見侯三生的黑色寶馬轉進來,都露出喜色。
這是棟辦公寫字樓,一,二樓商鋪,出事的樓層在十一樓。
“侯爺,一大早把你吵醒,真是過意不去,一會午餐我來請,去你們樓下喫水煮魚,小阿謎說有一家味道特別正。”
一把年紀,還得看他臉色,阿謎說的一點不錯,許昌明的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好像欠了他很大人情。
“不用,是我不對。”
什麼?許組長和魏季開對望一眼,沒聽錯吧,不是應該劈頭蓋臉朝他們發頓火嗎。
“呵呵,侯爺……要不是這件事實在解決不了,也不會麻煩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的職責,說吧,怎麼回事?”
十一樓電梯門打開,三人徑直來到出事的家政公司。
“報案人說,鬧鬼已經不是一,兩天,要不是昨天事情搞大了,也不會報案,他們擔心說了沒人信。”
“無憂家政中心”感應門上,貼了兩道黃符。
“呵呵,這是我們早上貼的,以防萬一,裏面的工作人員提前放年假都走了,只有一名主管,留下來值班,是老闆的弟弟,昨天出事的是老闆,人還在醫院。”
門從裏面推開,穿着白襯衫灰色西褲的中年人滿臉熱情,應該就是老闆的弟弟。
魚子醬,小迪,小喬都在,正在往電腦上貼符紙。
七部組裝的臺式電腦,兩部手提,昨天出事的是其中一部手提,在老闆辦公室裏。
“侯爺,許組長,符都貼上了,只是,那東西更不會出來。”小喬指的昨晚嚇人的鬼魂。
“好,暫時先這樣。蘇主管,你把具體情況和我們侯顧問詳細說說。”
許昌明心裏其實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只有候三生才能做到。
“我哥,就是家政中心的老闆,昨天晚上過來處理一些文件,沒想到半夜打給我,拼命喊着有鬼,要殺他。以前這裏也長鬧鬼,電腦無辜運行,自己開,關機,有時候屏幕裏會跳出一張人臉,白天還好,都是發生在晚上,或者辦公室裏人少的時候……”
“以前是多久以前?”畫重點,鬼魂晚上能量強,他們都知道。
“嗯,三個月左右吧。我哥也沒想到,那隻鬼魂會從電腦裏爬出來,被嚇得神志不清,現在還一直說胡話,精神狀況極其不好。”
“你哥親眼看見鬼魂爬出來,要殺他?”
小喬她們早上來,聽他講了一遍,聽起來像某部恐怖片的情節,鬼魂顯形殺人,其中必有因果。
不然,同樣是破壞人間秩序。
“電話裏是這樣說,他爬出來要殺我,救我救救我,原話。我趕來時,我哥趴在地上,這~”蘇主管指了指對着門的方向,應該是想往外跑。
“他脖子上,確實有被掐過的手指印,好在我及時趕到,人還有口氣。這隻鬼魂太惡毒,你們趕緊把他滅了吧。”形容的繪聲繪色,用手掐自己的脖子,一臉恐懼和擔憂。
如果真如他所說,這隻鬼魂的實力可不容小覷,魂體在陽間界面都是虛影,力氣大的掐人脖子,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真的很強,幾百年或更久遠的大鬼,要麼是厲鬼索命,被殺之人,有該死之理,也會增強鬼魂能量。
二是,他哥的腦電波被鬼魂干擾,看見的影像,是鬼魂想讓他看見的,也就是幻象。
掐脖子,極有可能,是他自己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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