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凌不疑怎麼在她房間裏
暮雲打開門,看見是凌不疑一點也不意外。
“子矜可是還沒休息?”凌不疑對旁人始終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公主約了程四娘子和萬十三娘子來府上喝......喝酒。”暮雲想着自家公主對凌不疑那般信任,也就沒瞞着他。
“喝酒?”
凌不疑說罷大步走進還亮着燈的房間,他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裏面那三個人只剩下一個文子矜還勉強能撐着身子坐着,其餘兩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喝的只能趴在桌上了。
“嫋嫋,別趴着呀,起來繼續!”
萬萋萋明明自己也是趴着的,卻還不忘一隻手高高舉起酒杯。
“萋萋阿姊,我陪你喝!”
文子矜見程少商沒什麼反應便伸出手去與萬萋萋碰杯。
程少商是第一次喝酒,自然是沒喝多少就倒下了,萬萋萋雖然酒量比文子矜還要好上許多,可她今日高興,聽說了程少商受的委屈之後也來了氣,喝的又快又急,這才先文子矜一步趴下了。
凌不疑看見這幅畫面,眉頭緊鎖,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文子矜身邊蹲下,擡手抽走了她手上的酒杯。
“子矜?”凌不疑見文子矜朝他看過來試探性的開口喚她。
文子矜靜靜的看着他,原本明亮的雙眸此刻卻是蒙上了一層水汽,她微微眯了眯眼。
“你哪位?”文子矜表情疑惑。
暮雲站在不遠處,她好像看見了她家公主這句話說出口後凌不疑的頭上出現了一條黑線。
凌不疑一言不發表情難看,卻還不忘在文子矜搖搖晃晃的時候扶穩了她的身體。
“暮雲,你家公主的臥房是哪一間?”凌不疑轉頭看向她。
“最靠近府上後門的那一間便是。”
凌不疑心中本就少得可憐的怒火在聽見她的回答後更是全部消失,他轉頭回看文子矜。
她酒品很好,不吵不鬧的,依舊只是安靜的盯着他看,凌不疑擰着的眉頭不知何時微微舒展開。
“把她們二人安置好。”
凌不疑一隻手從文子矜的腰下穿過,一個打橫,穩穩當當的將她抱起出了房門往臥房走去。
文子矜突然懸空,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凌不疑。
感受到懷裏女娘的動作,夜色遮掩下,凌不疑的嘴角肆意上揚。
文子矜臥房門口,凌不疑擡腳輕輕的踢開房門,雙手抱着她行至榻邊,他低頭看了她一眼。
許是他的懷裏太溫暖,步伐太穩當,文子矜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靠在了他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凌不疑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在牀上,又爲她脫去了鞋襪,替她掖好了被子。
他做完這些在看向她時,文子矜已經醒了,也呆呆的看着他。
“子矜,我是誰?”凌不疑俯身湊近她,好讓文子矜看的更加清楚些。
“凌不疑。”文子矜因爲醉酒的緣故,神情還是木木的,她聲音輕輕的。
這回換凌不疑呆滯了。
文子矜從小到大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喚他義兄,從未叫過他的名字,頭回聽見“凌不疑”這三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他竟有些嫉妒真正的凌不疑。
他微微垂了垂眼眸,也不知道能否有機會從她嘴裏聽見他的名字。
暮雲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們二人無言相視的畫面。
“咳咳。”她沒想到凌不疑還沒走。
凌不疑不自然的站直了身體。
“凌將軍,程四娘子和萬十三娘子都已經安置好了,奴婢來給公主送醒酒湯。”暮雲低聲開口。
“放着吧。”
暮雲放下醒酒湯就退了出去,門關上纔想起來忘了提醒凌不疑文子矜酒後會有什麼奇怪的行爲了,算了,反正公主睡着了就好了,而且她看凌不疑應該也挺樂在其中的。
凌不疑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文子矜喝了下去,文子矜始終是安安靜靜的,如果不是她會看着凌不疑傻笑的話還真看不出是喝醉了酒。
“子矜,很晚了,該睡覺了。”凌不疑把空碗放下,放低了聲音。
“好的。”文子矜順從的回道。
凌不疑替她拉好了被子,又難捨地看了她一眼準備離開,轉身的一刻卻被牀榻上的那人拽住衣襬。
……
次日。
文子矜被光亮刺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下意識想要擡手覆上雙眼,卻感覺到她手裏還攥着什麼東西。
她歪頭往牀邊看去,“!”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手裏攥着的會是凌不疑的護腕。
護腕的主人此刻還坐在墊子上,上半身靠在牀邊,一手撐着頭睡着,另一隻手握着護腕的另一頭。
凌不疑怎麼會在她房間裏?!
文子矜屏住呼吸,不動聲色的鬆開了他的護腕,剛掀開被子打算悄悄地起來就聽見了推門聲。
暮雲推門的動作很輕,她算準了自家公主一般會醒的時間,卻沒算到凌不疑還在這。
“啊!”公主和那凌將軍關係已經好到能在一處過夜了?暮雲驚呼出聲又瞬間捂住自己的嘴退了出去。
凌不疑聽見聲音立刻睜開了眼睛警惕的環顧了四周,然後一轉頭就和牀上半坐起來的文子矜對上了雙眼
文子矜:(閉上眼睛)有時候我真想罵人
“呃,嗨,義兄早上好啊。”
文子矜還維持着掀開被子的動作,她尷尬的放下被子衝他擺了擺手。
“咳,子矜早上好。”凌不疑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若無其事道。
文子矜看見凌不疑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大概率是腿麻了。
“咳咳,那個義兄,對不住哈,我這人醉了就是想讓人陪在身邊,但是我一般睡着了就好了。”
或許是因爲前世的影響,她這個人沒什麼安全感,平日裏還好,一喝酒就特別明顯,需要有人一直陪在她身邊。
這點還是她第二次醉酒以後暮雲告訴她的,她一直拽着暮雲不讓她走,直到她睡着了手才能掰開。
“義兄,我也不知道昨晚我爲什麼拉着你不放,都是我的錯,還害得你沒休息好,你的護腕也......”
文子矜小心翼翼的瞥了他手中的護腕一眼,那頭已經被她攥的皺巴巴的了,她一臉愧疚的開口道歉。
“無妨。”他說着還動作利索的把護腕重新佩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