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姐妹的面子比天大
“子矜妹妹,程家娘子說的是真的嗎?”裕昌郡主顯然是信了她的話,她一臉難以置信的朝文子矜開口質問道。
文子矜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裕昌郡主早在幾年前就問過她與凌不疑是什麼關係。
她當時可是義正言辭的告訴她他們兩個是兄妹,她只把他當兄長看,不僅是她裕昌郡主,她文子矜和凌不疑都是不可能會在一起的。
程少商聞言悄咪咪的扯了扯文子矜的袖子。
文子矜側頭不動聲色的用氣音問她:“嫋嫋,你可知道十一郎是誰?”
程少商眨着大眼睛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知道十一郎是誰。
文子矜瞪大了眼睛,合着她根本不知道人家是誰就敢這樣說,女主不愧是有膽識有魄力,活該她是女主。
這邊是裕昌郡主的質問,另一邊程少商也正眼巴巴的看着她,文子矜閉上眼睛,不管了,反正她義兄不在,姐妹的面子比天大!
“嫋嫋說的沒錯。”文子矜面向裕昌郡主,說完這句話後她明顯看到裕昌郡主驚訝和受傷的眼神,文子矜又連忙神色自若的找補了一句:“可我對他不感興趣。”
程少商聞言得意的朝裕昌郡主看過去,“失陪了郡主。”
她說罷便拉着文子矜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就看見凌不疑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們倆。
“凌將軍。”程少商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不情不願的給他行了個禮,隨後側頭看向文子矜,“阿姊,凌將軍怎的也來了?”她全然沒發現文子矜愈發僵硬的表情。
凌不疑耳力本就強於常人,他聽見程少商這樣問後也看向一旁的文子矜。
文子矜都快瘋了,她義兄什麼時候來的?他不會聽見她們說的那些話了吧?在人家背後說他喜歡她還死纏爛打,他會氣死的吧?
她慢悠悠的擡頭看了一眼凌不疑,哎?他怎麼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眉眼彎彎的,看向她的時候還能保持微笑。
見文子矜一直不說話,凌不疑也沒有讓開的意思,程少商表情也愈發疑惑起來,“凌將軍?”
凌不疑聽見聲音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看向文子矜,眼裏滿是柔情,“我就是傾慕你姌姌阿姊許久,可她卻對我毫無興趣的十一郎。”
文子矜:!吾命休矣!
程少商聞言瞪大了眼睛,她不禁捏了捏文子矜的胳膊,什麼!凌不疑就是十一郎?完了。
文子矜悄摸給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快逃!
程少商迅速會意,她一手捂着肚子彎下腰,“哎呀,萋萋阿姊,堂姊,些許是方纔金絲棗有問題,我不舒服,肚子疼!”
萬萋萋也是個機靈的,拉上程姎一手扶住程少商就從凌不疑身邊溜出去了,徒留文子矜還留在原地。
文子矜:不是,我意思是讓你們帶上我一起跑路啊!她下意識伸手想抓住程少商的衣袖跟着一塊溜走就被凌不疑眼疾手快的圈住了手腕。
裕昌郡主也坐不住了,她小跑到凌不疑面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一旁在凌不疑面前慫跟鵪鶉似的文子矜。
從前她也沒將二人往那方面想過,現在看着他們二人拉着的手和凌不疑看向她的眼神只覺得異常的礙眼。
“凌將軍,你能收我的請柬,來我的生日宴,裕昌很高興。”
她強提着一個笑臉,句句的重音都在“我”上,似乎是想要證明強調凌不疑今日是爲她而來的。
“在下已經後悔來了,我看這汝陽王府,容不下武將。”凌不疑收回望向文子矜的目光,神色又瞬間恢復成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樣。
“怎會容不下呢,方纔是與幾位妹妹說笑,若真瞧不上新晉武將,也不會邀請幾家妹妹來此。”裕昌郡主連忙辯解道。
“凌將軍,適才子矜妹妹所言,也是在同我等說笑吧?”見凌不疑不說話,她又小心翼翼充滿期望的開口問道。
一旁只想鑽個地縫逃走的文子矜聽見裕昌郡主這樣問,下意識的就扭頭看向他們二人,她可真會問啊!凌不疑這人從不說謊,這下她和嫋嫋她們的臉面都要在這些個小女娘們面前丟光了!
凌不疑將文子矜臉上心虛的表情收入眼底,片刻後他沒忍住低頭輕笑了一聲。
文子矜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她不願看見這些女娘們嘲笑的神情,卻沒想到凌不疑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她又下意識睜開眼睛疑惑的看向他。
凌不疑對上她的視線,柔聲開口。
“子矜所言,不假。”
裕昌郡主聽見他這樣說,又看見他們二人竟然在她面前深情對望,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文子矜的震驚並不比她少,她高興極了,不過,只是因爲她沒想到凌不疑竟然會撒謊幫她在衆人撐住了面子,她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
凌不疑將文子矜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裏,他轉過身拉着文子矜就往外走,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旁人。
文子矜的面子保住了,她也沒反抗,美滋滋就跟着凌不疑走到王府花園的石橋上才停下。
凌不疑轉過身面對着她,他眼裏滿是希冀,他看着文子矜愉悅的神情,他以爲他終於等到她開竅了,正想着要不趁現在多添一把火得了,卻在聽清楚文子矜說什麼後心中泛起一抹酸澀,愣在了原地。
“義兄!你真是太夠意思了!方纔竟然爲了幫我撐住場面都沒有戳穿我,要是她們知道我剛剛是在瞎說,一定會嘲笑我的。”
文子矜說着還不忘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想她義兄今天真給面。
凌不疑試圖從她眼睛裏找到一絲不同的情緒,卻只能看見?文子矜眸子裏的一片清明坦蕩。
“義兄,義兄?”文子矜見凌不疑一言不發,臉色也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凌不疑回過神,他抓住了她還在半空中搖晃的手。
“子矜。”他握着她的手,如鷹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文子矜有些訝異,她微微擡頭對上凌不疑的視線後又聽見他說。
“我方纔,不只是爲了幫你撐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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