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私會
“這......這是我的酒杯......”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是在同程少商解釋還是想爲自己再次確認。
“我知道。”程少商見他紅透了的脖頸，本想謊稱說是自己沒注意拿錯了的話頭急轉了個彎。
“我想嚐嚐你的是什麼味道，果然你的更好喝些。”
她半仰着腦袋睜着圓圓的雙眼真誠又無辜的注視着他，脣瓣上還沾染着誘人的水光，嘴裏還說着這樣引人遐想的話語，袁善見簡直快要瘋了。
真是要命。
他這樣想着便立刻移開了視線，再多看她一秒他都可能受不住。
袁善見是移開了，可程少商還沒有，他還是能感受到來自身側的，屬於愛人的炙熱目光。
他下意識想拿起酒杯，又想起程少商方纔喝過，一時間害羞的不知該拿還是不拿，他盡力掩飾着自己的驚慌，不自覺的乾嚥了咽。
一聲輕笑從耳邊傳來。
程少商將他剛纔的緊張無措都看在了眼裏，沒想到袁夫子也會有這樣的時刻。
她的目光隨袁善見的喉結上下滾動着。
怎麼會有人長得這般好看，程少商想。
眼窩深邃，鼻樑高挺，每一處的棱角都恰到好處，嘴巴也......也這樣誘人。
嗯？袁善見怎麼突然轉頭了，怎麼還用這樣又驚又喜，又不敢相信，不知所措的眼神看她。
“轟！”一聲驚雷在程少商心底響起。
她方纔幹了什麼，她一定沒有見色起意色慾薰心，撐着身子仰頭就親上了他的側臉吧？一定沒有的對吧？
“嫋嫋？”袁善見的嗓音低沉，他半揚着脣瓣，語氣中帶着些不難發現的愉悅。
程少商眨巴着雙眼，眼睫顫動着，下一秒毫不猶豫的起身往外走去。
袁善見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了，於是便未起身，只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剋制不住的勾着脣角，給她空間調整。
那邊文子矜因着明日要同程少商一起去一趟萬府的原因，便與凌不疑約好了後日再一起去杏花別院。
“只要姌姌是同我一起的，哪天都好。”凌不疑從懷裏摸出一方繡帕，隨即擡手，自然爲文子矜擦去嘴角不小心沾上的油漬。
他動作輕柔，言語寵溺，文子矜不好意思起來，再一垂眸，發現凌不疑手裏握着的繡帕竟是她之前用過的，她原以爲它丟了，沒想到是落在了凌不疑哪裏。
“這是我的帕子？”文子矜指了指那繡帕肯定的問道。
“嗯。”凌不疑微笑着點頭，滿眼柔情，“現在也是我的了。”
文子矜聞言輕擡了擡眉，不置可否。
她扭頭想看看程少商，卻是沒看見她的身影。
文子矜瞬間緊張起來，她扭頭看了一眼，她五姊還在宴席上，懸着的心放下了大半，她又看了一眼還安座着的袁善見，他這般放鬆安心，想來程少商應該沒事。
不過，他在美什麼呢？
文子矜看着袁善見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身前的酒杯，時而舉起時而放下，時不時淺嘗一口後還露出奇怪的笑容，看的她是毛骨悚然，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算了，他靠不住，她還是出去找找程少商吧。
文子矜正準備扭頭與凌不疑說一聲，就被匆忙跑進大殿的侍女打斷了。
“不好了不好了！五皇子與程娘子，他們......他們......”
她慌慌張張的在殿前跪下，動作匆忙，神情卻是未有半分真的驚慌，反倒是有些幸災樂禍在。
文子矜細看了一眼來人，是春笤，駱濟通身邊的侍女，那就不稀奇了。
她知道春笤一向是看不慣程少商的，她看不慣她僅僅入宮幾月就贏走了皇后的心，搶走了本獨屬於駱濟通的的偏愛。
“他們怎麼了？”駱濟通不明所以出聲問道。
袁善見聽見程少商的名字才從方纔的甜蜜中清醒過來，他坐直了身體，眉心蹙起看向春笤。
“老五和程娘子怎麼了？”文帝擰了擰眉追問道。
“他們......他們......”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演給誰看。”越姮白了她一眼，一臉不耐煩的催促道。
“他們兩個人......”春笤視線左右瞟着，她看了看駱濟通又看了看皇后，最後甚至是瞥了一眼袁善見，卻是始終不敢看向文子矜。
“他們兩個在鏡心湖私會！”她突然放大了聲音，恨不得殿內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楚。
袁善見一言不發，只冷着臉看向春笤，神色諱莫如深。
“陛下......”宣皇后輕聲喚道，她瞭解程少商，她知道她不是會做這般腌臢之事的人。
“你且帶路。”文帝拍了拍宣皇后以示安慰，他不動聲色的瞥了袁善見一眼後對春笤開口說道。
他說完便起身朝外走去，朝臣們或多或少都好奇，也跟着文帝往外走。
沒想到也用不上春笤帶路了，他們一行人剛走出大殿就看見了程少商與五皇子正迎面走來。
“呦。”五公主睨了前方的文子矜一眼後朝那邊的二人嘲諷着開口，“看來還真如春笤所說的那般，程娘子正與五皇兄私會呢。”
“老五，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啊？”文帝雙手叉腰冷臉質問道。
“還用問嗎父皇，春笤剛剛都說了，五皇兄跟程娘子在一起私會呢。”五公主又接過話頭，上趕着幸災樂禍道。
程少商自這一行人出現時便只看向袁善見，她原想着她程少商與五皇子之間本就是清清白白，沒什麼好解釋也沒什麼好掩飾的。
可如今對上袁善見看來的眼神時，她卻是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誤會，會不會不相信她了。
袁善見眉頭緊蹙卻始終沒什麼動作，只是看向程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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