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三十年前的往事
封塵和剛結婚的妻子黃草坪爲了生存,經營一家小喫店,專門向客人提供饅頭,包子,還有花捲,既有零售,又有向廠礦企事業單位批發,每天起早摸黑,很是辛苦。
附近新開了一家工廠,早餐要配送500個饅頭,爲這個單到底接不接,夫妻倆還有分歧,封塵考慮到黃草坪已身懷有孕,不接,但這個單接下來,每月有15000元的收入,當然人就辛苦得多,封法熬不過黃草坪,接下了單子,這樣光是和麪,做成形工作量就加大很多,按他們的經營量,至少要請三個幫手的,可是爲節省開支,他們只請了一個幫工,這個幫手人還算勤快,但人家不可能24小時都爲你工作吧,夫妻倆只得自己幹,封塵怕老婆喫苦,重活都搶着幹,黃草坪怕封塵累着,也是少有歇息。
黃草坪臨生產前幾天,還在店裏工作。
“草坪,幾天就要生了,你別來店裏,我再請一個幫手就行。”封衍說。
“沒事,我能動就幫你,實在幫不了,我會休息的。”黃草坪說,
有一天,幫工的送貨去了,封塵定購麪粉去了,店裏只剩下黃草坪一人,恰巧此時有一個顧客,要買50個包子,黃草坪夠不着蒸籠,就拿一凳子墊腳,不料,沒小心,踩翻了……
還是顧客幫助打了120。
因爲臨近生產而受震動,胎兒位置發生偏移,不能正常生產,醫生決定採有剖腹產的方法,但在手術的過程中,又出現大出血的現象,胎兒是保住了,但黃草坪卻一直昏迷。
當時負責接生的是黃玲,他剛大學畢業,也沒什麼經驗,醫院就將此次生產事故賴在她身上,開除了工作,並給封衍賠了一筆錢。
黃玲也算是醫學高材生,自己開了一家診所,幾年下來,規模越來越大,經過衛生部門批示,組建了市最大一所私人醫院,院名就叫黃玲醫院。
黃玲有感於當初自己的不細心,當然也許還有別的原因,造成黃草坪成了植物人,於是徵得原醫院和封塵的同意,將黃草坪接到了黃玲醫院,並向封衍保證,只要自己不死,一定人想辦法救醒黃草坪。
“封大哥,你放心,等我一有錢,立即帶姐姐去美國治療。”黃玲說。
“玲妹妹,醫院賠我一部分錢,我再借點,一定要救醒草坪啊。”封塵當時結婚不到兩年,哪捨得黃草坪啊!
“封大哥,那點錢,真是杯水車薪啊,再說,孩子撫養還要錢呀!”
封塵說:“可是……”
封塵給孩子起名衍字,意思是生活能夠敷衍下去就行,一定要攢夠錢救醒黃草坪。
封塵臥薪嘗
膽,不辭辛苦,又當爸,又當媽,又作生意,將封衍拉扯成人,並且自己生意也有大的起色,不到40歲,在商業圈內已小名氣,後來,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目前已是市內四大旺族之一。
孩子大了,封衍將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對黃草坪的思念稍淡,但攢錢爲黃草坪治療的念頭一直在他心裏,這些年,他暗中投資產地產,又置幾億人民幣的房產,準備用這筆不動產爲妻子黃草坪治療。
……
“爸,這麼大的事,這些年,你爲什麼一直瞞着我。”封衍說,
“賢侄,不是你爸要瞞,是我的意見,總想救活你.媽後,再跟你說這些事,現在,看來是瞞不住,你大了,成人了,也應該讓你知道了,你是我親手接生的,你一出生後,你.媽就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我們輸了很多血,可是你.媽就是不醒,但是他的各項生命指標也都還有,後來斷定,你.媽已成植物人狀態,我不信,我這一輩子沒有結婚,就是下了決心,不救醒你.媽,我不嫁人。”
封衍說:“黃姨,這又是何苦呢?那我媽現在有救嗎?”
黃玲說:“我聯繫了一家美國醫療結構,他們也派人來了解了情況,擔保說,一年之內,一定會救醒你.媽,不過,費用方面,就很高,至少要3個億。”
封衍說:“我全部的房產也才值兩個億……”
黃玲說:“我想賣掉醫院,我這醫院少說也要值幾個億,可是現在衛生部門干涉,不讓我賣,還說要收歸國有,所以我只能再等兩年,湊夠款項後再決定。”
封衍說:“不如,我們將公司賣掉,救媽媽吧。”
封塵說:“不行,這是我留給你的產業,我老了,沒有多少年可活,你.媽也不一定能救得回來……”
封衍說:“只要能救活媽媽,我什麼都不要。”
黃玲說:“傻孩子,我們都老了,希望在你們這一代身上。”
封衍說:“黃姨,都是我們家,害得你一身孤苦。”
黃玲說:“不怪任何人,這都是命,是天意,走吧,我帶你們喫飯去。”
……
封衍和封塵回到人民醫院。
“爸,都是我不懂事,不過,我們雖然不能在錢財方面幫助江家。可以從道義支持江家。”
封塵說:“這個還用說,我們幾個董事已通過氣,首先當然是了廢了江肖文,不過,這事不能操之過急,江肖文有江英雄撐腰,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們最好是以靜制動。”
封衍說:“爸,還是你們想得周到,我侍候你吃藥吧。”
封衍徵得父親的同意,又去看望江愈森。
這時已是下午,點滴已打完,江愈森覺得很餓,姜淺知道江愈森這時一定會餓,又煮了粥,剛端到牀邊,封衍就過來了。
江愈森見封衍來了,又提起姜淺獻血的事,封衍以爲是自己送姜淺血氣補充丸的事穿幫了,引起江愈森醋意,正要解釋,江愈森開口了。
“封總,你也不攔着她,她有貧血,還去獻什麼血,簡真是不要命。”
封衍想笑,一來,姜淺獻血時,他並不在病房,這二來,獻身是姜淺本身的主意,如果她想獻,誰也攔不住啊!
當然,不能這樣回覆江愈森。
“江總,事情都過去了,姜淺也恢復了體能,這事就不要再說了。”
江愈森一臉狡黠地看着姜淺,“當着封總的面,說吧,爲什麼要去獻血?”
姜淺從來見江愈森如此的眼神,竟不知所措,心不禁慌了起來。
“這個……這個……”姜淺不知道如何說,慢慢後退,不小心,腳絆到了牀腳,身子一歪,手中的粥碗掉落了,滾燙的粥正好落在自己腳上……
“哎喲,我的腳!”
封衍一看,姜淺的腳已紅,顯然是燙傷了。
封衍二話不說,背起姜淺就往急救室跑。
醫生經過簡單的處理,姜淺已覺得無大礙,便吵着要回江愈森的病房照顧江愈森。
“你呀,光顧他,不管自己,這江愈森也真是的,不就是一次獻血嗎,至於嗎?”封衍說。
“封衍,獻血的事,上次他已知道呀,今天爲什麼又要重提呢?”姜淺也納悶。
“姜淺,我明白了,他一定是在我面前,和你秀恩愛,我追求你的事,他心裏自然明白得很,此舉是向我說明,他很愛你,讓我以後離你遠了點,沒想到,適得其返,燙傷了你的腳,所以呀,人有時不能太小家子氣,我今天去看我媽了,想想,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以後,不會主動來見你了,你和江愈森好好過日子。”
姜淺說:“你.媽?你不是說從小你.媽就死了嗎?”
封衍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媽成了植物人,要很多錢才能救醒她。”
姜淺說:“封衍,對不起,江家如果不是……也許我能幫得上你。”
封衍說:“不用,你回去了,我去看我爸了。”
看到封衍離去的背影,姜淺突然覺得心中一空,人都是這個德性,擁有的不珍惜,失去才覺得珍貴。
姜淺覺得現在已失去封衍了——也不是失去,因爲從來沒有得到過——不過,封衍以後不會纏自己了。
姜淺突然覺得心有點痛,她拐着腳,慢慢地朝江愈森的病房
走去。
“燙得很嚴重吧?”江愈森見姜淺一走一拐的樣子,“咋的,封衍沒有揹你回來?”
姜淺知道江愈森還浸在醋意當中,很想發一通脾氣,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自已是江愈森的妻子,與別的男人太曖昧,本身就不對,作丈夫有些醋意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江愈森修養也算好的,從沒有當面對封衍咋樣。
“他去看他爸了,我再去盛粥餵你!”
姜淺一拐一拐去了走廊。
封衍是流着眼淚回到封塵病房的,雖然下定決心和姜淺斷掉,可是心裏還是忘不掉她。
儘管封衍擦乾了眼淚,但細心的封塵還是看出了端倪。
“小子,哭過的?爲姜淺吧?”封塵說。
“沒有,眼裏進了沙子,揉的!”封衍說。
“小子,你瞞不過老子,我是過來人,說吧,咋一回事?”封塵說。
封衍將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孩子呀,這事,你總算做對了,和他分手,現在雖然痛苦,但長痛不如短痛,你一輩子糾纏着她,也沒有結果,那纔是真正的痛呢,好好的工作,在熟悉的女子中找一個,我也想早點抱孫子。”
封衍說:“不,爸,媽媽不醒,我就不結婚。”
封衍說:“傻孩子,別學你黃姨,你.媽不一定能醒得了,這些年,我也看淡了些,實在醒不了,我就準備將你.媽弄回家,天天陪着她。”
“爸,不如,我們現在就將媽媽弄回家。”
“現在還不行,一來是你黃姨不同意,二來你還沒有結婚,家裏躺在着個半死不活的人,對你不好,再者,家裏的條件沒有醫院好。”
“爸,我說過,媽不醒,我不結婚。”
封塵說:“別傻了,不說這個,給爸倒杯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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