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情非得已
“愈森,我的腳好了,從明日開始,我自己照顧你,請的護士就辭了算了。”
江愈森一笑,“就讓護士照顧我倆吧,你也可以假裝沒好。”
姜淺沒有領會江愈森此話的意思,江愈森意思是說我的病差不多好了,但讓護士照顧,倆人都可以舒服。
“哎,還是省點吧,一天光護理費就好幾百,花的讓人心疼。”姜淺說。
“你是心疼我,想親自照顧我吧,我們江家,再窮也不在乎這幾個護理費。”
姜淺的心思被看出,臉緋紅。
“放在心裏別說就行,說出來幹什麼,人家張小姐在竊笑呢。”
江愈森說:“怕什麼,我們是夫妻,說說笑笑增加一下氣氛,這個病房本來就悶得很,張小姐又死板得象泥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站在門口。”
姜淺說:“保鏢的職責就那樣。對了,愈森,晚上來當班的那個保鏢,我總覺得有問題。”
江愈森說:“什麼問題?”
姜淺說:“總覺得似乎相識,可是又說不出在哪裏見過。”
江愈森說:“你呀,是太多疑,太多心了,要不,晚上你問問。”
護士過來換藥了。
江愈森槍傷基本上痊癒了,這個情況他還暫時不想讓姜淺知道。
“姜淺,我想喝點水,你幫我倒一下。”
姜淺看了看暖水瓶,沒有開水了。
“你等一下,我去一下開水間。”姜淺拿着水瓶出去了。
“江總,這個還要瞞多久?”護士邊換藥,邊說。
“我在等一個人,不,在等一個機會。”江愈森說,“情非得已,還請護士小姐幫忙遮掩。”
護士說:“你放心,你付了費,就是醫院的上帝,一切以你的意志爲轉移。”
江愈森說:“你言重了,其實我這個傷,多休息些日子也說得過去。有言,傷筋動骨,少則三月嘛,這才兩個月不到,對了今天的點滴還打嗎?”
護士說:“當然,假戲要真做嘛,不過,下藥就少了,葡萄糖和氨基酸居多,這兩樣,普通人打了有力氣。”
江愈森一笑,說:“難爲你了,姜淺來了。”
姜淺提着暖水瓶,也是笑吟吟的。
“你們倆聊什麼呢,很開心的事嗎?”
護士抿嘴一笑,“江先生等水喝呢,我走了,有事按鈴。”
姜淺端着一杯水,走到牀前。
江愈森準備起身接過杯子,被姜清攔住了。
“你還是躺着吧,我餵你。”
這話一出,站在門口的張小明再也忍不住了,笑出聲音來。
“張小姐,有事嗎?”
張小明說:“不,不,沒事,你們夫妻恩愛,令人羨慕。”
姜淺說:“等你嫁人了,也會有這種體驗的,”
張小明說:“讓我天天端茶餵飯,我還真的不習慣。”
江愈森狡黠地一笑,“不趁現在養病,賺點照顧,等我出院了,端茶餵飯的事,怕就是我了。”
三人哈哈大笑。
……
亞倫回國,其實並非多年沒有見到父母。現在通訊發達,想要看一下父母,容易得很。
他幫江愈森作事,雖然心甘情願,也相信總有一天,江愈森會東山再起,自己作爲“功臣”,會受到好的待遇,可是這一兩天,他總覺得心神不寧,特別是江英雄在股東大會上的那番話,不是針對自己的,卻感覺到一股很強的壓力。
關雲路也是他的一塊心病,他喜歡關雲路,但他心裏明白,關雲路並不是那樣簡單的人,他和江肖文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還不用說,關雲路是江氏的員工,和江肖文走得近一點,可以解釋爲管理人員和下屬的正常來往,可是幾次關雲路都鬼鬼崇崇地和日本人來往,聰明的亞倫相信,關雲路和日本人一定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這次回美國,一是想靜一下,也想看看父母,但真正的目的,是想考驗一下關雲路對自己的感情。如果關雲路不顧一切,和他回美國,說明關雲路心無雜念,是真對自己好,也不打算回中國了。他父母都是農場主,很富有,是不在乎他出國掙錢的,他去中國,是想看一看中國的文化,瞭解一下異域風情,擴大眼界。
現在對關雲路失望了。
關雲路被日本人帶到了賓館。
“雲路,”田中三郎遞給關雲路一杯紅酒,“你既然和我們合作,美國是去不了的。”
關雲路說:“三郎,我不想再作這種間諜的事情了,你放過我吧,我對亞倫是真心的。”
田中三郎淡淡一笑,“上船容易下船難啊,你的事,我也作不了主,你和我們簽了合同,就是我們的人了,至於兒女私情,該放下的要放下,七情六慾嘛,我們隊伍裏有的是優秀的男人,你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提供,當然,就算你要我本人,我也義無反顧,爲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獻身算什麼?”
關雲路瞧了一下田中三郎,“三郎,你也是東方人,這男人和女人苟且,女人是奉獻,男人是佔有,你算什麼獻身,是佔女人的便宜,是……”
田中三郎說:“你錯了,正如你一樣,我在國內也有相好的女人,但爲了帝國的利益,我放棄了她。”
關雲路說:“我們都是瘋子,三郎……”
田中三郎說:“雲路,你想……是不是?不過,我先有言在先,就算我和你苟且了,也是相互的滿足,你別指望我對你產生什麼感情,幹我們這一行的,最忌的就是動情。”
關雲路說:“可是,讓一個不愛的人佔有自己,我會心痛。”
田中三郎說:“我不會勉強你的,不過,我要提醒你,忘了亞倫。”
關雲路說:“三郎,我有分寸。我回單位了。”
……
亞倫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思緒萬千。關雲路的影子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有人敲門。
“門沒鎖,請進!”
敲門的是傑克凡夫婦,也就是亞倫的父母。
“dad,mumy_,”亞倫立即坐了起來招呼。
傑克凡和瑪麗亞坐在牀邊。
“Aaron,你一回來,就窩在房間裏,連飯也不喫,告訴我們,出了什麼事?”傑克凡說。
“dad,沒事,只是有點累。”
瑪麗亞說:“孩子,你瞞得了自己,瞞不了我們,是爲女子的事吧。”
亞倫倒在瑪麗亞的懷裏,輕輕哭了起來……
……
華日令妻子幾十年臥牀,算是華家的不幸,但如今兩個孩子華建,華雄都考上了名牌大學,對華日令夫婦算是一個極大安慰。
接到入學通知書的那一刻,一家人都抱頭痛哭,總算熬到頭了,兩個孩子只要認真學習,將來不管是出國深造,還是在國內參加工作,華氏夫婦總算心滿意足了。
是夜。
華日令躺在妻子陸如林身邊,孩子出生後,陸如林就落下了病。雖然這幾十年了,兩個人還沒做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之事,但天天相濡以沫,感情絲毫未見淡薄,上次江肖文用華日令在外偷喫腥食來威脅華日令,但不湊效,很好理解,一個大男人,幾十年守着一個臥牀的女人,沒有享受夫妻之樂,偶爾在外面偷歡,妻子就算心裏不舒服,也不會責備。
華日令在心裏盤算着,等兩個孩子學業有成後,就帶着陸如林到北京去,找最好的醫生爲其治病,讓夫妻倆下半輩子能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
“如林,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說不當說?”華日令摟着妻子,無限柔情。
“日令,你說吧!”儘管不能侍候男人,但這幾十年以來,陸如林總要拿捏華日令的命.根子,哪一天不拿捏,就睡不着。
“你看,你臥牀這麼多年,如今兩個孩子都考上了名牌大學,我想辦幾桌,請親朋好友聚聚,也爲你沖沖喜,看上天能不能憐憫我們,讓你病早日康復,我們也能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陸如林說:“日令,可是這要花不少錢啊,兩個孩子開學,學費……”
華日令說:“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開心就行。”
陸如林說:“你公司的同事都打算請嗎?”
華日令說:“除了江總,我不打算請別人。”
陸如林說:“那不好吧,這樣別人會以爲你和江總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你是做賬務工作的,怕說不清楚。”
華日令心中暗說:哎,現在已就說不清楚了,江肖文低價變賣資產,爲了顯示業績,讓公司業務員亂報價格,他身爲賬務總監,他沒有起到監督的作用,本身是嚴重的失職,而且還幾次收受江肖文的錢財,數目之大,已夠犯罪。可是……可是……可是現已回不了頭了。
……
江肖文正在辦公室批閱文憑,關雲路進來了,手裏拿着一張請柬。
“江總,華總讓我給你的。”
江肖文一看,說:“這個華日令,我說過了的,不便去祝賀他兩個兒上大學,這還發請柬……”
關雲路說:“這是人家的禮節,去不去,還不由着你。”
江肖文說:“也對,放着吧,我考慮一下再作決定。”
……
華日令在宏圖酒店擺了四桌酒席。
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
“爸,開席吧!”華日令的大兒華建說。
對於華日令來說,今天最重要的客人當是江肖文了。
“再等一會兒,你兄弟倆招呼一下客人,我到酒店門口看看。”
華建說:“是,爸。”
華日令來到酒店門品,翹首以望。
不遠處,一輛豪華轎車正往酒店開來。
華日令識得那是江肖文的車,心中一喜,今天的酒宴,江肖文要是不來,則席不成席了。
車停了,先下來的是關雲路。
華日令上前迎接。
“關小姐,江總呢?”華日令說。
“他不來了,委託我前來,祝賀你兩位公子考上大學,”關雲路拿出一紅包,“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謝謝,哪能讓關小姐破費呢。”華日令沒的直接接紅包,而是手一伸,“請!”
“當然不會讓關小姐破費,”隨着聲音,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下得車來。
“江總,歡迎歡迎,我說,江總咋會不來呢?”華日令知道,江肖文是避嫌,所以稍作了打扮和修飾,但華日令還是聽出了江肖文的聲音。
“恭喜恭喜!”江肖文說。
“兩位請上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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