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女兒奴裴德本,路人王之維
“那豈不是說,當皇帝的就算不修行,也有百家聖人的實力?”
畢竟百家聖人的大部分,也不過第八境,人家一口鼎就抵住了。
“實力倒是有。”
裴子安嘻嘻一笑,“那你不修行,那就得勵精圖治,增強國力呀。”
“不然國力衰微,你把這口鼎拿給燕國皇帝,他也只有第七境!”
“另一個就是,實力是跟壽命掛鉤的,這口鼎能幫你得到九境修爲。”
“但是卻沒法幫你得到九境修士的壽命啊,天子也想長生啊。”
經過小丫頭的解釋,沈無名這才明白過來,點點頭,兩人朝着城內而去。
“我先送你回家,然後去禮部報到!”
沈無名說完,就讓裴子安指了個路,駕着馬車,很快就來到了大理寺。
“你家住這裏?”
看着門口明晃晃掛着的“大理寺衙”四個大字,沈無名有些驚訝道。
“倒也不是,我家在洛陽有房子,不過嘛……我爹忙得很。”
裴子安也有些無奈,“我這會回家,也見不着人,還不如直接來衙門。”
“那你娘呢?”
“我娘啊……”裴子安情緒有些低落,不過也還是如實回答道。
“我娘回孃家了。”
這句話意味深長,沈無名聽出了些許意味,看來裴子安的父母,或許感情有些不和。
這種話他也不好多問,只是點點頭,隨後就帶着裴子安朝大理寺走去。
“大理寺門口,不得停車!”
一個大理寺衙役冷哼着上前,但隨後看到裴子安,臉色頓時一變。
“大小姐。”
“你剛纔說什麼?”裴子安有些懵懂地問道。
“我我……我剛纔說,大小姐的車就停在這裏,我們幫你看着。”
那衙役反應很快,說變臉就變臉,當下就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沈無名嘴角都抽了抽,洛陽不愧是京城,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那就謝謝了。”
裴子安感謝一句,隨後就跟沈無名朝着裏面走去,一路上無人敢擋。
畢竟整個洛陽城的人都知道裴大人是個女兒奴,以前上衙門的時候都一手抱着女兒。
這本來是違規的。
但偏偏裴德本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斷案,破案數和破案率都比人家多幾倍。
上司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後來裴子安年齡大了,不好拋頭露面,裴德本才讓他留在閨中。
而也是從那之後,裴德本才展現出一個作爲神探的本事,十年五遷。
如今官至大理寺卿,成爲朝廷三法司掌舵者之一。
裴子安帶着沈無名一路直行,來到後院的一處公房,推門而入。
沈無名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不過也看到了裏面的景象。
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正在皺眉批閱着什麼,聽到開門聲都沒擡頭。
“什麼事?”
裴德本的聲音響起,左手拿着燒餅喂到嘴邊,右手則是在寫着什麼。
“爹。”
裴子安奶萌奶萌地叫了一句,裴德本連忙擡頭,連忙丟下燒餅和毛筆。
“丫頭,你怎麼來了?”
裴德本大步上前,將撲過來的裴子安接住,雙手伸在他的胳膊下邊,舉起來轉了個圈。
“嘿,我就知道你不在家,所以回來的第一時間,我就來到大理寺。”
“我聰明吧?”
裴德本將她放下,“那可不,我家丫頭聰明伶俐,這都是不用說的!”
兩人說了片刻,裴子安就將沈無名拉了進來,“就是我大哥哥,沈無名。”
“沈公子。”裴德本笑着打了個招呼,“早就聽聞過公子大名了。”
“而且家父來信,也都常提及公子,說公子是他的忘年之交。”
又是裴茂。
“不敢不敢,裴大人謬讚了,在下才疏學淺,還得多學習纔是。”
沈無名謙虛兩句,隨後裴德本跟外面的衙役打了個招呼,送來茶水。
“沈公子嚐嚐。”
兩人寒暄一陣,裴德本也是連番感激他親自護送裴子安入京城。
“剛好也是順路嘛。”
沈無名說完之後,將桌上茶水飲盡,“既然子安見到您了,我也該去報到了。”
裴德本也知道他是來京城參加春試,“那你先去,晚上過來喫飯。”
沈無名正待拒絕,裴德本就揮了揮手,“好了,別說這麼多。”
“你跟子安是好友,跟家父又是忘年之交,來京城,我怎麼也要盡一盡東道主之誼呀。”
沈無名推脫不過,只得答應下來,然後才走出大理寺衙門,直奔禮部而去。
六部之一的禮部,主管外交、禮儀、祭祀、教育之事,極爲清貴。
若論含權量,未必能夠比得上吏部、兵部等,但地位卻絲毫不遜。
甚至一度成爲六部之首。
尤其是最近,三年一度的春試即將開始,禮部衙門也忙得不可開交。
從早到晚,隊伍前都排起長龍。
這是從全國各地趕來京城參加春試的舉人,都得先來登記報名。
然後領取考憑。
沈無名到達的時候,才發現此處人倒是不少,估計得排許久。
“排吧。”
沈無名無奈,主要是他來的這個點太巧了。
無論是元宵之前,又或者是臨近考試的那兩天,人數都還算少。
而這幾天是最集中的。
他也無可奈何,總不能靠着一身修爲插隊。
但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道聲音。
“憔悴兄!”
沈無名擡眼望去,赫然是一個年輕舉人,似乎有點眼熟,不過記不清是誰了。
“這裏這裏。”
那年輕舉人一直對他招手,沈無名倒也沒猶豫,走了過去。
“憔悴兄,你站我這。”
那年輕舉人非常熱情,看他走過來,就連忙將他拉進了隊伍之中。
這種因爲有熟人而插隊的事情,大家也都習慣,後面的人也沒說話。
沈無名眼中卻滿是疑惑,咱們也不熟啊?
不過很快,那年輕舉人就開始自報門戶,“在下王之維,也是中山舉人。”
“原來是王兄。”
沈無名拱了拱手,“我想起來了,當初王兄的那篇策論寫的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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