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們都是樂色
昌樂王被拽起來,身子也是軟趴趴的,左搖右晃道,“我真喝不了了。”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灌不下去,我肚子就那麼大,你在我腦袋上鑽個眼吧。”
昌樂王死皮賴臉,一副打死不活的模樣,沈無名也不可能真給他腦袋上鑽個眼。
只能怒罵一句。
“廢物東西。”
沈無名丟開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黃國公世子。
本來還在偷偷摸摸看戲的黃國公世子頓時大感不妙,連忙把眼睛閉上。
隨即鼾聲如雷。
“都一羣小樂色,剛纔跟我裝什麼呢裝,還以爲你們多能喝。”
沈無名晃晃悠悠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指着這幫勳貴弟子,滿臉不屑。
雖然衆人聽不懂樂色是什麼意思,但想的也不是什麼好詞。
不過他們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只要能夠逃酒,被罵兩句就罵兩句唄。
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走了。”
沈無名晃了晃腦袋,拽起一旁的楊元慶,就朝着外面走去。
不過剛走了沒幾步,耳旁突然響起一道提示音。
【你的偈子被當世佛家高人奉爲經典,傳頌於世,篆刻於碑,必將流於後世】
【你領悟了佛家修行之道,你的佛家修爲突破了lv1】
【你的佛家修爲突破了lv2】
不到三個呼吸,沈無名的體內就多出了一股純正的佛家法力。
感覺與姑奶奶的力量頗爲相似,但細細體會,似乎又有些不同。
非要說的話。
那就是姑奶奶的力量還帶有一點魔氣和詭異,就像光與暗的結合。
而佛家法力則是純粹的光明正大,普度衆生,讓一切陰暗無處躲藏。
“我修佛家幹嘛?”
沈無名滿臉的嫌棄,自家娘子美若天仙,淑雅大氣,背地裏又騷得緊。
而且還有曹茱萸這樣看着騷氣魅惑,實則內心又純潔如白紙的紅顏知己。
喝多了纔去修佛家?
“估計是普照那個老和尚吧。”
沈無名微一思索,就想到了關節之處,畢竟他只接觸過摩羅和普照兩個佛家之人。
而摩羅……估計都會喝奶了。
那麼也就只有普照此人,應該是拿着他的偈子去招搖撞騙了。
畢竟這可是六祖慧能寫出來的,而且還是總結了幾千年的佛家智慧。
拿到這個時代,就是降維打擊。
“怎麼了哥?”
喝得三迷五道的楊元慶被沈無名拖着,見他愣在原地,忍不住問道。
沈無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隨即,他拖着楊元慶往外面走去,不過剛到門口,突然就見到遠處傳來鬨鬧。
擡眼望去,赫然是兩個紈絝子弟在調戲一個女子,笑的那叫一個淫蕩。
“小娘子,一個人多沒意思,不如跟咱們兄弟一起去玩玩。”
這妥妥的紈絝弟子調戲良家婦女戲碼,讓沈無名禁不住眉頭一皺。
他來京城這幾日,也接觸了一些官員和權貴。
無論是裴德本、楊萬春這些老一代,又或者是楊元慶、昌樂王這些人。
成績各不相同,但給人的感覺都是沒有架子。
像剛纔昌樂王被他拽着灌酒,也沒有擺架子,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要臉。
還真沒有看到這般紈絝。
“那些是什麼人?”
沈無名眉頭輕皺,朝着身邊的楊元慶問道。
楊元慶迷瞪着雙眼,看了老半天,又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啊。”
“我圈子裏面沒這種人,多半是新來京城的,老人沒這麼蠢。”
“怎麼說?”沈無名疑惑道。
“有裴大人啊。”楊元慶聳了聳肩,“當街調戲婦女,被大理寺抓着,有你好受的。”
“你是不知道,以前大理寺的人都不被人當回事,跟個泥菩薩一樣。”
“結果裴大人上任之後,我這麼跟你說吧,大理寺的法家修士,修爲都提了一層!”
“什麼世家弟子,勳貴弟子,以前大理寺都繞着走,惹不起。”
“裴大人上任以來,那可好,身份越高,抓了之後,修爲提的越多。”
“而且找後臺也沒用,你後臺再硬,也沒有裴大人的後臺硬啊。”
法家修行就有一個原則是法不阿貴。
雖然朝廷律法還是有些包庇高官或者勳貴,但執法卻一視同仁。
按律法來。
如果抓的人身份高,那更好,能夠提升的法力更多。
所以裴德本執掌大理寺以來,專門就找那些勳貴和高官的麻煩。
一是爲了執法,二也是爲了提升自己的修爲。
如此一來,導致整個京城的風氣都變好了,紈絝弟子也不亂搞。
畢竟調戲良家婦女有風險,還不如花點銀子去逛青樓,什麼樣的妞找不到?
“有道理。”
沈無名點點頭,隨即叫來了楊元慶的隨從,“去大理寺報案。”
“是。”
這種情況,如果按照儒家修士的道德要求,是應該出手相助的。
不過沈無名受過義務教育。
知道自己沒有執法權,所以選擇報案,這同樣不違背儒家君子之道。
至於拔刀相助?
那算了。
又不熟,何必呢?
萬一大理寺也跟某些衙門一樣,把見義勇爲當做互毆,豈不是虧了?
麗景樓本就在皇城之畔,距離大理寺不遠,不多時就有兩個衙役趕過來。
亮出身份,將兩個紈絝弟子帶走。
沈無名見那女子脫險,這才帶着楊元慶上了馬車,“回榮國府。”
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麗景樓的頂樓上,站着一個身穿蟒袍的男子。
“沒上鉤?”
蟒袍男子眉頭輕皺,“他不是儒家君子嗎?這都不出手相助的?”
“就這,怎麼登上儒家第五樓?”他身邊的黑衣文士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按道理來說,能夠登上儒家第五樓的赤誠君子,絕對是光風霽月。”
“這倒不用懷疑。”
“可此時居然只是讓人去報案,難不成,是看破我們的計劃了?”
“說不定呢。”蟒袍男子搖了搖頭,“不過無所謂,重新設個局吧。”
“只要他還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就不可能逃出本王的掌心。”
“這小子,必須給我栽到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