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深明大義楚幼儀
楚平山本來還有一大堆的話,想着要不要跟自家女兒好好溝通一下,擔心她生氣。
結果這會倒好,面對此般情況,楚幼儀似乎比他還要更加的熱情。
甚至還有期待。
“呃……”
楚平山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種事情,實在不好跟女兒溝通。
一旁的蘇月娥嘴角扯了扯,似乎想要安慰一下自家閨女,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曹茱萸也瞪大了眼睛,嘴角輕輕抿了起來,突然發現,難怪夫君這麼喜歡楚妹妹呢?
若是換做其他人,正妻面對夫君納妾,多半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即便是擔心外界有一個善妒之名,悶頭答應下來,也多半是不高興的。
可楚幼儀此時沒有任何的不滿,甚至還說起了後續如何交流的事情。
“夫君還沒有回到京城,爹和孃親是他名義上的長輩,不能不管這事。”
“要我說的話,必須得跟崔家和裴家好好交流,儘快把這事定下來。”
楚幼儀認真道,甚至還整理了一下衣服,“要不我先去見一下崔姐姐和子安吧。”
裴子安經常在楚家來蹭飯,一來二去的,大家都已經混熟了。
這丫頭和沈無名之間的感情,也不用多言,加上雙方家族的關係還不錯。
倒是沒有什麼太多說的。
裴茂之前也和楚平山說起過這件事情,只是沒有直接定下來,不過說穿了也就行了。
反倒是崔家那邊,若是處理不好的話,恐怕不是太妙。
而且崔家的地位也不是裴家能比的,再怎麼說,也要高一個檔次。
“倒也不是問題。”楚平山期期艾艾迴答道,隨即看向了一旁的曹茱萸。
“就是茱萸……”
他擔心這位曹家的大小姐不高興,畢竟論及背景,曹茱萸可絲毫不差。
別說是和楚幼儀比,甚至裴子安,都遠遠不如曹茱萸,唯有崔祖娥或許能與之相提並論。
可崔家的小姐可不少,光是嫡系,都有一大串。
但身爲商家魁首的曹子敬,卻只有曹茱萸這麼一個獨生女,寶貝的要命呢。
“我這邊……”曹茱萸深吸了一口氣,“我這邊倒是沒有太多關係。”
“楚叔父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說這話的時候,曹茱萸的語氣也有一些艱澀,畢竟那是自己心愛的男人。
楚幼儀自然不一樣,哪怕是論及先來後到,那也是在自己的前面,不礙事的。
說起來,還是自己勾搭了這個有婦之夫,心中該有那麼一些許的慚愧。
可對於後來者,那就不一樣……只是楚幼儀都已經答應下來。
她雖然也定下了婚約,可畢竟沒有舉辦婚禮,說話的資格可還不如楚幼儀呢。
“嗯!”楚平山悶頭答應了下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給楚幼儀打了一個眼色。
楚幼儀微微頷首,也明白了楚平山的意思,拉着曹茱萸就走向了後院。
兩個女孩說着悄悄話,楚平山則是朝外走去,正好撞見了院中的宋南燭。
“南燭,你怎麼在這?”楚平山打了一個招呼,“進去玩啊。”
“啊……啊,好的。”宋南燭有些魂不守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楚平山也沒搭理她,正準備朝外走去,宋南燭又趕忙叫住了他,“楚叔父。”
楚平山回過頭,疑惑地看向她,宋南燭紅脣輕輕抿着,囁嚅好半天。
最終還是張嘴道,“叔父剛纔說,要給無名訂婚嗎?還是裴家和崔家的大小姐?”
“對。”
楚平山苦笑着點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按照朝廷規章,無名有資格娶三妻兩妾,可三妻的位置已經被佔了兩個。”
“這會兒撞上了裴家的大小姐和崔家的大小姐,誰又肯去當妾室呢?”
楚平山和宋懷恩關係匪淺,宋南燭從小到大都經常待在楚家,和楚平山的關係也不錯。
挺親近的。
這會兒楚平山也是愁的不行,見到宋南燭,忍不住就開口說出自己心中的煩悶。
宋南燭期期艾艾答應着,嘴脣微張,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覺心中五味雜陳。
想到當初的沈無名,還是自己帶回來的呢。
結果到了現在,沈無名先是有了楚幼儀,又有了曹茱萸,這會兒還來個崔家大小姐和裴家大小姐。
“不知不覺,無名也是……”
宋南燭不知道該怎麼說,說祝福吧,又感覺這祝福實在是燙嘴,說不出口。
說是不祝福吧,雙方可是關係很不錯的朋友,怎麼能不祝福呢?
她又有什麼資格不祝福?
聽着楚平山絮絮叨叨說着自己的麻煩,宋南燭的一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一直到楚平山離開,宋南燭似乎都還沒有走出去,就呆愣愣地站在原處。
呆了好半晌,正好撞到和楚幼儀手挽手走出來的曹茱萸。
“宋姑娘!”
曹茱萸臉上的愁緒也散開了不少,眉宇之間,也恢復了往日的開朗。
見到宋南燭,曹茱萸莞爾一笑,打了個招呼,“你怎麼在這裏?”
“我……我……”
宋南燭聽說了楚幼儀回家,所以過來找她玩,可現在,着實沒了玩的心思。
“我沒事,我就是到處逛逛,逛到這裏了,過來看看而已。”
她敷衍了一句,隨後狀若無意地道,“對了,剛纔聽說無名那傢伙又要訂婚了?”
說話時,她儘可能讓自己的表情歸於平靜,似乎跟這件事情沒有丁點關係。
不過目光卻灼灼如火地盯着曹茱萸和楚幼儀,她們難道就不反對嗎?
人家都說,男人的後宮之中可是爭鬥的你死我活,那叫一個驚險刺激。
按說的話,身爲正宮娘娘的楚幼儀,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吧?
畢竟自己這一個戀愛腦閨蜜,她一顆心全部都懸掛在沈無名的身上。
面對他身邊女人越來越多的現狀,難道就不會反擊嗎?
雖然先前楚幼儀還開口邀請她組隊,可從內心而言,她還是覺得不可能一點都不喫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