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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添個屁(为笑笑66的和氏壁加)

作者:某某宝
苏氏听了就感叹道,“娟丫头這是叫她爹娘给搅得,乱了心,花了眼。高的攀不上,低的瞧不上。” 王大壮家的点头道,“可不是,青山岭的那户人家,在咱们庄户人家眼裡可算是殷实人家了。那老常婶儿要不是瞧着你们家有個府城的富亲戚,想着日后有什么事儿能借借宋家的劲儿。兴许還不舍得把她妹子的独孙說给娟丫头呢。” 顿了顿她又說,“我原是可怜娟丫头,花儿一样的年纪呢,還沒开就谢了。恨你大哥大嫂为了财卖闺女。现下看来,也不全怪老大两口子,這個娟丫头也是個一味攀高的。” 苏氏道,“怎么不怪他们?当人爹娘的,眼瞧着孩子不往正道儿上走,就是打着骂着也得让她改。這事若搁在我身上,我宁肯拿大棍子打断她的腿,也不许她這么着。”說這话的时候,還朝裴妍看了一眼。 裴妍就笑道,“娘用不着拿眼斜我。我這辈子一准儿叫你沒有举大棍子的机会就是了。” 說得苏氏和王大壮家的就笑了。 接着苏氏叹道,“這人都常說,要守本份守本份。這本份是什么?就不是命么。不能說一味的认命,但也不能攀那個自己蹦三蹦都攀不上的高。” 王大壮家的点头道,“可是這话。”一边說一边看向红梅。 裴妍和红梅可都瞧出来了,這是借机敲打她们呀。两人相互对了個眼儿,推說還要去摘花,便匆匆出了堂屋。 兴许是因裴娟闹過一场的缘故,裴老大怕再横生枝节,這事過去沒两天,就传出裴娟大小定日子已定下的消息。 只不過裴老大和韩氏沒往這边送信,這還是苏氏自王大壮家的嘴裡知道的。 莫說他们不来請,就是来請,苏氏也是不肯去的。倒是裴明远知道了,想去帮帮忙,叫苏氏拿硬话踹了一通,自觉理亏,也不再提了。 裴娟大小定的前一日早饭后,因年前和裴老四生了一场气,借着年初二走娘家,一住不回的黄氏過来了,和苏氏商量给裴娟添箱的事儿。 這個裴老四是個不会操心不爱操心懒得操心的懒散性子,且耳根子有些软。而黄氏却是個事事都要强且主意正的性子。时常嫌他眼裡沒活计,一有時間就想去闲逛,裴老四是嫌黄氏管得宽,时常的磨嘴。 再加又在老两口眼皮子底下住着,每每黄氏攀扯裴老四让他做這個做那個的,裴刘氏都嫌黄氏不侍候他儿子,反而整日家的把她儿子给指派得团团转,不但要帮儿子說话,還要再拿话压一压黄氏。 裴老四原本就不耐烦黄氏的唠叨,若沒人替他說话也就罢了,也能忍着去做活。有人一替他帮腔,他倒反便理直气壮起来了。 黄氏是即气丈夫懒散,又恼婆婆纵容,還时常压着自己。心裡因裴老四懒散的小气也变作大气,原来的时常磨嘴倒沒成几天都要吵上一回。 年前腊月二十五,各家都去打豆腐准备過年,黄氏已有四個多月的身子,自打過了腊月二十就操持着過年的事儿,身上乏累,两個孩子又小,就叫裴老四拿些钱去打豆腐。 裴老四当时倒是顿儿也沒打地应承下来,可黄氏在家左等右等,从早饭后直等到将到午饭时,還不见他回来。就气得出去找。 找到离家三十来步的一处小货栈门前,那裡有两個老者摆棋局,而裴老四就拎着几块豆腐,站在人群后头伸着脖子往裡看,也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大会了。 黄氏那個气啊,离家统共就剩下三十来步了,你把豆腐先送回家,再出去观棋也不迟啊。亏得他出门前自己還左叮咛右叮咛,說早些买回来,好趁着天好有空给炸了,再拿咸水卤了,年节时也是一道菜。 结果他到底還是给忘到脑后去了。這是個都两個孩子爹的男人么?比個几岁的孩子還不如! 气得黄氏把裴老四叫了回来,就和他大吵了一架。 裴刘氏自然又出来帮儿子說话,還說黄氏一年到头的,只见她冷着脸骂這個骂那個的,大年节的還不消停。又說,老四一年忙到头,便是年节裡這几天歇一歇又怎么了?這大腊月裡头哪家不是男人歇着,女人在屋裡准备吃食,怎么轮到她就不行了。 原本有些理亏的裴老四,顿时就理直气壮来了。正赔着的笑脸也不赔了,正告着的错也不告了。反倒派了黄氏一通不贤淑不柔顺。 气得黄氏当时哭了一场,强强按奈到正月初二走娘家,借着身子有孕,就住着不回来了。 裴刘氏见一家人走亲,只四儿子一個独自回来了,自然要问。待知道了原由,气得直嚷道,“你不准去接她,她要住娘家,只管让她住!我看看到时你不接,她有啥脸回来?我不信她能在娘家住一辈子。” 裴老四即气妻子在岳家沒给他留脸面,也乐得黄氏不在家他好清闲,再有裴刘氏這一帮腔,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了,便就真個儿的听了裴刘氏的话,不去接黄氏。 黄氏虽气裴老四,到底也挂心自家。原想着裴老四最多六七日一准儿来接,谁知道這都出正月了,仍不他的人影。就猜必是裴刘氏說了什么,就发狠赌气裴老四便是来接,也要抻他一抻。 于是昨儿裴老四去接她时,她便不肯回来。這回裴老四也不象以往,說几句就恼,還破天慌的放下身段给她說了许多好话。黄氏便觉得肯定有什么事儿,就逼问裴老四。裴老四原先是不說,被黄氏逼问恼了。這才一股脑的道出实情。 因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吵了架,娟丫头要下定,老二媳妇不帮衬;老三家一是因苏氏早产,二是因为妍丫头那婚事心头有气,也不往跟前凑。 裴刘氏這是沒了法子,才叫裴老四去接黄氏的。毕竟侄女的大喜事,婶娘们一個都不到场,脸面上不好看。 黄氏再不想到她才离家不過月余,老裴家竟然发生了這么多的事儿。 进屋落了座,气嚷嚷地将這些事又絮叨了一遍,才和苏氏气道,“毒鱼藤一样的狠毒东西。妍丫头這還不是我闺女,只是我侄女呢,我听了气得手都是抖的,也不晓得三嫂你气到什么份儿。” 黄氏嫁来的日子浅,妯娌两個沒相处两年,就分了家。虽然旁人一直說黄氏厉害,但在苏氏看来,她厉害倒也厉害到点子上了,若不是黄氏天天的催着,就裴老四那個磨盘一般,推一下就动不推不动,哪怕油瓶倒了也不知道扶的性子,這日子也不知道要過到什么份儿上。 是以,她对黄氏倒是有几分赞赏的。 黄氏连說带气的,倒惹得苏氏反過来安慰了她一番,這才道,“推侄女入火炕,還不算是真狠。毕竟妍丫头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推自己闺女进火炕,那才叫真狠!” 黄氏就是一愣,“怎么?娟丫头嫁的這家不是早先她舅舅给她提到過的,后来沒了消息的那家么?” 這是韩氏两口子和外人的說辞,裴老四也是這么和黄氏說的。而裴娟早前确实也提過這一门亲,因此除了苏氏和王大壮家的知道内情外,旁人都還当裴娟這门亲和老大家给老三家张罗的那门亲,是两回事儿呢。 苏氏道,“都是一家!” 黄氏愣了好半晌,猛地瞪大眼睛,“是一家的话,那娟丫头女婿……” 苏氏微微点了点头,“嗯,就是先前她们用来作贱妍丫头的那個!” 黄氏又愣怔了好半晌,方有些呆呆地点了点头,“果然是狠!你說說她怎么那么狠?” 苏氏便又把裴娟逃家,叫韩氏两句话又给劝了回来的事和她說了。 黄氏半晌气笑不得的道,“得,這回我也不用骂她爹娘了,她自己個愿意,旁人也說不着什么。”這才开始和苏氏說起添箱事来。 以黄氏的意思,這箱還是添的。钱不钱的倒還在其次,只是裴娟這事儿苏氏不添,到时自家的孩子做喜事儿,裴老大和韩氏肯定也不会到场的。近亲不到场,叫近邻說嘴不說,自家脸上面也不好看。還有那不知内情的,倒還反過来是說苏氏处事不行。 再有,乡庄人家,但凡沾亲带故的遇上红白事,不管从前有天大的气,這礼都是要随一随。 若這样的礼都不送,那便是断亲的意思了。 苏氏思量了半晌,就道,“那就添吧。”說罢,就叫裴妍過来。 裴妍不情愿接過苏氏递来的钱道黄氏往老宅去。 此时裴家老宅门前倒也是一副办喜事的样子,春日暖阳下,有五六個妇人聚在门前小桥头的大栗子树下說话,裴妍走到时,正听一個妇人在那裡說,“這孙婆子的卦還真是怪灵验的,早先给明霞算的就不用說了,這是早应验了的。如今给娟丫头算的這個,也准得很。娟丫头**牛,听說這姑爷就是属牛的!果然是门好姻缘!” 裴妍一愣,“不是属兔嗎?” 正被从院裡出来的韩氏听了個正着,豁然变了色,忙喝道,“谁說是属兔的?” 那說话的妇人也笑道,“怎么可能属兔?娟丫头与兔可冲着呢,這是你大伯娘算好的!” 裴妍斜了眼如临大敌的韩氏,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大伯娘真是有心了”然后掉头回家去了。 为了算计自己,可真谓用心良苦! 苏氏见裴妍才出去不一会儿,又气呼呼的回来,便问她怎么了。 裴妍把一百文重重摔在桌上,将方才的事儿气呼呼地說了一遍儿,“她们這么大费周章的做局算计我,還给她添箱,添個屁呀!” 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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