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付凱的絕望
如果白小月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他大可以置之不理。
但現在,她用這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四周又有那麼多眼睛盯着自己,江羽最終只能妥協。
他也不想因爲這點小事而被人說成欺負女孩子。
江羽跟着白小月走出了大禮堂,然後轉角來到隱蔽的角落。
江羽平淡的問:
“有事就快說,我還有事。”
白小月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緊緊咬着紅脣道:
“我聽說,你最近過得很瀟灑?”
江羽淡然迴應: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還不錯吧,愛情學業兩得意。”
“你!”
白小月被江羽的話氣得夠嗆,她的語氣已微微帶了哭腔:
“江羽,是不是如果我不主動找你,你就永遠不打算聯繫我?”
江羽一臉的莫名其妙:
“找你幹嘛?找你來氣我啊?我哪有那麼閒。”
白小月被江羽這種態度徹底激怒,她死死咬住紅脣不讓淚水流出:
“江羽你就是個混蛋。你就不怕我再也不理你嗎?”
江羽一臉的無所謂:
“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白小月氣得差點動手,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往外流:
是啊,這混蛋對自己不理不睬,卻和別的女生打得火熱。她這些日子,人都瘦了許多,他卻一點都不知道關心。哪有一點在乎自己的樣子?
白小月擦了擦眼淚,努力平復一下心情:
“好,我再問你,你和安小小是什麼關係?”
江羽的語氣突然變得驕傲:
“她是我女朋友。”
白小月擦乾的淚水又流出來:
“江羽,你這個大混蛋!我們還沒分手,你怎麼就和別人在一起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江羽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狀:
“那不好意思,沒來得及通知你。你要是覺得沒面子,下次我辦喜事的時候,給你發張請帖。”
白小月被氣得眼淚打轉:“江羽,你別得意,你以爲我沒你就不行了嗎?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去找別的男人,我找十個八個男人給你看!”
江羽翻了翻白眼,懶得再和白小月糾纏。
見江羽不爲所動,白小月突然又眼珠子一轉,冷笑道:
“江羽,你以爲那個安小小真的喜歡你嗎?告訴你,追她的男生多了去了。她和你在一起,只不過是玩玩而已。”
但江羽並沒有再聽她說話,因爲這時,大禮堂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大禮堂內,隨着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聲音,巨大的禮堂中不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這次參賽的選手共有八位,作爲排名第一的付凱是最後壓軸出場的,而第一位出場的則是排名第八的王鬆。
隨着舞臺上主持人致辭完畢,比賽正式拉開帷幕。
只見王鬆一身西裝筆挺,頭髮梳得油光發亮上臺。他咳嗽了兩聲,拿起話筒開始演唱。
江羽驚訝的不是王鬆第一個出場,而是他演唱的歌曲。
那首歌,江羽再熟悉不過了,居然正是付凱每天都在練習的那首《明珠的夜》。
江羽之所以對這首歌如此熟悉,是因爲付凱在音律上遇到難題時,總喜歡找江羽請教。
據江羽所知,付凱這首歌的作曲作詞是請了一位業內頗有名氣的作曲人完成的。雖然當時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現在王鬆一演唱,問題便徹底暴露了出來。
而且問題非常非常嚴重!
對付凱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因爲王鬆在付凱之前演唱了這首歌,等付凱再演唱時,便會有抄襲的嫌疑。
這在注重原創的歌手大賽中,這樣的問題簡直是致命的。即便付凱是排名第一的種子選手,也極有可能因此被淘汰。
想到這些,江羽的眉頭緊鎖。
他不由得向前排付凱就坐的方向望去,雖然看不到付凱本人,但江羽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一定是驚慌失措、如坐鍼氈。
沒錯!
此刻最震驚最慌亂的,莫過於付凱和他所在音樂學院的院長周紅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次歌手大賽最看重的是什麼。除了實力以外,最注重的便是原創性。
因此,當王鬆的歌聲響起時,付凱和周紅的腦袋便如同被重錘擊中,轟鳴作響。
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鬆演唱的歌曲居然和付凱將要演唱的《明珠的夜》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之處,大概就是江羽曾經幫助付凱修改過的部分吧。
付凱和周紅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被陰了。
畢竟,當時請的那位作曲人並沒有承諾這首歌只給他們使用。
付凱突然感覺到一股陰謀的氣息籠罩着自己,心頭不禁涌起劇烈的不安。
他回想起王鬆那陰險的眼神和怪異的語調,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祕密。原來,那傢伙竟然早已得知他的曲子與自己相同,卻故意以此爲武器,以先發的優勢將他逼入絕境。
付凱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背後冷汗直流。
難怪,當時徐菲菲看見這首歌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因爲她也知道即將發生的一切。
付凱完全沒想到王鬆會採取這樣的手段,讓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怎麼辦?
他焦急地思索着對策,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應對的後招。沒有備選的歌曲,沒有後續的任何準備,他已經跌入了無底的深淵。
付凱感覺自己的音樂夢在一瞬間破滅,心中充滿了絕望。
旁邊的徐菲菲一直在關注着付凱的變化,她看到付凱如此失落,心中也不禁爲他感到惋惜。
她清楚付凱在音樂方面的才華,但現在卻要被王鬆的陰謀所毀。
然而,徐菲菲也無能爲力,畢竟王鬆是她師兄,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付凱陷入困境而無能爲力。
後排座位的孫澤、林秋華、李卓然等人也是一臉茫然。
他們也知道付凱準備的歌曲,但現在卻被王鬆搶先唱了,這讓他們感到十分不解和憤怒。他們除了爲付凱祈禱之外,別無他法。
院長周紅也看出了付凱沮喪乃至絕望,但她除了擔心和憤怒之外,也無法爲他提供任何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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