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 孽緣未了,又來孽緣
那些一起度過的時光,有失望、有憤怒、有歡喜、也有甜蜜,樁樁件件,從小到大,全都涌上心頭。
然而,這段感情就這麼結束了嗎?或許吧?
江羽冥冥中總覺得不可能這麼簡單。
但無論如何從今天起,江羽確定自己徹底失去了徐菲菲。
那種心痛的感覺,讓他瞬間失魂落魄,整個人沒了精神。
江羽回到徐世蘭與李敢購置的別墅,此時只有木婉兒在。
他上樓走進自己房間,剛想躺下,就聽見門口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他不用猜都知道,敲門的肯定是木婉兒。
江羽本不想理會,可那敲門聲一下又一下,彷彿只要他不開門,木婉兒就能一直敲下去,敲到天荒地老。
最終,江羽實在受不了,起身去開門。
木婉兒雙手抱胸靠在門口,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回來了?看你氣色不太好,怎麼,和女朋友見面不開心?”木婉兒問道。
江羽微微皺眉,說:“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就關門了,我有點困,想休息。”
“是嗎?出去的時候興高采烈,像要當新郎似的,怎麼回來就無精打采了?讓我想想,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變成這樣?”木婉兒繼續追問。
江羽的臉色愈發陰沉:“木婉兒,你有完沒完?”
木婉兒不僅沒走,還往屋裏走,接着說:“要我說,你肯定是和菲菲鬧彆扭了。是不是她嫌棄你,和你分手了?”
這話一出,江羽身子一震,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木婉兒臉上露出笑容,說:“這不明擺着嘛,還有什麼事能讓你愁眉苦臉成這樣?”
江羽眉頭皺得更緊,站起來死死盯着木婉兒,沉聲問道:
“說,是不是你告訴菲菲的?說我和白小月在一起,所以她才和我分手?”
“還真被我猜對了!”木婉兒先是得意,可看到江羽從未有過的兇狠神色,連忙搖頭,“你瘋啦!我怎麼可能跟菲菲說這種話?”
江羽目光如狼,盯得木婉兒心裏直髮怵,他說:“若不是你,還能是誰?”
木婉兒滿臉委屈,哼聲道:“江羽你混蛋,憑什麼懷疑我?是,我是知道你和其他女生的關係,可奇緣也知道啊,白小月不也和你關係曖昧?憑什麼不懷疑她們,就懷疑我?比如白小月,她爲了獨佔你,完全有可能告訴菲菲,好讓菲菲死心,然後徹底佔有你!”
“她們肯定不會,我相信她們。只有你,總拿這些事威脅我。而且我做的很多事都不合你意,所以,只有你有動機、有條件把這些祕密說出去。”江羽篤定地說。
“江羽你混蛋,在你眼裏我就這麼不堪?”木婉兒被江羽的話氣得眼淚直掉:
“你說得沒錯,我是常拿告訴徐菲菲來威脅你,可那是因爲我喜歡你、在乎你、愛你啊!我又不傻,我知道只要不把這些事告訴菲菲,你纔會忌憚我,纔會聽我的話。要是我說了,這些祕密就沒價值了,你除了生我的氣,根本不會再對我好,只會投入小月或者奇緣的懷抱。這對我沒任何好處,你說,我有什麼動機告訴菲菲?”
說着,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下,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江羽愣住了,他確實是氣昏了頭。
經木婉兒這麼一說,他回過神來,木婉兒說得對,她把祕密告訴菲菲確實沒好處,根本沒動機。
而且,除了木婉兒,白小月和簡奇緣也知道這些事,雖然可能性小,但也不能排除是她們說的,自己怎麼能帶着偏見,認定就是木婉兒呢?
想到這兒,江羽滿心愧疚,不知道剛纔的話對木婉兒傷害有多大。
他趕緊伸手,想幫木婉兒擦乾眼淚,說:“對不起!我……我錯怪你了!”
可木婉兒的眼淚越流越多,怎麼也擦不完:
“江羽你混蛋,你是個超級大混蛋。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永遠都不知道!從當年在飛機上你救了我,我就無可救藥地想你,後來瞭解你越多,愛就越濃烈。爲了得到你,我寧願讓你覺得我有心機、臉皮厚,我什麼都不怕,就怕失去你,怕有一天見不到你。可你不知道,你還數落我、威脅我、對我冷嘲熱諷,我表面撐着,心裏有多傷心你知道嗎?每次你那樣說我,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江羽,大饅頭,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會!”
說完,木婉兒猛地甩開江羽的手,往外跑去。
江羽大喫一驚:“婉兒,你去哪兒?”
“要你管,你根本不喜歡我,還管我做什麼?找你的菲菲、奇緣和小月去吧!這輩子就算我死了,也跟你沒關係。”
說完,木婉兒狠狠摔門而出。
此時已是晚上,外面黑燈瞎火,別墅區四周樹木環繞,還有個大湖泊。萬一木婉兒出危險,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見木婉兒跑遠,江羽趕緊追出去,卻發現她跑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路的盡頭。
木婉兒看到江羽追來,一拐彎朝另一個方向跑去,江羽記得那邊有個湖,擔心她有危險,急忙朝湖邊跑去。
突然,遠遠地傳來“撲通”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掉進湖裏了。
江羽嚇得冷汗直冒,像閃電一樣衝到湖邊,只見水面只有一圈圈盪漾的波紋,不見任何人影。
他顧不上湖水冰冷,瞬間跳進湖裏,大喊:
“婉兒,婉兒,你在哪兒?別開玩笑了,快出來好不好?我相信你,我知道不是你乾的,你快出來。只要你出來,我以後再也不懷疑你,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可惜湖面毫無動靜。
江羽扎進冰冷的湖水中,來回遊着、搜索着,可湖面太大,根本找不到人。就在他快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喊聲:
“江羽……江羽你出來,我在岸上。”
江羽趕緊衝出湖面,果然看到木婉兒好好地站在岸邊,一邊哭一邊向他揮手:
“笨蛋,你這個大笨蛋,我……我沒跳湖,我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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