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他是用了什麼法子說放下便放下的?

作者:一碧榶榶
等到新房再次安靜下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被兩個小傢伙嚇過後,瞿敏彤不敢再跟燕容泰親親了,總覺得房裏還有人似的,親自把新房檢查了一遍。

  牀下、房梁、箱櫃、牆角……

  看着她跟逮貓貓似的各處翻找,燕容泰哭笑不得,上去將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的她給抱了起來。

  “泰哥哥,我還沒找完呢!”瞿敏彤掙扎着要下去。

  “沒有了,現在就我們兩個!”燕容泰大步朝喜牀去。

  但瞿敏彤一被他放下,立馬指着窗戶,“還有哪沒看呢!”

  “關好了的。”

  “紅燭,你把紅燭滅了。”

  “天沒黑,紅燭滅與否有何關係?”燕容泰板起臉,“再說了,誰成親會把紅燭滅了的?”

  “呃……”瞿敏彤偏着頭朝桌臺看去,好像是耶!

  燕容泰這次沒着急吻她了,而是耐着性子先爲她寬衣。

  但瞿敏彤卻抓着衣領不讓他碰,還合衣鑽進了喜被中,然後很認真的同他商量,“泰哥哥,今日就不圓房了,改天行嗎?”

  燕容泰眼眸一瞪。

  他辛辛苦苦盼着這一天,結果她卻告訴他,改天?

  這死丫頭,是想大婚日把他氣死?!

  “泰哥哥……”

  瞿敏彤也知道他不會同意,還想再說什麼,但燕容泰忍無可忍的也鑽進了喜被中,且不由分說便扒她身上的衣物。

  面對他黑沉的俊臉,瞿敏彤也知道他生氣了,對於方纔自己說的話,她也有幾分懊悔。

  哪有新婚夜不圓房的,除非是這個男人不喜歡她不願意碰她。他們早就互許心意,甚至關係緊密得就差那一步了。她現在不讓他碰,那不等於是拿刀戳他心窩子?

  想到這些,她不由得摟住他脖子,將整個身子偎進他懷裏,紅着臉在他耳邊道,“聽說會疼,你能不能輕點,我有點怕。”

  燕容泰所有的動作皆停頓了下來,然後扭頭尋到她羞抿的櫻脣,輕吻住。

  滿室的紅,也抵不過牀笫間火熱的溫度,搖曳的燭光,也不及紅帳的律動撩人……

  只是,雲收雨歇後。

  初爲女人的某人抹着眼淚,委屈的道,“怎麼如此疼啊?你還說一會兒就好,哪裏好了?”

  燕容泰能說什麼?

  哪怕此刻他心裏美得冒泡,也得把笑憋着。

  “你出去!”瞿敏彤氣呼呼地推他。

  “出哪去?”他忍着笑,把她的手拉下,薄脣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兒。

  “你!”瞿敏彤扭了扭身子,臉紅得像煮熟的蝦皮。

  燕容泰忍不住了,在她耳邊低笑,“乖,習慣了便好。”

  瞿敏彤垂眸看了一眼,將紅紅的臉蛋埋進他頸窩裏。

  隨着她這一動,燕容泰難耐得繃緊身子,氣息一下子急促起來。

  “彤兒……”他沙啞的低喃着,薄脣落在她香頸上,又一遍遍留下他的烙印。

  瞿敏彤壓根沒想到,先前只是‘開場’,真正的‘大戲’這纔開始。

  只是等她明白過來,早都叫啞了嗓子累暈了。

  。。。

  聽說月香懷孕,正在同餘輝他們喝喜酒的江九直接撂了酒杯就跑。

  月香有些害喜反應,柳輕絮也不敢讓她往人多的地方去,請陳氏給她安排了間廂房讓她先休息。

  江九找過去時,月香正捧着杯子喝水,見他風一樣的刮進房裏,險些被他嚇一跳。

  “咳咳……”

  “月香!”江九瞧她被嗆着,忙抱住她爲她拍背順氣,“都是我不好,不該嚇到你!”

  月香順了氣,忍不住失笑,“做何這般冒冒失失的?”

  江九突然板起臉,不滿的瞪着她,“如此大的事爲何不早些告訴我?我是孩子爹,還是個大夫,自己娘子有孕,還得從別人嘴裏得知,你讓我情何以堪?”

  月香嗔道,“還說呢,我小日子來沒來你都不知道?”

  江九頓時被她問住了,然後是一臉的心虛。

  不過再心虛,也比不過此刻內心的喜悅,摸着她平坦的肚子,他笑得像得了寶貝似的,“月香,我真的要做爹了?”

  月香伸出手腕,“你自己脈!”

  江九擡起手,指尖微微顫抖。

  從他跟着師父起,不知道爲多少人把過脈,此刻爲她把脈,卻是爲了驗證自己即將做爹……

  這心情,叫他如何不激動?

  指腹壓上她脈搏,他嘴角不由得擴大,都快咧到耳根了。

  滿心的激動,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只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感動地道,“月香……真好……”

  月香都被他的反應逗笑了。

  平日裏挺能說的人,居然因爲這事變成了結巴!

  她反手抱着他,問道,“江九,你喜歡男娃還是女娃?”

  江九微微推開她,皺着眉道,“不管男娃還是女娃,不都是我們的娃?”

  月香趕緊點頭,笑道,“是是,都是我們的娃,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們的寶貝!”

  江九又重新將她緊緊抱住,滿心滿眼都是感動。

  他有後了……

  有了唯一與他有血緣關係的後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笑着在月香耳邊問道,“月香,你累不?”

  “不累。”月香搖頭,“是王妃太緊張我了,非讓我來這歇着。其實我沒什麼要緊的,你也知道我身子底子並不差。”

  “那我帶你上街,去麼?”

  “上街做何?”

  “你和孩子的東西要提前準備好!趁着今日出來,我去同王妃告個假,然後帶你上街好好置辦置辦!”

  “……”月香呆。

  才兩個月不到,離生產還早着呢,這就準備東西了?

  他會不會太着急?

  她能看出江九很開心,只是低估了江九的開心。

  這會兒在江九腦海中,已經想象着自己抱孩子時的情景了,而且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兒,像她一樣文靜秀麗乖巧懂事。

  他沒有非要兒子的觀念,因爲他沒有家世給後代,他只有一身醫術需要繼承,所以對孩子的性別他並不看重。只是單純的覺得女兒可愛,想象着女兒稚聲稚氣喊他‘爹爹’的樣子,心都要萌化了。

  月香是不知道他腦海中想的那些,要是知道,估計能讓她笑到孩子出世。

  而江九更加不知道,就算他已經想到了女兒出嫁時的情節,也全都是白想……

  ……

  小宅院。

  柳元茵被留下來後,很是勤快的爲蘇梓瑤和燕容熙母子做事。

  洗衣、做飯、煎藥、熬湯、以及給蘇梓瑤沐浴更衣。

  蘇梓瑤已經許久沒這麼被人服侍了,在柳元茵的服侍下,心情都好了不少。加上江九給的藥方,她用過幾貼藥後,腿上的疼痛是大大的得到了緩解。

  今日的她食慾都有所好轉,還多吃了小半碗米粥。

  柳元茵留是留下來了,但在燕容熙要求下,她必須戴着面紗。燕容熙爲了不讓蘇梓瑤發現,僞造了她的身份,說她是被買回來的丫鬟,叫河柳,因爲毀了容貌,怕嚇到人才整日以紗遮面。

  對這個‘河柳’的身份,蘇梓瑤完全沒起疑心,還心安理得的使喚她。在燕容熙面前,柳元茵都表現得極好,一副爲奴爲婢任勞任怨的模樣。

  燕容熙見她如此會做事,且自家孃親因爲她心情變好,雖然還是厭惡她,但也忍着沒過多刁難她。

  另一個原因便是今日西寧王府的大喜事,讓他大多時候都在呆滯中度過,也沒心情去找柳元茵的麻煩。

  若不是街頭巷尾傳得熱鬧,他都不敢相信燕容泰居然會娶妻。

  在他記憶中,燕容泰也是鍾情柳輕絮的,而且少年時便對柳輕絮傾心。只是他在燕家不受寵,雖是皇子,可根本沒娶柳家嫡女的底氣。

  他們兄弟倆都是因爲這樣或那樣的原因錯過了柳輕絮,才讓他們的小皇叔鑽了空子橫插一腳把柳輕絮給截了。

  這事一直都是燕容泰心中的刺,也是他心中的刺。

  他不明白,燕容泰既然愛柳輕絮,且還愛得那般癡迷,爲何突然間就放下了?

  究竟是真的放下了,還是別有所圖?

  想想自己,他嘴角突然揚起一絲自嘲的笑。

  如果當初沒有猶豫,堅定地選擇柳輕絮,是否自己的人生就不會從雲端跌落?

  他從來沒愛過哪個女人,也從未想過這一生會對哪個女人用情。他像自己的父皇一樣,自小便是儲君人選,也自小便知道,君王是這個國家的主宰,只會擁有數之不盡的女人,不會獨屬於哪一個女人。

  正是因爲自己處處權衡利弊,所以他選擇了柳景武的親生女兒。

  然而沒想到的是,被他放棄的女人卻在不知不覺中入了他的眼,進了他的心,還成了他這輩子都觸及不到的白月光……

  他真想問問燕容泰,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能讓他說放下便放下的?

  就在他深陷苦澀的情愫中無法自拔時,突然一聲嬌軟的嗓音從他耳旁傳來——

  “公子,您這一日都沒用什麼喫的,可是嫌奴婢做的不合胃口?奴婢特意給您做了一份糕點,您嚐嚐可好?”

  燕容熙回到現實中,看着面前紗巾遮面的女子,真是怎麼看怎麼作嘔。

  不知道爲何,越是溫柔的女人,越容易讓他想起另一張兇巴巴的臉,越是溫柔的嗓音,越是讓他對那個女人口不擇言的話記憶深刻。

  不止是柳元茵,還有月玲瓏和吳悠,都是如此。

  她們跟那個女人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卻總能勾起他對那個女人的念想……

  “你自己喫吧!”

  丟下一句冷硬刺骨的話,他沉着臉向自己臥房走去。

  看着他無情的背影,柳元茵非但不氣惱,紗巾下的紅脣還勾起了冷笑。

  晚上,燕容熙被一道呼救聲驚醒。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元茵。

  他沒給柳元茵安置臥房,只給了她一卷草蓆,讓她在屋檐下打地鋪。

  對於柳元茵的求救聲,他本不想理會,可這三更半夜着實吵人,他擔心自家孃親被吵醒,這纔不得不起身走出屋子。

  “公子……奴婢肚子疼……晚上的粥好像……好像有問題……”

  “什麼?!”燕容熙大駭,因爲他突然想到自己孃親晚上喫的便是粥,而且還吃了不少!

  他拔腿便跑向蘇梓瑤的房間,一腳踹開房門。

  然而,這麼大的動靜,蘇梓瑤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飛奔到牀邊,藉着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摸到牀上的人時,高大的身體猛地一顫,激動得脫口大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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