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蠻神殿
他在最初讓不知其底細的玩家吃了不少虧。
但這也藉機警醒了玩家,讓他們得以端正自己的心態。
所以這反而是一件好事。
而相比之下,在地府反過來利用了蠻族的這種祖先崇拜,並且玩家也重新端正心態處理蠻族之事後。
他們的進度也是飛快,堪稱是勢如破竹。
在蠻族的蠻神殿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地府已經佔據了超過四分之一的北原。
並且,在四分之一的區域內,所有蠻族的部落和城鎮。
都已經建立起了完善的城隍體系。
也因此得以將這些地方徹底納入了地府的秩序範圍內。
而直到這時,蠻神殿依舊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有因爲部落轉信地府而非蠻神殿的狂信徒心生不滿。
偷偷從地府納入的區域,萬里奔襲至蠻神殿所在的雪山——
那是一座位於北原最北部,常年被刺骨的凜冽寒風籠罩的擎天巨峯——
一顆通體呈現極致的冰藍色的冰峯!
遠遠看去,那就像是一個杵在地上的巨大冰柱。
高不知幾萬米,一眼望不到頂。
而蠻神殿,就在這擎天巨峯的山頂。
雖名爲雪山,可這裏的空中
卻沒有半點飄舞的雪花痕跡。
只有一陣陣刺骨的寒風襲來,彷彿要將人凍成冰雕——
不,並非彷彿。
那雪山之下,無數的人形冰雕足以證明這一切。
此時,一個人影正艱難的在冰原上前行。
每一次呼吸都彷彿吞下了無數凌厲的刀片卡在喉嚨裏瘋狂肆虐。
也在不斷的折磨着來人的神經。
他的目標是眼前的擎天巨峯,而且是其峯頂的蠻神殿。
對於普通蠻族修士而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爲不到中三境,甚至難以靠近雪山。
強行靠近,只會落得那些沿途的冰雕一個下場。
不到上三境,也根本沒有可能登上高峯。
但來人的修爲,又恰恰只有法身境——
這幾乎是一場徒勞的攀登。
單單是在地上行走,刺骨的寒風便幾乎將他凍僵。
因此他甚至不敢飛行,因爲沒有足夠的實力擅自在雪山飛行。
會在瞬間被極致的寒風瞬間冰封——
然後,狠狠的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些地面上碎裂的冰渣,便是這麼來的。
這就是蠻神殿。
對蠻神殿的攀登,本身就是一場試煉。
每年都有無數人來此攀登,只爲攀上最高峯。
成爲蠻神殿的一員。
可無數年來,卻幾乎沒有人能通過如此變態的考覈。
終於,那道從遠處而來的身影。
在努力的沿着雪山攀登了不知道幾千米之後,終於是支撐不住。
刺骨的寒風幾乎連他那運轉的靈力都要凍結。
這幾乎讓他心生絕望。
“蠻神大人!”
他忽然跪在地上,在堅冰上狠狠的磕了幾個頭,“你的子民正在受難,外來的侵略者佔領了您的土地,奴役了您的子民。請救救你的子民,救救南溪部落吧!”
他的眼中滿是痛苦,但他沒有流淚。
因爲眼淚在眼眶中凝聚的瞬間,就被極致的寒冷凍成冰珠,化作一層冰霧將眼球凍結。
“你剛剛說,南溪部落怎麼了?”
忽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身前。
充滿威嚴的聲音籠罩在他的耳旁。
同時一股柔和的力量施加在他身上,驅散了他的寒冷。
好讓他有喘息的時機,跟他交代清楚此事。
“祭司大人。”
那人看到來人的服飾,立刻露出看到救世主一般的驚喜神情,轉而又是一頭磕在地上,哭訴道,“祭司大人,地府入侵北原,南溪部落三日前已陷落,整個北原至
少有四分之一的區域落入地府之首!請祭司大人出手,救救我南溪部落吧!”
“什麼?!”
被稱爲祭司的男子神色大變,身形一閃直接來人出現在峯頂的蠻神殿中。
“本座蠻神殿大祭司伊稚斜!”
伊稚斜放下來人,沉聲道,“南溪部落究竟發生了何事,詳細說來!”
“大祭司大人?!”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激動,急忙將一切事情的經過和盤托出,“十日前,兩名至少是顯聖境的強者闖入南溪部落,不由分說便將我族先祖抓走。”
“兩日後,先祖不知如何得以返回部落。
這本是一件喜事,可先祖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非但強令我等放棄對蠻神殿的信仰,還讓我等轉信地府的所謂秩序。”
“父親寧死不屈,不願意屈從與那地府的統治,這纔派我前來爲蠻神殿的諸位祭司大人送信。”
“伊稚斜大人,還請救救我南溪部落吧!”
“地府?”
伊稚斜神色陰沉。
如若是東荒之人,哪怕是十大聖地之流,聽到這個名字都要被嚇一跳。
然後開始思考,和地府作對是不是划得來。
而最後,大概率也會選擇服軟。
但,蠻族不一樣
。
蠻族居住環境惡劣,與人族關係也不怎麼好,本就是消息閉塞。
南疆那邊好不容易聽到地府的消息,還是被抹黑後的。
這北原就更不用說,他們連聽都沒聽說過。
他們雖然也同樣會派人蔘與大爭之世。
但對於東荒的情報卻不怎麼上心——
因爲在他們眼裏,只有十大聖地與三大帝族之流的情報才值得他們重視。
至於地府,本身崛起也不過數年時間。
而蠻族強者壽元數萬載,他們也不需要每隔幾天就需要更新一次情報——
因爲以往哪怕十萬年過去東荒的局勢都不會發生太大變化。
幾年的時間對他們而言也就是打個盹的功夫。
自然而然,他們完美的錯過的有關地府的任何情報。
而現在,陡然聽到地府入侵北原的消息。
伊稚斜的心中充滿了憤怒。
“若是十大聖地入侵北原,我蠻族還要忌憚三分。”
“可你地府算什麼東西?!”
憤怒之下,伊稚斜的氣勢不受控制的釋放出去。
瞬間壓的報信那人喘不過氣來,只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
“你叫什麼名字?”
伊稚斜低下頭看着報信之人,沉聲道。
“於、於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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