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花滑的是孟娇娇,和她孟骄阳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
“如果你闲得无聊,可以把我的身份告诉aaron,告辞。”
话不投机半句多。此刻她觉得沒有跟他再费半分唇舌的必要。
她加快速度走了,夕阳照過她,在操场上留下长长的影子。
陆泽羽的拳慢慢的攥紧了。
他当然不会现在說。
她打听過,那女人现在才刚刚入职。
现在她說得硬气,是因为還沒有跟aaron彼此之间建立信任,還沒在森兰站稳脚跟。
所以,就算现在aaron把她开掉,她都无关痛痒。
等到這個女人站稳脚跟了,真正害怕失去這個职位的时候,就会求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诉aaron了。
到那时候,他就可以拿捏了。
想到這裡,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孟骄阳。”
孟骄阳回到宿舍就看到那條好友申請,气不打一处来,毫不犹豫就删了。
她看到张导师還给她发了一句话:
“骄阳啊,你跟小陆同学是第一次见面嗎?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她马上回:“导师好!”
“抱歉,让您见笑了,我和陆泽羽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陆泽羽曾与我定過亲,但我們现在已经退婚了。”
她選擇直接說出来,今后也会避免许多的误会和尴尬。
陆泽羽也休想通過张导师道德绑架或者逼迫她做一些事情。
张导师恍然大悟:“哦,是這样啊,抱歉了,导师原来不知道。今天害得你尴尬了。”
“沒事。”
她坦坦荡荡,觉得一切說开了就好,误会什么的最讨厌了。
孟骄阳把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到一边,从柜子裡拿出之前洗好折叠整齐的花样滑冰服,用湿巾纸擦亮上面的钻石花悬挂到阳台上。
花样滑冰服是丝绒面料,上面還点缀了许多碎钻,所以不能用熨斗熨,所以她一般在比赛前自然悬挂让其平整。
明天是花样滑冰的总决赛,冠军可以拿到几十万的奖金,不多,但聚沙成塔,這也是她离开孟家后,小金库的一個收入来源。
基本上,魔都每年都有十几场大大小小的比赛,为了搞钱她去得很积极,基本上每一月都有一两個周末会去参加比赛。
室友们对這個领域不了解,還以为她只是因为兴趣,在外面报了個班。
因为有比赛,她睡得很早,洗漱完九点就睡了,定下第二天早上六点的闹钟,又是一大清早静悄悄的出门。
比赛场地在郊区,路途遥远,加上周末容易堵车,她一般都会早早做好准备。
麦辣鸡是她的装束司机了,也是早早的出门,她上车的时候他還在打着哈欠。
她将一份手抓饼和一罐绿牛扔给他:“昨晚又熬夜打游戏了?”
他說:“沒事,就是年纪大了,有点虚。”
她咬了口手抓饼,喝了口旺仔牛奶:“得了吧,你今年才29,還沒上3呢。”
麦辣鸡說:“你不知道男人上了3,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嗎?”
孟骄阳莫名想起某個男人,看上去精力很好啊,也不知他上了3沒有。
麦辣鸡在后视镜裡看了她一眼:“老大,快别吃了,小肚子都出来了。”
她当即眯了眯那双猫瞳,斜睨着他:“开好你的车,這個月奖金不想要了?”
别的花滑运动员一般比赛前就不会吃东西了,她从不忌口,饿得她头晕眼花她就滑不来,所以每次比赛前就要吃得饱饱的。
大概是昨天那顿火锅吃了太多的肉肉,她低头看了眼,好像是有点小肚子了耶。
不過她166的身高才九十多斤,有点小肚肚也沒什么的吧。
麦辣鸡把她送到比赛场馆就离开了,因为她下午才比赛结束。
孟骄阳朝体育馆裡走去,路過场外停车区的时候随意瞟了一眼,好像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阿斯顿马丁灰蓝。
最近有這么多人买這款车了?
她沒有多想,继续往裡走。
這個场地她不是第一次来了,见到裡面面熟的工作人员都一路打着招呼,然后熟稔的去后台更衣,化妆。
在候场区,旁边一個年纪比她小两岁的小姑娘手一直在发抖,已经是赛场老油條的她丝毫不慌,甚至還刷起了抖音,不過沒有外放,往耳朵裡塞上了蓝牙耳机。
直到广播裡响起了她的名字:
“39号,孟娇娇。”
這是教练给她取的花名,在赛场上,她一般用的都是花名,就跟明星们的艺名一样。
已经换好花滑服和冰刀鞋的她一路行云流水的溜上了场。
她一路昂首挺胸,刚入场就听见来自观众席的欢呼。
今天到场很多都是她的粉丝,在花滑界,孟娇娇這個名字其实小有名气。
她滑到场中的過程极为顺畅,直到,感觉到观众席裡,一道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本场比赛是决赛,观众席前方几個vip的位置坐的都是大佬,也就是本场比赛的赞助商。
她天生对目光敏感,但为了不影响比赛,一直忽略着那道目光,因为在冰山起舞由不得半点分神,比赛中更是表演的過程,一個眼神都影响评分。
旋转,跳跃,几次在冰面上飞腾,她轻盈的像一片花瓣,像一只翩跹起舞的蝴蝶,又灵动的像一只精灵一样,嬉戏在属于自己的冰雪世界,身姿矫健,神采飞扬。
一场表演,零失误,她在场中央对着观众缓缓鞠躬,這时,才看清观众席的那個男人。
卧槽,aaron?!!
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观众纷纷把手中可爱的小公仔抛向她。
這是花滑界的规定,观众们可以对喜歡的花滑选手抛娃娃。
漫天的娃娃雨中,她脑袋也宕机了几秒。
在熟人面前表演花滑,其实還是有点羞耻的,所以,她比赛从不通知任何人。
不会那么巧吧,aaron刚好是赞助商?
莫方。
隔得那么远,那么浓的妆,他认不出来吧。
就算认出,来花滑的是孟娇娇,和她孟骄阳有什么关系?
想到這裡,她又淡定的离场了。
殊不知,在她背后,那双灿金的眸子,一直越過赛场,定定的,静默的望着她。
唇角缓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
“孟娇娇、小娇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