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炸毛的貓
也許是因爲昨天睡了一整夜的關係，今日若昭起的格外早，但同樣起的早的還有蕭瑾。
他一身絳紫長袍，手持一柄沉虎吟，正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練劍。
若昭忍不住瞥了一眼，蕭瑾今日似乎格外不同，通常豎起的長髮今日只用一根髮帶稍稍挽起，平白多了幾分平易近人，微陽下，他整個人都似乎在發光。
好吧，若昭承認，蕭瑾的確是有幾分姿色在身上。
可縱然是再好看的姿色，也不是若昭原諒他的條件。
只是一眼，隨即別開，若昭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北朱閣的門。
蕭瑾察覺到若昭離開了北朱閣，有些氣悶。
怎麼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呢？
昭嬰忍不住開口:
“侯爺，是時候上早朝了，再晚就趕不上了。”
今日.本不是那沐休的日子，可也不知爲何，這侯爺竟然要在院子裏練劍。
而此刻的蕭瑾，已經從威猛的虎變成了一隻炸毛的貓。
他從未受過這種冷落！
……
另一邊，毫不知情的若昭已經來到了京兆府。
她必須親自監審何皎皎的審判結果。
對於若昭的突然到來，梁平顯得有些舉足無措，畢竟昨日，林若煜纔給他下了命令，讓他對何皎皎從輕發落。
而眼下若昭的到來，又預示着她不能草草結案，真是左右爲難。
然而，若昭是步步緊逼，完全不給梁平作假的機會，拉着梁平一路往地牢去。
梁平一邊扶了扶頭上的烏紗帽，一邊說:
“侯夫人，地牢陰冷潮溼，您千尊萬貴的，不如…不如還是別去了吧？”
若昭冷笑一聲，
“別忘了這地兒我還住過。”
梁平叫苦連天，可又沒有辦法，只能任由若昭開門。
地牢之內。
長長的鐵鏈鎖住了何皎皎的手腳，在聽見開門的那一瞬間，甚至如同受驚的老鼠，不住的往稻草裏鑽。
而她整個人，披頭散髮，灰頭土臉，嘴裏還在念念有詞，就像一個瘋子。
若昭忍不住問:
“這是怎麼回事？”
梁平雙手一攤，表示他也不知道，“也許是地牢裏的環境太壓抑了些，瘋了也說不定，地牢裏耐不住黑暗的，瘋的多。”
“瘋了？”若昭震驚，“還未定罪，她怎麼會瘋？”
按照魏國例律，瘋子是可以免除些許刑法的，何皎皎這瘋的還真是時候。
雖然古代沒有儀器分析，開證明她是真瘋還是假瘋，可若昭也有心想試探一二。
她看向何皎皎，佯裝從懷裏取出一枚黑色的藥丸，開口道:
“何皎皎，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何皎皎聽見有人叫她，瞬間擡眸看向若昭手中的藥丸，如同一個癡傻一般的搖頭。
若昭勾了勾脣，“這是一種可以讓人流產的糖豆哦，可好吃了。”
“糖豆？”何皎皎衝了過來，一股腦的將糖豆搶過去塞進自己的嘴裏，咕嚕咕嚕的吃了下去，
“哇，好喫好喫，還有嗎？”
若昭眯了眯眼，她睨着何皎皎一派天真的模樣，心中有些懷疑。
雖然她這不是致使流產的藥丸，可何皎皎毫不猶豫的喫下去的模樣，不像是裝的，何皎皎這是真的瘋了？
如果真的瘋了，給何皎皎定罪，就困難了。
她嘆了口氣，出了地牢，對梁平說:
“儘快結案吧，就算她瘋了，也不可能完全免刑。”
梁平卻是爲難，“這……”
其實，就在若昭來之前，林若煜剛剛離開，林若煜威逼利誘，說若是梁平敢定何皎皎的罪，便讓他保不住烏紗帽。
若昭看出梁平的爲難，只道:
“你不敢定罪，那我只好上奏陛下了。”
聽若昭說要上奏御前，梁平又是一陣冷汗涔涔，上奏陛下，他的烏紗帽也保不住，急中生智，梁平開口道:
“下官這小小京兆府，就算定罪，也只能定一個殺人未遂，判個幾年，與其如此，侯夫人不如請旨，將罪犯轉移到大理寺，袁卿裴大人鐵面無私，定然能審出一個好結果。”
雖然若昭深知，這是梁平爲了左右都不得罪人才這麼說的，但梁平此言也不無道理。
袁卿裴是個鐵面無私之人，將何皎皎轉到大理寺，林若煜的手也伸不進去，如此一來，此案便好結多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好辦法，也只有梁平這樣的牆頭草才能想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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