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龍涎香究竟從何處而來
“娘娘的意思是說，淑妃以頭痛之由，將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叫去了翊坤宮？”
皇后無奈的點頭，“唉，左右她是陛下身邊的寵妃，她將人扣在翊坤宮，本宮若是去搶人，叫陛下知道了，陛下只會訓斥本宮善妒。”
若昭頗爲憤怒，沒想到一國之母的皇后，也要忍受後宅明爭暗鬥。
這時，她的目光被地上的一絲絲絨毛吸引，有些驚奇道:
“這些蘆葦是哪裏來的？安陽公主的氣喘之症，最不能碰的就是這些東西了，鳳鸞宮裏，怎麼還會有這些東西？”
皇后也瞧見了地上的蘆葦花，看向鸞兒，質問道:
“這是何處來的？自從安陽出生，本宮就命令禁止宮中有這些東西！”
鸞兒有些緊張的開口:
“回娘娘的話，這蘆葦是…是陛下前兩日賞給淑妃插花瓶的，許是順着風就吹到了這裏。”
皇后的盛怒在聽見“陛下”兩個字後，瞬間滅了一丈。
淑妃……若昭心裏有了些思量，開口道:
“翊坤宮與鳳鸞宮離得很近麼？”
鸞兒搖頭道:
“不近，足足要穿過兩條長長的宮道。”
若昭挑了挑眉，看向皇后，“如此遠的距離不可能將蘆花吹過來，娘娘在妥帖照顧公主的同時，也該提防着外界的危險，順着宮道找一找，興許有大發現呢。”
皇后知道若昭這是在提醒她，感激的握住了若昭的手，“多謝。”
而就在這一瞬間，若昭又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
但味道實在太淡，若昭幾乎分辨不出，這龍涎香是從皇后身上傳來的，還是從站在皇后身側的鸞兒身上傳來的。
定了定神，她決定先試探皇后。
若昭開口道:
“皇后娘娘身上好香啊，不知道平日裏都薰什麼香？”
皇后嘴角扯起一抹無奈的笑，“安陽未出生前，本宮倒是喜歡薰香，可安陽出生了，這些東西，本宮幾乎是沒有碰過了。”
看着皇后的模樣，不像撒謊的樣子，可這龍涎香又是從而而來？
若昭開口道:
“安陽公主可愛天真，一定很得陛下的歡心吧。”
皇后看向安陽的房間，微微頷首:
“目前爲止，陛下就安陽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放在手心裏疼愛的。”
若昭點了點頭，又囑咐了皇后幾句關於哮喘的防治辦法，方纔離開。
鸞兒送若昭回宮門口，一邊走，若昭一邊閒聊:
“鸞兒姑姑是皇后娘娘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吧？”
走在若昭身後的鸞兒笑了一下，“哎喲，當不起侯夫人一聲姑姑，奴婢是皇后娘娘從孃家帶進宮的家生奴婢。”
孃家也不一定可信吶，若昭勾了勾脣，繼續問道:
“那鸞兒姑姑平日裏經常到陛下跟前走動的機會，一定更多吧？”
鸞兒全當是閒聊，也沒防備，只道:
“是呢，鳳鸞宮裏的宮人雖多，可那些個都不頂事，像去承德殿請陛下那種事，都是奴婢來做。就比如今日上午，奴婢還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去了一趟承德殿，給陛下送湯。”
若昭順勢問下去，“我雖然進宮次數不多，但陛下身側好似只有王德一個公公伺候，陛下身邊，沒有宮女麼？”
她問這話，是因爲上回在文宣帝身上聞到了龍涎香的味道，而今日在鳳鸞宮又聞到這種味道，剛剛試探完皇后，眼下正是一個試探鸞兒的機會。
方纔，若昭問了鸞兒有無常出入文宣帝身側，鸞兒的回答證明了她的初步猜測。
若昭猜測，那兇手或許是文宣帝身邊的人……
鸞兒想了想，開口道:
“有的，陛下身邊有一個嬤嬤，一個宮女伺候，”
說到這兒時，鸞兒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傳聞梅嬤嬤是孝嫺太后當年給陛下找的乳母，陛下仁厚，便將梅嬤嬤留在御前伺候了許多年，而那宮女名叫璃兒……”
“鸞兒姐姐！”
鸞兒還未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若昭循聲而望，只見是鳳鸞宮另外一名宮女小跑着過來了，氣喘吁吁的說:
“鸞兒姐姐，公主醒了，說是想喫鸞兒姐姐親自做的杏仁膏，娘娘讓奴婢來替姐姐，送侯夫人出宮。”
鸞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若昭，若昭寬慰道:
“不妨事，鸞兒姑姑去吧。”
鸞兒這才離開。
而若昭，身邊換了個宮女後，也不好開口繼續問了，不然就顯得太過刻意了。
但若昭對於鸞兒口中的梅嬤嬤與璃兒都十分好奇，帶着這些疑問，若昭只想着快些與蕭瑾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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