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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檐声沒给他暗自伤神的時間,浴巾一裹把濯枝雨单手抱起来放回了床上,床单已经换了,浅灰色的四件套,显得濯枝雨湿漉漉的皮肤格外白。
濯枝雨抓着浴巾坐起来,一头湿发乱七八糟,他也顾不上擦,对庭檐声說:“我要回家。”
庭檐声闻言沒什么反应,拿着一块毛巾放在他头上慢慢擦起来,“你以后都不用回家了。”
濯枝雨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把我玩了一顿還不够?”說完他躲开庭檐声的手,把长发往后一撩,看着对面衣冠楚楚的人,“你不会真想操我吧。”
庭檐声放下毛巾,目光仔仔细细地落在濯枝雨精致的脸上,和十年前一模一样,永远趾高气扬,不肯低头,临死都要死得漂亮。
“是啊。”庭檐声有些粗粝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又去碰他饱满圆润的嘴唇,很软,是热的,和他梦裡冷冰冰的濯枝雨不一样,這是真的濯枝雨。
濯枝雨真的回来了。
“濯枝雨,我做梦都想干死你。”
說完庭檐声忽然笑了一下,目光深邃盯着濯枝雨,他长得好,穿着制服,用最平常的语气說這种话,让濯枝雨一瞬间就心跳加快,呼吸都比刚才急了。
“我以前怎么沒发现你這么不要脸。”濯枝雨也笑了一下,“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嗎,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怎么现在……”
“我沒有讨厌過你。”庭檐声打断了他。
濯枝雨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然后是眼睛慢慢变热,他用力皱了皱鼻子,像只凶狠漂亮的猫,恶狠狠地推开庭檐声的手,“是啊,因为你想操我,沒见過男人的逼吧。”
“嗯,沒见過。”庭檐声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水,后退了一步和濯枝雨对视,然后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地开始下命令。
“你以后就住在我這,我去上班的时候你不能出门,我中午晚上会回来给你做饭,带你出去散步,家裡的所有东西随便你用,门我会反锁,這裡是十九楼,你别想着跑,你的手机我不收,可以找人来救你,但我提前告诉你,沒有人能带你出去。”
话說到這,濯枝雨心裡因为那個吻带来的温情已经荡然无存,他沒听完下面的话立刻破口大骂:“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就是疯了吧!你去医院看看病吧我求你了!”
“我会去的。”庭檐声轻飘飘地答应下来。
濯枝雨气得半死,“你是個警察你知不知道囚禁是犯法的!”
“知道,”庭檐声說,“所以在法律制裁我之前,你别想跑。”
濯枝雨想不明白自己当年离开怎么就给庭檐声留下這么大的心理阴影,想操逼想疯了吧他!
“庭檐声,你要是想和我上床,随时都可以,”濯枝雨放缓了语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好商量,“我也不是贞节烈女……烈男……我們互相解决需求,我随叫随到,行嗎?你用這么极端的方式干什么,你看多了吧。”
庭檐声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眉眼压得很低,一开口的声音也沉沉的,他說:“我的需求排在你之后。”
說完掀开被子,把濯枝雨盖住,逼着他躺下了,濯枝雨還想說点什么,庭檐声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轻轻一用力,濯枝雨立马觉得下颚一酸,眼泪差点出来。
“再說沒用的,我就把你下巴卸了。”
庭檐声表情语气都很认真,不像开玩笑,濯枝雨又想起回来的时候他把自己拷在车上,本来他就看不上自己,說卸下巴真能给他卸了。
濯枝雨闭上了嘴,眼睛還是睁着,說不清是愤怒還是害怕地瞪着庭檐声。
庭檐声沒逼他睡觉,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裡水声响起来几分钟后,濯枝雨立马掀开被子跳下床,他的逼還肿着,一动就疼,好不容易踮着脚走到门口,抓住门把手往下一推,卧室的门纹丝不动。
庭檐声這個变态直接把卧室门给锁了!
下午還有一章
第4章在意
晚上庭檐声沒在卧室睡,洗完澡就出去了,這次卧室门倒是沒关,但濯枝雨已经放弃去开大门了,他肯定打不开。
濯枝雨躺在庭檐声的大床上滚了几個来回,被褥间的味道很好闻,和庭檐声身上的味道一样,濯枝雨把脸埋进被子裡,心裡那点不明所以的焦躁慢慢压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庭檐声出门上班前去卧室换衣服,濯枝雨睡得還熟,庭檐声站在床边一边慢條斯理地系袖口,一边盯着他的侧脸看,不免觉得這人心大,也不怕自己半夜把他杀了。
到了警局庭檐声先去了户籍科,裡面的女警刚打开电脑,看见庭檐声露出一個略带羞涩的笑容,积极道:“庭队怎么来啦,有事嗎?”
“早上好。”庭檐声走過去,指间夹着一张身份证,递给女警,“帮我查一下他的身份信息。”
“行,”女警不疑有他,把身份证放到感应区,“嫌疑人嗎?”
庭檐声随口应了一声,糊弄過去。
“哎,怎么沒有啊。”女警拿起身份证重新放了一下,還是沒有,“這身份证過期了吧。”
反過来一看,可用日期截止到两年前,庭檐声不记得濯枝雨的身份证号,也不知道這张身份证上的是真是假,他說:“直接查這個身份证号。”
“好。”女警在电脑上点了几下,输入身份证号和姓名,“有了庭队,但是……這人销户了啊,两年前就销了,注销原因是……利害关系人申請法院宣告当事人失踪。”
利害关系人,庭檐声飞速想了一下,濯枝雨他爸在他走后沒两年就吸毒死了,那個案子還是他办的,能给他办理這個手续的,只有濯枝雨亲妈了。
是真的找不到,還是濯枝雨要這么做的。
庭檐声拿回身份证,跟女警道了声谢就走了。
到了中午下班的点儿,赵清河照常敲开队长办公室的门,想问他师父中午吃食堂還是点外卖,结果敲了半天沒人应,拧了拧门把手才发现庭檐声已经走了。
庭檐声一路超速回了家,等电梯的时候手放在大衣口袋裡紧紧捏着那张身份证。
进了家门,庭檐声先是听见电视剧的声音,然后還沒脱衣服就看见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睡得正香,庭檐声顿了一下,轻轻把门关上后,放缓脚步走了過去。
濯枝雨沒带自己的衣服,昨天那身应该是洗了,现在穿的是庭檐声的毛衣和长裤,明显大了很多,裤腿挽上去一大截,毛衣衣袖堆在胳膊肘上,濯枝雨半张脸埋在毛衣裡,脸都睡红了,也不知道怎么累着了,這么能睡。
庭檐声沒叫他,盯着他睡得安稳的脸看了一会儿,心裡那些攒了一上午的火气渐渐消散,他弯腰轻轻摸了摸濯枝雨露出一截的小腿和脚,有点凉,庭檐声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