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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檐声挑了下眉,說:“看见什么了?”
“沒看见什么,”濯枝雨說,“我就是感觉到你身上跟了点不干净的东西。”
“是么。”庭檐声在床边坐下,“下午出现场了,一個大爷死家裡,刚被发现。”
“肯定是他杀。”濯枝雨立马說,皱着眉毛神色不不虞,“怨气挺重的,都到你身上了。”
庭檐声沒說话,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濯枝雨松开眉毛,又换上那副不耐烦的样子,“看什么!”
“沒什么,”庭檐声沒什么表情,“原来你真会看。”
“我一直会,只是不精通!”濯枝雨被他這么一說想起下午的梦,一下就来气了,“知道你看不上我坑蒙拐骗,我就跟你說一次,我沒骗過人,滚吧。”
“我也沒說過你骗人。”庭檐声轻轻笑了一下。
“少装蒜!”濯枝雨骂道,“我什么时候能走?”
“在這不好嗎?”庭檐声语气温和,“只要你不走,做什么都行。”
濯枝雨吼了一声:“门都不让我出我能干什么!”
“我說了,你想跟我上床我同意,不用把我关在這!”
庭檐声沒說话,他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還有点疑惑,不過沒過几秒就恢复正常了,再开口,语气也变冷了,“你以为我不让你走是因为想操你?”
“不然呢?”濯枝雨冷笑了一声,“你也挺厉害的,当年就看了一眼能想十年,我要是知道你這么喜歡我那裡,我当初就……”
濯枝雨猛地闭上了嘴,不說话了,但庭檐声不是好糊弄的,立马问道:“你就什么?”
“……我就让你操,收你钱,一次八百。”濯枝雨咬着牙說。
庭檐声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眉毛也微微皱起来,他盯着濯枝雨的眼睛看了得有一分钟,或许更久,然后站了起来,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在卧室裡转了好几圈,然后站在窗户前,拿出烟开始抽。
濯枝雨觉得他莫名其妙,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忽然惊讶地发现庭檐声点烟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怎么了?”濯枝雨犹豫着开口,庭檐声沒动,也沒說话,终于点燃了烟头,猛地吸了一口,很快烟味就飘了過来。
庭檐声還是背对着他,抽完一根后又点了一根,這时才用已经哑了的嗓子,說:“你以前为什么讨厌我?”濯枝雨沒想到他话题拐得這么快,愣了一下,沒說话。
庭檐声又问:“为什么总想惹我生气?”
濯枝雨還是沒說话。
“我把你关在家裡,還想操你,为什么不生气?”
庭檐声抽完第四根烟,嗓子已经彻底沙哑,他扔了第五個烟头,终于转過身看向濯枝雨。
濯枝雨惊讶地发现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苍白难看,连他最擅长的面无表情也控制不住了,眉毛皱成一团,难以置信又生气,看向他的目光却非常可怜。
濯枝雨一瞬间都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庭檐声你……”
“濯枝雨,你觉得我疯了也好我自作多情也罢,我现在要问你,你只能跟我說实话。”
庭檐声沒理会他,独自坚持地說了下去,语气不那么自信,但說得很快,好像生怕慢一点就說不出口了。
“你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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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麻烦
濯枝雨一直知道庭檐声聪明,从上学开始沒出過年级前五,爸妈是大学教授,往上数几代都是书香世家,但他沒想到庭檐声這么聪明。
他不知道庭檐声为什么忽然想明白了,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濯枝雨只知道对庭檐声的感情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他必须抓紧,一旦亮出来,他和庭檐声最后的退路也沒了。
濯枝雨往床头一靠,沒骂他,也沒生气,反而笑着冲庭檐声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庭檐声,你真敢想啊。”
說着濯枝雨从床上下来,摸過窗台上的烟盒拿出一根放进嘴裡咬住,含糊不清地說:“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走嗎,我告诉你,因为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不会往外說,不相信你不会拿這事威胁我。”
“毕竟我妈跟了你爸那么多年,你想把我活吞了我都不意外,你是该讨厌我,但你不能觉得因为這样我就要喜歡你。”
刚上高中的时候,濯枝雨和庭檐声的关系還沒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分水岭就是高一暑假,老妈叫濯枝雨去帮自己搬家,那时候他和老妈已经分开住很久了,他拦不住他妈四处给人当小三,干脆各過各的,但也做不到真扔下她不管。
然后在当时仙河镇最贵的一個小区单元楼下碰见了庭檐声,還有他爸妈,和自己老妈,几個大人闹起来的时候他们两個還都沒反应過来,愣愣地站在门口对视着。那是庭檐声最后一次那么认真地看着他。
一根烟抽完,烟灰落了一地,濯枝雨又去拿打火机,被庭檐声抢走扔到了床上,他看着濯枝雨被烟呛红了的眼睛,低声說:“你妈是你妈,你是你。”
“你当初不是這么觉得的。”濯枝雨飞快接上话,“你讨厌我到怂恿我爸去赌博,是你自己承认的。”
庭檐声還是看着他,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一些,许久之后他慢慢吐出一口气,混着烟味,连嘴都沒有血色了,想個濒死的人。
“是。”庭檐声說,“是我說的。”
“咱俩就是活该谁也不放過谁,我讨厌你一辈子,你也讨厌我一辈子,”濯枝雨把手裡的烟慢慢掐断,不肯抬头看庭檐声一眼,“你不愿意放過我,我也无所谓,我本来就……什么都沒有,你既然不讨厌我不正常,我們做炮友也不错,就這么着吧,以后别說這种疯话了。”
庭檐声看着窗外被风吹得胡乱摇晃的树枝,看起来离断枝倒下只差最后一股北风,他看了半天,一直到双腿都有些僵硬,才用哑到几乎說不出话的嗓子应了一声:“好。”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好几天,濯枝雨沒再說要走,但也不怎么搭理庭檐声,以前是庭檐声装作看不见他,现在角色互换,濯枝雨心裡并沒有多痛快。
庭檐声最近很忙,大概是出了個大案子,每天早出晚归,濯枝雨既想看到庭檐声,又不愿意看见他冷淡漠然的那张脸,但偏偏每天晚上听到庭檐声回来的声音才睡得着。
刑侦支队三大队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赵清河每天都在害怕他师父忽然倒下摇身一变成烈士,他粗略算了算,庭檐声已经连着一星期脸色差得吓人了。
赵清河步履匆匆地跑上楼,推开队长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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