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發病的瘋狗
顧凌風見狀，當即催動體內異髓之力，讓自己的氣勢節節攀升。
“資質的確不俗，不過……”
謝姑娘輕輕搖頭：
“和顧之玄比起來，他的底蘊還是略顯欠缺。”
顧凌風微微一怔，下意識看了一眼顧之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實力，與顧之玄巔峯時期相比，依舊是遠遠不如。
可對方明明已經血髓受損，爲何這位謝前輩，還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他不如顧之玄？
憑什麼！？
顧凌風死咬牙關，若非對方是上宗武者，決定着他是否能成爲種子弟子，他一定會直接出聲質詢。
衆人聽見謝姑娘的話，神色變得很是古怪。
蓋世尊不得不提醒道：
“謝姑娘，顧之玄以前的資質，的確不俗，可如今血髓受損，這種狀態別說成爲種子弟子，就是成爲太嶽宗外門弟子，怕也是不夠格的。”
言罷，他笑道：
“今日也是想請謝姑娘剝奪顧之玄種子弟子的身份。
畢竟強髓丹太過稀缺，浪費在一個沒有希望晉升異髓的武者身上，屬實令人心疼。”
“種子弟子的身份不是說剝奪，就能剝奪的。”
謝姑娘輕輕搖頭，目光落在顧之玄身上：
“顧之玄，先前見你的時候，你還意氣風發，我聽說連異髓初期的武者，都被你一劍斬殺。
無論是武道天賦，還是劍術天賦，你都是上上之選，爲何這次會血髓受損？”
蓋世尊似乎沒想到謝姑娘會爲了區區一個還沒晉升異髓的傢伙，追根究底，他面色頓時一變，當即搶先道：
“如果謝姑娘不相信，就讓顧之玄和顧凌風比試一場就知道了。”
“之玄，上一次交手，我敗給了你，這一次，你可敢當着謝前輩的面，再與我切磋一番？”
顧凌風心領神會，緩緩後退幾步，一臉肅然的看着顧之玄，發起挑戰。
“且先等一等，事情要一件件辦，我要先回答謝前輩剛剛的問題。”
顧之玄笑着擺擺手。
衆人愣住了。
夏煜三人面面相覷，眼神十分古怪。
蓋世尊眸光突然有一陣精芒一閃而逝，炯炯有神的盯着顧之玄。
四聖堂堂主眉頭微皺，眼中露出一抹不悅。
“謝前輩，您剛剛問我血髓是如何受損。”
顧之玄衝謝姑娘拱手作揖，隨後笑道：
“我先前的血髓的確受損很嚴重，嚴重到太嶽宗丹堂堂主柳雲齋，都認爲我沒有痊癒的希望，並建議我不用服用強髓丹，免得浪費丹藥。”
刷刷刷！
衆人目光齊齊落在柳雲齋身上。
柳雲齋面色微變，見謝姑娘也看向自己，便輕輕頷首，清了清嗓子，道：
“當時我替他看過，的的確確沒有痊癒的希望。”
隨後他掃了顧之玄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責怪之色，彷彿在說這件事扯到我頭上作甚？
顧之玄再次笑道：
“當時我的血髓之所以會受損如此嚴重，是因爲……”
“陳章玄，他是你的弟子，如今打算亂說話，你要不要管一管？”
蓋世尊看向陳章玄，淡淡道。
“他只是回答謝姑娘的問題，蓋長老不必過慮。”
陳章玄面色淡然。
魏立偉臉色微變，瞪了顧之玄一眼，示意他閉嘴。
眼下外事堂的境況，如果再把蓋世尊往死裏得罪，外事堂的弟子還想拿到丹藥？
“蓋長老，您怕什麼？做事不得敢作敢當嘛，不然怎麼配得上傳功堂堂主之位？”
顧之玄笑道。
謝姑娘若有所思，輕輕頷首，好像已經明白了一切。
蓋世尊面無表情的盯着顧之玄，半晌，他突然輕笑一聲，“那你就一五一十的稟報吧。”
“多謝蓋長老。”
顧之玄拱拱手，隨後衝謝姑娘道：
“謝前輩，我血髓之所以傷的如此嚴重，是被一條發病的瘋狗給咬了。”
全場頓時陷入寂靜。
蓋世尊先是愣住，然後緩緩坐直身體，眸光陰鬱的看着顧之玄。
在場異髓面面相覷，看向顧之玄的眼神變得愈發古怪。
唯有陳章玄嘴角扯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小子，膽子太大了吧？”
魏立偉心中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夏煜三人在震驚過後，紛紛反應過來，眼前之人怕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被瘋狗咬了？太嶽宗還有瘋狗？”
謝姑娘略顯詫異的道。
“對啊，當時被咬的時候，莫蟾執事也在，您可以問問。
他能爲我作證哩。”
顧之玄看向莫蟾那邊，笑道。
衆人的目光，包括謝姑娘，全都落在莫蟾身上。
莫蟾沒想到今日之事，還會牽扯到自己，一時間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蓋長老，事情真如他所言？他血髓受損，是被一條瘋狗咬了？”
謝姑娘見莫蟾不吭聲，便看向蓋世尊。
“……”
蓋世尊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緩緩點頭。
但下一秒他話鋒一轉：
“不管是什麼原因，血髓受損，就已經失去晉升異髓的資格，謝姑娘應該專注於此事，畢竟種子弟子是在給上宗提供新血，不能等閒對待。
還是請謝姑娘革除此子種子弟子的身份，讓顧凌風代替他，成爲種子弟子。”
言罷，他看向顧之玄，冷聲道：
“之前分發給你的強髓丹，你拿出來上交丹堂，由丹堂分發給新任種子弟子顧凌風。”
“蓋長老，我話還未說完，我說之前血髓受損嚴重，那的確是事實。
畢竟誰知道太嶽宗還藏着一條發病的瘋狗。”
顧之玄笑道：“但我現在血髓早就痊癒了，憑什麼不能是種子弟子，憑什麼要把強髓丹交出去？
如果連顧凌風這種貨色都能成爲種子弟子，這種子弟子也太不值錢了吧？”
蓋世尊深深吸了口氣，已經來不及生氣了，他對顧之玄下面那番話，更爲關注，冷着臉道：
“你說你血髓痊癒了？”
衆人面面相覷，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
對方身上此刻還在發燙，這叫血髓痊癒？
“你的血髓傷勢，絕無可能痊癒。”
柳雲齋微微搖頭：“我行醫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之玄，不要像個潑婦一樣，把事情鬧的如此難看。
武道資源是有限的，只會給有用的人。
你若是再這般耍無賴，只會丟光我顧家的臉面。”
顧凌風輕輕嘆了口氣，道。
“看來他們不相信你。”
謝姑娘發出一聲輕笑。
“這很簡單，就讓顧凌風試一試便可。”
蓋世尊言罷，直接給顧凌風使了個眼色。
顧凌風當即擺開架勢：
“之玄，想要讓大家相信，你就自己來證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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