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哪都不去
顧之寒微微皺眉，隨後輕輕嘆了口氣：
“顧之玄並不聽我調動。”
“什麼？”
顧之川明顯愣了一下：
“顧之玄不聽你調動？他不是巡衛司的百戶嗎？”
“之前那次撕破臉皮之後，他就不再聽調動了。”
顧之寒哼了一聲：
“我也無權開革他，我能處置九品仙官，但八品仙官的去留，只有上京那邊可以決斷。”
“這傢伙，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你拿他沒辦法……”
顧之川臉色有些難看：
“如果讓他參與清靈宗的案子，我有辦法廢掉他。
就算他不死，以後也休想再修行了。”
“之川，清靈宗那案子至今還未尋覓到兇徒。
你讓顧之玄蔘與其中，是想借那兇徒之手弄了他？”
顧之寒隨口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兇徒是誰？”
“我當然不知道了，但只要他參與此案，我就有辦法令他進退兩難。”
“顧之寒，你再想想辦法，豈可任由他如此悠哉的於此修行？”
顧之川沉聲道。
“辦法也不是沒有。”
顧之寒沉吟道：“仙官司的孫成不也被貶到此間輔佐我？
我若是讓他出面去喊顧之玄，應該問題不大。
他畢竟是顧之玄之前的上官。”
“孫成？嘿，這老傢伙倒是被顧賢給害了。
身爲仙官司的五品仙官，不聽宮裏那位的話，反而聽顧賢的話，宮裏那位別提多生氣了。”
顧之川笑眯眯道：
“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們說。”
顧之寒神色一動：“什麼事？”
“宮裏那位似乎不滿足當一位帝君，想要真正的對北玄仙朝指手畫腳。”
顧之川淡笑：“我父親的意思是，你們四房也得出點力氣。
今年給上京那邊的進貢，先行斷了吧。
等那位低頭認錯了再給。”
顧之寒沉默了幾息，才微微點頭：
“行。”
“那沒什麼事了，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顧之玄那邊，就交給你了。”
顧之川起身離去。
送走他，顧之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叫來收下：
“去把孫成孫大人請過來。”
……
……
“這妖髓化胎丹的藥力太過磅礴，按照這樣的進度，起碼一個月才能消化的七七八八。”
顧之玄漸漸對妖髓化胎丹的藥效有了幾分瞭解。
他這次買的五十顆妖髓化胎丹，想要全部煉化，起碼也要四年多時間。
好在這點時間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如今在這流雲府，除了會被人盯梢，倒也沒別的麻煩。
比如他剛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楊武的身影。
楊武爲什麼會在這裏，他心中也大概瞭解。
“顧百戶可在？”
忽然，一道頗爲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孫成……”
顧之玄面色一動，他沒有理會，繼續認真煉化妖髓化胎丹。
要是他此刻中斷，肯定會浪費其中藥力。
大概叫喊了幾聲，外面便沒了動靜。
顧之玄知道孫成已經離去，便也摒除雜念，繼續修行。
接下來每一天，顧之玄都會聽到孫成的叫門聲。
每次也就叫上兩三次，見無人應答也就離去了。
顧之玄一直沒有理會。
直到這一日，他把第一顆妖髓化胎丹的效用徹底吸納，還在查看靈胎有幾分增漲時，外面準時響起孫成的聲音。
顧之玄心中嘆了口氣，起身走出閉關靜室。
門外，孫成剛打算離去，卻見大門已經緩緩打開。
“顧百戶，見你一面真不容易啊。”
孫成又好氣又好笑的道。
顧之玄面露驚訝之色：
“孫大人，您老怎麼會在這？”
“一言難盡，進去說吧？”
“請。”
到了院子裏，孫成才嘆了口氣，把自己被髮配來流雲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現在是巡衛司顧之寒顧大人的副手。
你上次來赴任的時候，其實我已經在了，只是當時我去處置一樁滅門命案，所以你我沒來得及碰頭。”
孫成道。
顧之玄這才恍然，原來當初孫成從上京出來，是想找他一起赴任的。
“對了，你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二。”
孫成神色古怪道：“你真與四房徹底撕破臉皮了？”
“孫大人，我初來乍到，就差點被陷害去牢獄之中，這臉皮不撕也得撕了。”
顧之玄淡笑：“若非亓官鬆亓官大人出面幫忙，你我現在也不能坐在這裏閒談。”
“哎，你的事反正複雜的很，我是不打算摻和的。”
孫成擺擺手。
“孫大人，下官這段時間都在閉關修行，雖有聽到孫大人的叫門聲，但分身乏術，無法起身相迎。
不知孫大人這段時間連日前來下官之所，所爲何事？”
顧之玄略顯好奇的問道。
“說起這個就來氣。”
孫成輕輕搖頭：
“我剛剛說了，初來此間，顧之寒顧大人就讓我去辦理一樁命案。
這命案是清靈宗滅門慘案。”
“清靈宗？”
“你應該不清楚，這清靈宗在流雲府也算是大派。
雖沒有元神真君坐鎮，但祖輩上，也是出過元神真君的。
這次清靈宗滅門慘案，很可能是有人認爲他們藏着一尊元靈法壇。”
孫成沉聲道：“我們北玄仙朝有北玄仙朝的律法，爲了一尊元靈法壇，此兇徒把清靈宗上上下下數千號弟子血洗了一遍，若不揪出他來，北玄仙朝的顏面何存？”
“那這事和在下沒什麼關係吧？”
顧之玄若有所思道。
因爲元靈法壇而遭遇滅門，這事合情合理。
說明兇徒已經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清靈宗的確藏有一尊元靈法壇，纔會下如此狠手。
出手之人若不是元神真君，就必然是成羣的靈胎期。
滅門這種事，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一個人是辦不到的。
“不瞞你說，我應該是被盯上了。”
孫成神色凝重：“流雲府這裏太過混亂，魚龍混雜，我來辦理此案也不是什麼祕密。
很可能兇徒已經暗中盯着我的一舉一動。
所以我纔想着來尋你，你面生，可以暗中調查此事。”
“孫大人高看下官了。”
顧之玄當即抱拳：“下官不懂得查案，只想着在此間好好修行，看看能否增漲些許實力。”
“顧百戶，你好歹也是北玄仙朝的仙官，怎能拒絕此事？”
孫成臉色一下變得不太好看。
“顧家四房一直盯着我，怕是早就想找機會解決掉我這個眼中釘。
唯有留在此間，有破軍司那邊震懾，他們纔不敢亂來。”
顧之玄淡笑：“此事大人還是另找他人吧。”
“你真不去？”
“真不去。”
孫成沉默良久，微微頷首便起身離開。
送走孫成，顧之玄駐足沉思片刻，笑了一聲，繼續回到靜室閉關。
不祭煉元靈法壇，他哪都不想去。
等成就元神真君之後，再談其他！
孫成回到巡衛司以後，便徑直來到顧之寒的辦公之所。
“顧大人，顧百戶還是不願意聽調。”
孫成微笑道。
“連你的面子也不給？在仙官司，你不是他的上官嗎？”
顧之寒皺眉道。
孫成：“是上官不假，但我與他沒有接觸過幾次，如今他心有顧忌，怕是不會隨意走動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顧之寒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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