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樣 第81節
“我不管,你要是把我丟在這裏我明天就跟你分手!”
“你無理取鬧。”
“娶鬧?他是誰?我爲什麼要娶他?”阮梨擡起腦袋,眨巴眨巴眼,“我不能娶你嗎?”
陳迄周深吸一口氣,終於忍不住懟道,“你下次別喝酒了,酒品真爛。”
“你罵我,你完了,這輩子找不到老婆。”
陳迄周:“……”
二十分鐘後,陳迄周望着死抱着自己不鬆手的阮梨,完全沒轍。
他軟下語氣試圖和阮梨講道理,“你不想回宿舍想去哪兒?”
“你去哪我去哪。”阮梨固執地說,“反正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陳迄周愣了愣,他輕勾脣角,“我去火星你也去?”
“去!”阮梨毫不猶豫。
“那你得先和我結婚。”
“爲什麼?”阮梨疑惑地擡眼,她認真地問,“火星是你孃家啊?”
“?”這什麼奇奇怪怪的邏輯。
算了,他今晚都莞莞類卿了,不能和醉酒的混蛋計較。
陳迄周用盡各種辦法,最後也沒法勸動阮梨後,帶着她到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他原本是想開兩間房的,可阮梨在前臺各種鬧。
醉酒的人半點道理不講,阮梨更甚。
陳迄周只能依着她的,改定了情侶大牀房。
刷卡進屋後,陳迄周把阮梨帶去了衛生間,想幫她洗漱一番。
誰知道阮梨根本聽不進話,一直在亂動,不是對着鏡子欣賞自我就是這裏看看,最後還把爪子伸到了陳迄周身上。
陳迄周見她摸自己腹肌的時候最消停,乾脆也就沒管她。
結果摸着摸着,阮梨手的方向突然一轉,落到了褲頭上。
陳迄周呼吸一滯,顧不上其他,一把抓住了阮梨的手,他咬了咬後槽牙學着她的語氣警告道,“手不要亂摸,男女授受不親。”
阮梨緩慢地眨了眨眼,她好像聽懂了陳迄周的話,乖乖地仍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
陳迄周把阮梨的手拿出來,認真地給擦手。
阮梨的手指很漂亮,又白又纖細。
陳迄周翻過她的手心,擦乾淨後鬆開阮梨的手,然後說:“另外一隻。”
阮梨“哦”了一聲,聽話地擡起另外一隻手放到陳迄周的手心。陳迄周稍稍彎腰,像照顧小孩似的,異常用心地擦乾淨阮梨的每一根手指。阮梨身上的酒味被沖淡了些。
陳迄周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揚起下巴指向淋浴間,“進去,我幫你洗腳。”
阮梨站在原地沒動,只是仰頭盯着陳迄周看。
陳迄周無奈地扯了扯脣,認命地彎下腰,手才碰到阮梨瘦白的小腿,頭頂卻突然響起阮梨的聲音。
“陳迄周,你是不是那個地方不行?”
陳迄周的動作猛地一頓,隨即撩起眼皮看向阮梨。
“你說出來,我不會嫌棄你的。”阮梨的表情異常真誠,她豎起四根手指頭,“我發四。”
陳迄周冷嗤一聲,氣笑了,“行不行的,要不你試試看?”
阮梨:“行,我試試。”
“……”
作者有話說:
阮梨:試試就逝世。
這章寫了好多,才這麼晚更新,抱歉o(╥﹏╥
第59章夜晚·按摩
“別鬧了。”陳迄周頭疼地扶了扶額,耐心勸道,“快洗完腳把醒酒藥吃了然後去睡覺,你明天還要上班。”這會因爲過於順暢的對話,讓陳迄周忽略了阮梨還醉着的事實,權當阮梨是在說笑。他正欲去淋浴間放點熱水,衣領突然被阮梨一把抓住。
阮梨的力道不輕。
陳迄周被猛地拉住俯下了身,他下意識地護住她的腰,眉頭還沒皺起,脣瓣便傳來溼熱的觸感。
這個吻帶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懷中的阮梨努力踮起腳尖,她的吻技生疏且毫無章法,陳迄周目光微沉,心頭一動,擡手扣住了阮梨的後腦勺。
他另外一隻手摟住阮梨,將她抵在浴室玻璃上,加深了這個吻。
阮梨的背抵上充滿冷意的玻璃,激得她縮了縮肩頭。
陳迄周注意到她的動作,托住阮梨的腰單手把她抱起,轉動方向,來到了洗漱臺這邊。怕弄髒阮梨的小裙子,陳迄周脫掉自己的外套墊在了最底下,然後繞開她披在肩頭的黑髮,扶住阮梨白皙細長的脖頸,低頭再次親吻住她。
阮梨仰頭估計昨天洗過頭髮,陳迄周能聞到她身上清淡的香味。
不知道親了多久,陳迄周感受到阮梨換氣換不過來,於是往後撤開鬆開了她。
阮梨眼神有些茫然,嘴脣紅潤泛着水光。
陳迄周輕笑一聲,擡手用指腹幫她擦了擦脣,問:“還想試麼?”
接吻都不知道換氣,說大話就算阮梨的。
阮梨其實壓根沒聽清楚陳迄周的話,身上滾燙的溫度幾乎快把她的意識給吞噬掉,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渾身使不上勁乾脆將腦袋靠在陳迄周的肩頭,胡亂地嗯了一聲。
陳迄周見她還嘴硬着,手上的動作也越發大膽起來。他讓阮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陳迄周把阮梨放在牀上,她一觸碰到柔軟舒適的被單就下意識要跑,可陳迄周卻拽住她將她重新摟入懷中。
他看着阮梨有些紅腫的脣,輕輕吻了吻嘴角,隨即細細密密的吻順着下巴,一路從脖間落到了她漂亮的鎖骨上。
耳邊阮梨的氣息越來越亂。
黑暗中,陳迄周的手往上摸索,找到了連衣裙的拉鍊。他動作微頓,略一思索,最後還是扯下了拉鍊。
高中時,阮梨的身材就偏瘦。
兩人幾年不見她也沒長什麼肉,腰肢依舊細軟,陳迄週一隻手就能握住。
或許是因爲工作太多在室內的緣故,她的皮膚白到發光,尤其和小麥色的陳迄周抱在一起,兩人對比時更加明顯。
阮梨真的很香。
陳迄周親着親着,忍不住在她白淨的脖子上種了個草莓。
阮梨瘦弱的肩頭顫了顫,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麼,陳迄周沒太聽清。緊跟着,阮梨像是報復性般攀上他的脖頸,在他喉結旁咬了咬。
陳迄周迎上阮梨得意的小表情,笑了笑,托住她的後腦勺,再度吻了上去。
屋內氣氛愈發旖旎。
陳迄周聽着耳畔阮梨的聲音,手掌繞開阮梨的衣角往更深處探去。
喝酒暖身,阮梨回來的路上也一直在折騰個沒完,她身上的溫度要高出許多。剛開始接吻時,她感受到陳迄周的溫度沒那麼高,老是親着親着就把滾燙的臉貼到他的胸口。可親到後來,他們不相上下,倒是分不出彼此了。
沒了那股涼意,阮梨自然不樂意抱着陳迄周,幾次都想推開他往牀上的其他角落跑。
兩人吐出的氣息都是滾熱的。
此刻酒精上來,阮梨的頭開始暈痛起來,她迷迷糊糊間察覺到腿間的炙熱,下意識地哼唧了一句:
“陳迄周,我有點難受。”
陳迄周乍一聽誤會了阮梨的意思,他隨口嗯了一聲,動作愈發放肆。
直到懷中的人兒染上哭腔,陳迄周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散漫的神色頓時收斂,微皺起眉,問她。
“哪裏難受?”
阮梨面色潮紅,她眼睛紅得像兔子,豆大的眼淚從她眼裏滑落出來,她人還沒清醒,反應了好久纔回答:
“我頭好疼。”
說完這句話,阮梨就開始不斷叫着陳迄周的名字,嘴裏重複着兩句話——
“我好難受。”
“我不舒服。”
陳迄周抿了抿脣,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鬆開阮梨,指尖幫她輕輕按摩着腦袋,嘴上責備着她,語氣卻不自覺地柔下來。“下次看你還敢不敢喝酒,以後一滴酒都不準碰。”
阮梨緊緊地抱住陳迄周,她頷首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前,順帶還把眼淚擦乾淨。
陳迄周垂睫望着阮梨這副樣子,上頭的情/欲瞬間褪下來。
他給阮梨按摩了半個多小時腦袋,聽到耳邊響起阮梨均勻綿長的呼吸聲,才放下手。
陳迄周揉了揉酸脹的手腕,盯着阮梨看了會,終是認命地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最後的結果是這樣。
阮梨倒是睡得安穩,可他今天晚上怎麼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