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昏睡了一整晚,蔣昕餘第二天中午才醒得過來,全身赤裸着的雪白肌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斑痕,強烈的對比顯得觸目驚心。屋子裏只有她一個。全身疼痛不已的她飢腸轆轆,沒哭沒鬧地梳洗好,就開始填肚子,她知道只有喫飽了她纔有力氣思考。
門被反鎖了,桌子有一堆熟食和乾糧,甚至連她的貼身內衣褲都準備了好多套,手機沒了,電話線切斷了,種種跡象表明這兩個男人要軟禁她,至少在短時間內不允許她自由。
這裏是三十多樓的高層,她跳下去逃走必死無疑。
這種日子持續了十多天,徐浩堯不時會來找她,但她沒和他說過半句說話,是氣憤他們的行爲,也是一種絕望。
不知第幾天,有天門口有鑰匙聲,開門的是蔣昕天。
“怎樣才能放我走?”
蔣昕餘一面無情直說,這種問題她也問過徐浩堯,但他始終不肯正面回答自己。
蔣昕天眉頭輕皺,“走?走去哪?”
“那你們要把我怎樣?想把我軟禁起來嗎?”
蔣昕餘苦笑。
“你走了便不再回來。”
“我和你是沒那個可能的,你又何苦犧牲這麼多人的幸福來滿足自己?”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我的小余眼中已經不再只有我了,以前總是什麼時候都是叔叔,什麼心事都會和我傾訴,那時候的小余去了哪裏呢?”
是從什麼時候呢?蔣昕餘自己也說不清。只是人越大,明白的事理越多,就知道就算你有勇氣,也是無法擺脫世俗框框的束縛。她記得自蔣昕天決定娶黃芝芝爲妻那天開始,她便更加明白到即使自己如何迷戀這個男人,他始終是她的叔叔,這種血緣關係無法改變。
“給我一個重生的機會吧,叔叔。”
“誰會給我一個機會?”
蔣昕天即使堵上生命都不肯放。
“叔叔,你是一個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如果我和你的這些事情公開,你的名譽必然受損。還有浩堯,徐伯父身體不好,他肩負着整個家族生意的興衰重擔。
還有,姐姐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何必害人害己?“蔣昕天忽然仰頭大笑,笑得苦情。蔣昕餘有點膽怯,卻又心疼,好像自己說的話往他的心臟狠狠刺進了一刀。
“我的名譽?他們的幸福?”
他苦澀地說,“小余,我年輕的時候就誤殺過我姐姐,爲了得到你我逼死了你母親,趕走了自己大哥,我早已人格掃地。”
男人說得淒涼。
“一切都是因爲你,我愛你,但是你卻沒有那種和我相愛的膽量,你一走了之,而我只好與黃芝芝這種女人在一起,本來我娶她就是自欺欺人,保護你不受傷害!我知道我不能逼你,居然還容忍了另外一個男人和我一起分享你,你以爲我沒有付出代價?你走了我還剩下什麼?”
蔣昕天說。
蔣昕餘聽下來異常沉靜,他說的,都是真話。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她居然沒有感到氣憤,因爲他的亦都是真心,女人一輩子不就是求一顆可以讓自己依靠的真心?只是這個人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她叔叔。
“我一無所有,蔣昕餘,”
蔣昕天甚少叫她全名,現在他面色蒼白,彷彿是罪犯在等待宣判。“過去的陰影讓我害怕女人,除了你我不能再親近女人,沒了你我根本不算是男人,活着如在煉獄,現在你還要離開我嗎?”
蔣昕天說得說得絲絲入扣,表情有苦澀、不甘、無奈。
蔣昕餘想要獲得真正的幸福,像普通女人一樣結婚生子,既然系列悲劇已經造成,那麼她就更不應一錯再錯,必須砍斷這段不倫孽緣。
蔣昕餘才發覺原來三年前自己不甘輸給黃芝芝,想獨佔叔叔,於是先勾引他的行爲是多麼的愚昧可笑,自作自受的現眼報啊。要不是自己率先打破這個禁忌,蔣昕天現在就不必淪落到此境地。現在這個慘劇根本沒有勝利者,誰到輸得徹底,永遠擡不起頭來做人。
蔣昕餘顫聲說:“一切還來得及,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再這樣執迷下去,最終污穢的是你。”
“我不管,我只要你。”
蔣昕天大叫。
“無論如何,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那麼叫徐浩堯傾家蕩產,昕夕也不會好過!”“不要傷害他們,你瘋了。”蔣昕餘對蔣昕天的說話感到震驚,他甚至棄自己的女兒不顧?
“只要你永遠待在我身邊,所有一切都聽你的。”
“我不愛你了,你這樣強逼我又何苦?”
蔣昕天忽然抱緊了女人,“別,別說不愛我,我知道不是的,我給你時間和空間,別說了,小余,別說了。”
蔣昕餘覺得他好像接受不了自己說不愛他的話。
沒料到他吻了下來,一時間避不開,蔣昕餘兩隻手亂抓亂舞也就接受了他的吻,也許是害怕逼得太緊,男人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他穩了穩氣息,默默拿出了一張碟片,室內響起了悠悠的音樂聲。
能不能讓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說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擔心讓你一個人走我想是因爲我不夠溫柔不能分擔你的憂愁如果這樣說不出口就把遺憾放在心中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你的美麗讓你帶走從此以後我再沒有快樂起來的理由我想我可以忍住悲傷可不可以你也會想起我是不是可以牽你的手啊從來沒有這樣要求怕你難過轉身就走那就這樣吧我會了解的我想我可以忍住悲傷假裝生命中沒有你從此以後我在這裏日夜等待你的消息能不能讓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說留不住你無論你在天涯海角時不時的偶爾會想起我可不可以你也會想起我可不可以蔣昕天抱着了小女人輕輕擺動起了身體:“小余,你永遠都是當年的小余,以後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是那個管你寵你愛你的叔叔。”
蔣昕餘心想,一定是音樂感染了她,“嗯”地答應了一聲後,她發現自己眼角居然泛着淚水。
在蔣昕天的懷抱裏安穩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他離開了公寓,門沒鎖,檯面擺了一張無限額度的附屬卡。
正文30蔣昕天番外二:他的妖精
蔣昕天十分記得第一次看到蔣昕餘的那天。
明媚的夏日午後的白色洋房後花園,花圃的自動灌溉噴射器的水柱正在噴出大量水花,在陽光下顯得閃亮晶瑩。一個十一二歲模樣的小女孩一副嬉笑摸樣,穿得象個娃娃,任由水花撒在自己半熟的身軀上,勾勒出了少女身體發育中的線條,微微隆起的乳房,輕快的小屁股扭動,性感混合着孩子氣。她躺在草地上玩弄着手上的奇樂高積木,慷慨地露出大半條光滑粉腿。
花園的草青蔥翠綠,花圃裏玫瑰花開得極美,還有一些鵝黃色的無名小野花,這個小女孩就是在這片花草中對自己展露出了天真皎潔的笑顏,那一刻,她的容貌和姐姐的容貌重疊了在一起,誘惑翻天覆地。
蔣昕天一直盯着她不放,她卻無懼地與他視線相接,她笑着微彎的雙目中透露出一種調皮狡詐的信息。
“小余,你在那邊幹什麼?有客人要來,你快進來”宮瑩在內屋叫着女兒。
“哦~~”蔣昕餘懶懶地搭理了一聲,纔不甘不願地站起來。
她突然走到蔣昕天面前,踮起了腳尖嘟起了紅脣,男人聞道了自她身上傳來的少女體香,她的臉上滿是絨軟汗毛,裝模作樣地用電視上常看到的最陳舊的姿態甩了長髮幾下,童稚的妖豔,她以優揚的銀鈴般嗓音吐出了兩個字:“色狼!”
然後頑皮地哈哈笑着跑開了,那一刻,蔣昕天對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動心了。
宮瑩把女孩推到蔣昕天面前:“小余,這是爸爸的弟弟,快叫叔叔。”
粉雕玉琢的臉龐閃動着健康的嫩紅,蔣昕餘撅起嘴,弄出酒窩,眨着長睫毛,拉長了聲線叫到“叔叔好。”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在誘惑他。
宮瑩想要和他重修舊好,她嫁給蔣熾天只是爲了自己生活的保障,蔣昕天拒絕。宮瑩的慾念也許早就給蔣熾天察覺到,一個男人又如何忍受得了自己再三包容的女人竟然在多年後見到自己的舊愛仍然動情,所以蔣熾天尋找痛苦解脫的方法,甚至性虐待過宮瑩,這一切都給蔣昕餘帶來了連串無法承受的打擊,但卻爲蔣昕天提供了一個極好的獨佔她的機會,這個爲了父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妖精,慢慢落進了大灰狼的圈套。
獨處一室的滋味兒極好,蔣昕餘萬事依賴着他。
蔣昕天喜歡她穿着迷你校服裙在他面前跳躍哼歌的模樣。衣服裹着她年輕的身體,性感少女的迴音,象是快樂的小鳥。他每次只覺得興奮得震顫,慾望激揚。
有好幾次,處於叛逆期的小余還惡作劇起來,她飄飄然滿面通紅地坐到蔣昕天冰冷的腿上,媚力十足地勾着他的脖子睫毛一眨:“一千,要不要?”
這個可恨的鬼靈精,蔣昕天幾乎忍不住衝動想佔有未成年的她,壓抑住慾火,蔣昕天嚴肅地告誡小女生不準對其他男人做這種事情。
“對叔叔就可以?”
蔣昕天輕抿的薄脣在聽見她壞心眼問題時,漾出一彎極淡的笑。
宮瑩找上門了,斷斷續續說了一堆話,大概就是她爲他還生了一個女兒叫蔣昕夕,寄養在外國,因爲是在傍晚出生的,所以取字夕。
那麼她的小妖精爲什麼又有個餘字呢?蔣昕天居然只在意這個問題。
因爲她是我跟熾天的孩子,我覺得她是一個多餘。
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如此看待他的寶貝,他要好好保護這個可憐可愛可惡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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