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嗯。”
蔣昕餘哽咽。
“別哭,我馬上過來找你。”
蔣昕餘含淚掛電話,坐着等他。
徐浩堯和蔣昕夕兩個人低頭,面色凝重。
蔣昕餘見到連赫,什麼都顧不上就與他擁抱,然後倆人走到大宅外花園坐下來平心靜氣地交談。
“叔叔在醫院還在昏迷。”
“我知道。”
“是黃芝芝做的。”
連赫非常沮喪“我知道,但她已經死了。”
是的,她既是個已死之人。
蔣昕餘說:“連赫,是我?”
連赫一震然後回覆平靜說:“不,不會是你。”
“其實你心底裏不是這樣想的吧。”
“小余,你要我如何是好,那是對我有恩,從小撫育我的親生姐姐!”
“”是的,我不過是與你有過露水姻緣的蔣昕餘。“
“你別偏激,他們會查清楚的——”
蔣昕餘霍地站起來,“現在全部證據都不利我,全世界人都認爲我殺了黃芝芝,怎麼查?明明是黃芝芝想殺我,她已經弄得叔叔在醫院昏迷不醒,爲什麼從來沒人去關心這個?”
“她患有精神病。”
連赫重複。
她還有什麼話好說,唯有閉口不語。
連赫望了望她,說道“小余,她是我的姐姐,她的精神已經崩潰,你應該體諒——”
我瞪眼冷笑:“終於說出來了吧,呵呵,你這話和警察如出一徹,兇手是我,兇手就是我!”
徐浩堯聞聲趕出來推開連赫,敵視着他,“連先生,”
他發話,“請你不要再刺激她,你不相信,但還是有我保護她!”
蔣昕餘痛哭。
連赫說:“小余,小余,你聽我說——”
他似有內疚地喊着。
蔣昕餘早已死心,失聲說:“連你都以爲我是殺人兇手,連你都以爲我是!
但我說了我不是我不是!“
蔣昕餘跺地搖頭大哭。
蔣昕夕過來抱住她。她將頭伏在昕夕的胸上,悲傷地哭着。她用力撫着妹妹的背脊,像是哄一個受驚嚇的嬰兒,帶她回到內屋裏。連赫木然地站着。
蔣昕餘哭了很久很久才停下來。
“連赫呢?”
她問。
“你還問他做什麼,他都不信你!”
徐浩堯氣憤。
蔣昕夕瞪他一眼後,他閉上了嘴巴。
“他還在花園裏。”
蔣昕夕說。
“姐姐,我沒有幹過。”
“小余,黃芝芝死了,你有沒有覺得開心?”
“沒有,怎麼會。她也是個女人,窮極一生不過是爲了博得一個男人的歡心,她死了只會讓我覺得這個世界更加可悲。”
“你沒有想過殺她?”
徐浩堯上前問。
“有時生氣的時候會閃過一兩個念頭,但是大家生爲女人,都是一樣難做人,我何必殺她?”
蔣昕夕瞪了徐一眼,他低垂着頭不作聲。
“小余,我信你,不會是你做的。”
蔣昕夕說。
“姐姐,可是別人不信我,一切都不利於我!”
那是的確,蔣昕餘脫身的機會微之又微。
蔣昕夕忍不住哭泣起來。
“姐,別哭,對孩子不好。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世人早已認定我是壞人,其他一些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也不過如是,我還有什麼好留戀的,我只擔心叔叔!”
蔣昕餘倔強說。
徐浩堯說:“別鬧意氣。”
她別轉面孔。她說這話不過是故意諷刺剛剛進來的連赫。
連赫聽到話後,又轉身返回露臺。
“連先生。”
蔣昕餘心如死灰口氣疏離地喚他。
他轉過頭來,面色灰敗。
“沒想到吧,你愛上了一個魔鬼。”
蔣昕餘攤攤手苦笑,說得快要連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清白的了。
連赫用手掩面不說話。
徐浩堯忍不住說:“連先生你還是回去吧,我們都需要休息。”
連赫偉岸的身軀象是有點搖擺地走了出門。
蔣昕餘心疼地想叫住他,蔣昕夕卻一把將她拉住說:“他不信你,這次我不幫他。在這種節骨眼上他失去了作爲你愛人的資格。”
蔣昕餘嘆道:“他一直拼搏,只有黃芝芝一個真正的親人,現在他非常寂寞。”
“你會是他的好知己。”
蔣昕夕暗暗說。
是的,她承認,蔣昕餘深深嘆口氣,可能只是知己而不是伴侶,以前她誤解他,現在即使警方判定她無罪,她和連赫始終有了這麼一次的考驗,所有的信任已經宣告潰敗,以後就永遠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厚牆,彼此已經不可能回頭。
經過一日的折騰,晚飯時候三人都食不下咽,因爲太累,蔣昕餘不用喫安眠藥,早早就上牀睡着了。又做了那個靠不了岸的噩夢。
背脊上一股冷汗是她猛然醒來,她聽到房門外有人悄悄私語。
“……對不起,難爲你了。”
徐浩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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