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你太傻。”
張明走到蔣昕夕身邊說。
“我愛他,他給我的已經很多很多了。這些都值得。謝謝你的好意。”
她是知道的,徐浩堯心裏把最重要的地位留給了另外一個女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所能給自己所愛的男人溫暖和支持,留給他足夠的隱私,這樣這個男人才會甘願待在她身邊,他們纔會長久。其實最初她也覺得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可憐的人,徐浩堯爲着蔣昕餘被折磨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是要心甘情願持續下去,怎麼會有人笨得這樣徹底呢?但其實自己又不是,自己也是無法離開徐浩堯,愛得太深,覺得只要忠誠地待在一角,待對方有空想起她,就滿足非常。事實上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笨人。徐浩堯要控制自己思想的權利,蔣昕夕也有,從來沒有人強逼她,所以她也不會勉強徐浩堯,對於現在她得到的一切,她已經感到滿足。
張明黯然。
世間上的男男女女,就是甘心這樣你愛他,他愛她地糾纏不知多少個世紀。
這天,蔣昕餘走到露臺上,看到了路燈下一個人影,像極了蔣昕天。天下着微微細雨,她趕着下樓,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路燈下,她過去大叫一聲:“叔叔。”
他轉過頭來,他並不是叔叔,而是連赫。
她第一次覺得連赫竟然和叔叔有點像。
連赫苦笑了幾聲說:“你很想他?”
“你來做什麼?我是殺人兇手。”
“對不起,我,我信你。”
連赫沮喪得不知說什麼好。
“呵呵,不用勞煩你。”
蔣昕餘囁嚅地說,轉身走。太遲了,誰都可以懷疑她,就他連赫最不應該!
她想叔叔,她好想叔叔。
重新走到樓下,徐浩堯等着她,充滿歉意,“我想與你說幾句話。”
他很溫文。
蔣昕餘回憶到第一次在圖書館見到他的情形。他一夜之間變了許多。
他伸手溫柔地撥了撥蔣昕餘頭發上的水珠,蔣昕餘不語,她等他開口。
徐浩堯一笑:“那一夜,”
他說,“我的確又沒去看你姐,我想你了,所以走到大宅。”
“不,還是別說了。”
蔣昕餘不想接受。
“是,大錯鑄成,往往只在一念之間。但是我不想連累其他人。”
“你怎麼會動手殺她?”
“我躲在了一旁,我看到她把蔣昕天叫回家,騙了他進廚房,我知道她要殺掉他。我恨蔣昕天,所以我沒阻止。”
徐浩堯敘述得心平氣和,彷彿全是別人的事。
蔣昕餘看着他,始終不肯相信,她一直以爲他溫和,一直看不起他懦弱。
“知道我看到黃芝芝扼緊了你的頸脖,我才心急拿起水果刀威脅她放了你。”
“後來呢?”
徐繼續說“我有一個想法,如果我報了警,蔣昕天就可能活下來,我不想!
我只想和你一起。我把黃芝芝帶到天河的公寓後,黃芝芝看穿了我的想法,我知道我不殺掉她,她日後肯定會告訴你我的自私,你永生不會原諒我。她嘲笑我,又說我是個同性戀,活在蔣昕天手下的狗,他完全瘋了,反拿着刀逼我。我也非常瘋狂,決定與她同歸於盡。“
徐浩堯聲音平淡。
“不,你你沒有殺死她。”
蔣昕餘搖頭說,“不是你。”
“我與她糾纏,她越說越難聽,我搶回刀衝動之下便插入她心臟。”
蔣昕餘戰慄地看着徐浩堯。
“我看到刀插在她胸口,我只想到殺掉黃芝芝你就會沒有了所有煩惱,所以——”
蔣昕餘輕輕說道:“別,我不是你的藉口。”
徐浩堯走進她,輕輕擁緊。
蔣昕餘問:“你不後悔?”“沒有,”他說,“
我只怕會連累到你,而且我沒想過昕夕如此爲我犧牲,我這輩子欠了她。
蔣昕餘低下頭。
他又說:“小余,你可能會不相信我,你可能會覺得噁心肉麻,但是我沒騙你,我真的很愛你,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
“我知道,浩堯。”
他們緊緊抱在一起。
“我真沒想過原來殺掉黃芝芝,只會讓你煩惱。”
徐浩堯聲淚俱下地說:“如果時光永遠停留在大學的時候就好,小余,真可惜,我們總是錯過了時間,錯過了機會,到我立心反抗的時候你又不愛我了。但是不要緊,我還是永遠愛着你,一如既往。”
蔣昕餘的眼淚炙熱地涌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徐浩堯終於被我光榮地犧牲掉了,算了,好歹他也和女主戀愛了多年,只能怪他在錯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
蔣昕夕是我最欣賞的女人,我始終覺得婚姻就是需要這樣一種忍耐和知足的女人才能長久,她會幸福的。
正文45結局:愛情的表現關係
寧靜的午後,燦爛的陽光照射得蔣家大宅白色的外牆白亮白亮的,花園草皮蔥翠,歐式風格的大廳裝修得簡約優雅,一名男子坐在杏色的沙發上,雙腿優雅地交疊,膝上攤着德伯頓的《旅行的藝術》隨意地翻動了幾頁,電視上的一個訪談節目,使得專注的他擡起了頭,嘴角泛起了笑意。
一名風姿綽約的女人自二樓的樓梯輕快地下了,她化着輕薄的淡妝,睫毛天然的長而翹,一雙大眼似是蘊含着無數的話語,一襲黑色的連衣裙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此刻她嘴脣微嘟,透露出一絲與她年齡並不相符的天真。她邁着小碎步,居家拖鞋摩擦着柚木地板,發出咯嗒嗒的聲音。
男人聽到樓梯的聲音後,笑意更濃了。女人快步走近,蹬蹬地脫掉拖鞋,光着腳丫任性而又懶散地直接倒在沙發上,男人默契地挪走了膝上的書,讓女人的頭顱自然地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她輕輕皺了一下眉,男人意會地把她調整到最舒服的位置,女人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半眯着眼問到:“叔叔,這麼大一個真人陳列在你面前,怎麼還要看電視屏幕裏的呢?”
男人冷峻的面容整個柔和起來,他低笑一聲然後俯身吻了她一下,動作輕柔地莫着女人的濃眉邪邪地說到:“我在看每天晚上在我身下呻吟的女子,在平時是怎樣的精明幹練,呼風喚雨,難以高攀呢。”
女人不滿地撅嘴:“叔叔總愛說這種話挑逗我。”
她突出的氣息散發着天然的誘惑。她望了望男人剛剛丟下的書,然後幽怨地說:“有人真有閒情阿,顯得我好像滿身銅臭的樣子。”
“誰叫某小女生硬是說要做女強人,知道累了吧,說了多少遍讓你全辭掉。”
“我不小了,上個月初剛好芳齡30歲,看了今期的《時代》沒?上面說蔣昕餘是近代的媒體皇后。”
女人不服輸。
蔣昕天寵溺地摸了摸她額頭,動作如同對待寶貝,“哪有30歲的女人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在人家膝蓋上撒嬌還邀功的?”
蔣昕餘睜着動情的雙眸說:“叔叔,我真的好喜歡你。”
蔣昕天雙眼驀地一閃,然後開口道:“小余,我最愛的小余。”
“我早知道,哈哈。”
蔣昕餘頑皮地答道。她嬌媚地笑着,撫摸上男人那俊美如雕刻面龐幽幽說:“叔叔,我今天下午不想上班。”
“哦?那你想做什麼?”
蔣昕天故意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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