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任東傑聳肩道:“我卻並不這麼認爲,但你去試一下也好,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脈絡可尋。我去看看那位歐陽寨主的傷勢,希望沒什麼大問題。”
鐵木蘭一甩秀髮,道:“我也去。我錯怪了她,也該跟她道個歉的。”
兩人離開甲板,一起來到了歐陽青虹的臥艙。剛走到門口,兩個人的臉色就都變了。
艙門是打開的,歐陽青虹無聲無息的躺在艙內的地板上,斗笠斜斜的歪在一旁,身下是一大灘暗紅色的血跡。
鐵木蘭“啊”的一聲驚呼,顫聲道:“她……她也被殺了!”
任東傑一個箭步竄上去,先探了探她的鼻息,又觸摸了一下胸口的心跳,鎮定的道:“還好,人還活着,只是被點了穴而已。”
他伸掌在她身上拍了幾下,解開了被封住的穴道,不一會兒,歐陽青虹就悠悠醒轉過來,只是眼神卻猶自帶着茫然。
任東傑將她抱在臂彎裏,柔聲道:“歐陽寨主,出什麼事了?有人襲擊了你嗎?”
歐陽青虹全身一顫,神智頓時完全清醒,俏目中射出了兩道逼人的光芒。此時她的斗笠已落,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整張俏臉。
單以姿色而論,她比不上鐵木蘭的英姿﹑胡仙兒的豔麗和玉玲瓏的女人味,容顏中也頗有憔悴之色,一看就是那種在江湖上奔波已久,喫過很多苦的女孩子。
而且她的眉宇﹑明眸中,還帶着一股明顯的煞氣和狠辣,以及對一切事物的漠不在乎,仿彿隨時都可能跟人翻臉拼命。
她擡起頭,蒼白的俏臉全無血色,無聲的頷首。
鐵木蘭最是焦急,快言快語的先道了個歉,然後搶着道:“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青虹喘了口氣道:“我和你交完手後回來,一走進船艙,就看見有條人影背對着我在裏面,似乎在翻查着什麼東西。我大喫一驚,正要喝問,這人卻猛然向我出了手。”
鐵木蘭追問道:“你看見這人的臉了嗎?”
歐陽青虹搖搖頭,道:“沒有。這人轉身的時候用右臂遮住了臉龐,但武功卻高的出奇,只用一隻左手輕輕一揮,就點中了我的三處穴道。我立刻兩眼發黑的昏了過去,直到剛纔你們把我救醒。”
鐵木蘭兩眼發光,興奮的對任東傑道:“聽到嗎,點穴用的是左手!這說明我的推論沒錯,這個闖入者一定就是兇手!
任東傑不置可否,沉聲道:“你沒看到闖入者的臉,那有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一些特徵呢?比如,這人是男還是女?”
歐陽青虹略一思索,道:“我可以肯定他是男的……還有,他正處於青壯年,絕不可能是個老頭子!其餘我就說不上來了。”
鐵木蘭道:“好!這就是說,所有女子的嫌疑排除了,玄靈子道長的嫌疑也排除了,兇手就在剩下的那些男子當中!”
她按捺不住喜悅,叮囑道:“人渣傑,你在這裏照顧歐陽寨主,我這就去重點調查一下,看看他們中間有哪一個是左撇子。”
說完就快步離去了。
任東傑等她足音走遠,低頭審視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姑娘,關切的道:“歐陽寨主,你的傷勢如何?創口迸裂流了這麼多血,毒性是否已發作的厲害?”
歐陽青虹一震,美目射出利箭般的光芒,就像是一隻隨時可能發動攻擊的母獸,厲聲道:“你怎知我中了毒?”
任東傑道:“你眉目間隱隱透出黑色,流出來的血又微帶腥氣,這些都是毒性發作的徵兆。我猜你定然是右臂中了什麼帶毒的暗器,而且已不止一天。”
歐陽青虹臉色稍和,眼中光采逐漸斂去,左手緩緩擡起,喫力的捲起了右邊的衣袖。
只見在那潔白纖瘦的玉臂上,赫然釘着一枚小小的梅花釘。膚色是白皙晶瑩的,但中釘處卻是墨黑一片。
歐陽青虹道:“這是那天泰和樓激戰時被打中的,至今已三天了,我不敢將它拔出來,生怕毒性會在拔出時隨血四溢,只好暫時用藥物壓住。”
任東傑仔細查看着,動容道:“可是毒釘也不能一直留在體內,還是得設法拔出來。只怕到時毒性侵入你的肺腑時,這就更加棘手了。”
歐陽青虹黯然道:“若有高手用內功助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我的手下都不以內功見長,何況現在也全都死光了。”
任東傑安慰她道:“不要緊,在下的內力雖然算不上多深厚,但自信還是可以相助一臂之力的。”
歐陽青虹雙眼緊盯着他,良久才道:“必須找一個裝滿熱水的大木桶,把我放進去,拔掉梅花釘後再用內功幫我逼出毒性就行了。”
任東傑滿口答應道:“這有何難,咱們馬上就可以開始。”
歐陽青虹臉一沉道:“你這人是真傻還是裝蒜?把我放進熱水桶裏,是要…………是要脫光衣服的……“她說到這裏,蒼白的臉頰上突然浮現出紅暈,這使她的煞氣減退了不少,流露出了一般少女的腆,非常動人。
任東傑怦然心動,作出失望的樣子道:“想不到縱橫江湖﹑殺人不眨眼的辣手紅顏,也會這麼在意男女之防……好罷,反正這條船上內功精湛的女子也不少,我去請一個來幫忙就是。”
歐陽青虹突然支起嬌軀,反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尖聲叫道:“不要!”
任東傑一呆,還沒反應過來,歐陽青虹卻變的十分激動,俏臉上滿含着驚惶和憤怒,嬌軀微微發顫,連聲尖叫道:“不要去……你敢去找別人,我馬上就一頭撞死!”
任東傑愕然不解,道:“爲什麼?難道你更希望由我來動手?”
歐陽青虹用力咬着嘴脣,眼睛裏流露出淒然痛苦的光芒,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復下來。她深深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瞪着任東傑道:“你真的想救我?”
任東傑拍着胸膛道:“當然,我可不想看着你這麼漂亮的姑娘英年早逝。何況能趁機欣賞到寨主全裸的玉體,這更是難得的美差哩。”
歐陽青虹臉更紅了,惡狠狠的道:“可是你救了我之後,我非但不會感激你,還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
任東傑怔了怔,苦笑道:“我不求寨主事後報恩以身相許,但你也不用這麼認真吧。”
歐陽青虹冷冷的道:“不用說這麼多了。你有兩種選擇,一種是不用管我的死活,立刻滾出去。另一種是救了我這個心腸歹毒的壞女人,但從此要承受我不斷的追殺!”
任東傑凝視着她,表情很是奇特。他忽然笑了笑,真的轉身走了出去。
歐陽青虹目送着他的背影,整個人虛脫般軟倒在地上。她心裏既覺得鬆了口氣,又感到有些許悲哀。
原來這世上並沒有男人是真正“色膽包天”的,一旦面臨很實在的死亡威脅,再大膽的男人都會被嚇退。
她閉着眼睛躺在地上,疲倦的連動都不想動,可是等她再睜開雙眼時,卻喫驚的差點叫起來。
任東傑竟然又回來了,正指揮着兩個僕役,將一個熱氣騰騰的大木桶搬了進來。
熱氣在艙內瀰漫開來,飄到了歐陽青虹的臉上,她的眼睛裏忽然就矇上了一層亮晶晶的水霧。
“美人手下死,作鬼也風流。”
任東傑悠然道,“這是我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當然,改成劍下﹑刀下﹑槍下或者任何兵器都可以,我反正不在乎。”
他遣走了僕役,輕輕關上艙門,微笑着走過來,抱起了那溫熱柔軟的嬌軀。
“不……不……”
歐陽青虹緊緊抓住衣襟,拼命的搖着頭,喃喃道,“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任東傑灑然道:“就算後悔也是將來的事了,而我從來也不考慮遙遠的將來,我活的就只是現在。”
他伸出手,用最溫柔但卻是不容反抗的動作,堅定的把這美麗姑娘身上的遮掩物,一件接着一件的解除了下來。
歐陽青虹全身都在發抖,隨着衣物的逐漸減少,內心深處的絕望也在一點點加深,就仿彿是一個準備接受判決的囚犯一般不知所措。
終於,所有的衣物都褪盡了。任東傑的呼吸突然頓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她的年紀還輕,但無疑已經是個發育很成熟的女孩子,胴體健康,豐滿,結實,而且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但令人震撼的是,在那雪白堅挺的玉峯頂端,那兩顆櫻紅嬌嫩的蓓蕾上,赫然插着兩枚彎彎曲曲的鐵鐶!
鐵鐶打造成蛇的形狀,色彩斑斕,惟妙惟肖,看上去就像兩條吐着紅信子的小蛇,正盤踞在乳峯上猙獰的耀武揚威。
任東傑不禁有些發毛,這兩條蛇逼真的就跟活的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歐陽青虹睜開眼來,正好看見他古怪的神情,一顆心立刻沉了下去,咬牙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身體……怎樣,感覺如何呢?是不是很可怕呢?”
她咯咯的笑着,然而眼淚卻奪眶而出,突然拼命的掙扎起來,喊道:“放下我,我不用你救……你滾,滾……”
在這種時候,任東傑知道什麼言語都不管用,當下也不多說,輕易制伏了歐陽青虹的反抗,把她輕輕的放進了滾燙的熱水裏。
他盤膝在木桶邊坐下,雙手握住那條潔白玉臂的傷口兩端,把一股真氣沿着經脈緩緩的輸了過去。
溫暖的熱流自掌心涌來,歐陽青虹感到說不出的受用,痲痺已久的肌肉開始恢復了知覺,情緒也慢慢的寧定了下來,放鬆了全身配合對方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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