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天機
楊凡尷尬的笑了笑道：“清音。”
沈清音微微點頭，讓小二再加幾個菜來。
“清音，你還沒有說來此要做何事。”楊凡接着詢問道。
沈清音到了一杯茶水，輕泯了一小口道：“青雷宮一別，我就一直在北上，一路斬妖除魔，頭幾日聽聞這裏有孩童和女子經常丟失，所以便過來看看，到底這裏有什麼詭異。
一進城門，我就看到整個朱仙鎮上空有妖雲籠罩，想來這裏一定有妖獸巢穴，我當然不能置之不理，隨之會這麼巧碰到了你。”
楊凡微微點頭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是今日纔到，要是你不來，或許我一會兒就離開了，剛剛我還聽旁邊的有人說有妖鬼之物，原來事情是這樣。
如此看來，我也不能不管不顧，不如我們聯手。”
沈清音展顏一笑道：“好啊，咦，不對，你的修爲又突破了，當初青雷宮一別，我明明記得你只有煉氣七層的修爲，怎麼短短時日就九層了，就是天才弟子也不如你這般快啊。”
師姐謬讚了，我記得雷鳴寺的明月，人家三年就從凡修成就煉脈九層大圓滿呢，和他比較起來，我這算的了什麼。，
楊凡自然不好說出仙爐的祕密，那是隻有自己才能知道的祕密啊。
但是他話題一轉，連忙說道：“其實，半個月前，我得到了一份機緣。”
沈清音眼睛一亮道：“來，說說看，我就說你怎麼可能修爲進展的如此迅速，果然，這裏面有祕密。”
楊凡便把沙通河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略過了神靈珠，卻告訴她自己得到了一枚靈丹。
又說了夜天行的名字，也不知道沈清音知不知道此人。
聽過了楊凡的述說，沈清音明白個大概，但是聽得夜天行的名字，沈清音微微皺眉道：“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可惜就是不記得在哪裏聽過了，聽你的話，此人應該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呢，待我回山之後，像那些師叔們打聽打聽。”
楊凡卻道：“算了，反正也是一捧白骨，知道了他的來歷也沒有什麼意義。”
沈清音也感覺是這麼回事，直誇楊凡機緣豐厚。
楊凡嘿嘿笑道：“讓沈清音看了看自己的墘戒，還有裏面的東西。”
沈清音看到墘戒和裏面數萬的靈石之後，頓時感覺飯不香了，任是她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靈石放在一起。
她不由感嘆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人比人氣死人啊，我也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怎麼就沒有發過如此橫財。
一個靈石都要掰成兩半花呢。
還有這儲物戒，也只有宗門的幾個師叔纔有，你小子還真是福緣深厚呢。”
楊凡笑而不語，又能說什麼呢。
飯桌上，沈清音給楊凡講述了她這一段路程經歷的各種奇聞怪事，聽的楊凡津津有味。
不過楊凡還是疑惑的詢問沈清音，她怎麼一直行俠天下，不在宗門之中修行。
沈清音道：“一方面我是入世修行，一方面你應該知道，我師父當年修煉走火入魔，最終瘋癲而死。
這一直成爲我的詬病，雖然我如今在宗門之中的地位頗高，可是身後卻有很多想要替代我的師弟師妹們。
最重要的是，我無依無靠，他們都有師父和家族的力量，與其待在宗門之中自尋苦惱，不如出來仗劍天涯，順路看看這天下間的風景，也算是一種磨礪心境的旅程。
要知道我這等修爲已經到了丹液巔峯，只靠苦修是根本無法結成金丹的，想要突破，唯有感悟，或者有機緣，吞下神丹妙藥也有幫助。
奈何想要成爲金丹之中的強者，必須要憑藉自己的力量纔可以，丹藥雖好，卻彌補不了對於道真正的感悟。
所以我這般修爲的弟子，通常都在不斷地斬妖除魔之路，一方面積攢功德，一方面感悟天地大法，感悟世間一切的情緒和玄妙之處。”
楊凡點頭，終於明白了些什麼。
一頓飯，讓兩人的關係又親近了起來，其實當年二人在九元觀養傷，已經互相瞭解了很多，不過礙於他們特殊的身份，總感覺有些尷尬。
如今時隔多年，楊凡的心境非當年可比，略微交談一番，二人卻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忌憚，或許二人心中都明白，一切順其自然吧。
夜暮時分，楊凡還是詢問起最後一個問題道：“清音，能夠給我說一說，當年你師父爲何要逼你發出誓言嗎。”
沈清音望向外面的月光，思緒飛回到了當年。
“師父，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啊？”
輝月道：“清音，都是師父太過貪心，太過急迫了，並且師父發現，原來我們這一脈的法有些瑕疵，若想真的突破金丹，唯有破了處子之身。
否則的話，魔欲難消，我本以爲憑藉我的毅力終究可以抵抗那種慾望，可惜啊可惜，有些東西，非人力可爲。
奈何等我發現這個祕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清音，我拼了命推演天機，在死生之處，爲你勘得一絲機緣，我馬上就不行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我要你答應我，如果有一天，第一個能夠活着看到你身子的男子，你一定要嫁給他。”
對於這個條件，沈清音有些傻眼，趕忙搖頭道：“師父，既然如此，到時候我會找個情投意合的道侶不就可以了嗎。
爲何還要如此，並且此事頗爲可笑，我怎麼會讓別的男子偷窺我的身子。”
輝月卻搖頭道：“不一樣，不一樣的，我真元已盡，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我要你現在就給我發誓，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師父的話，不想讓我死不瞑目的話，就馬上在我的面前發誓。”
沈清音雖然不理解師父這種要求，並且認爲此事頗爲可笑，奈何師命難違，她只能跪在師父面前，發下毒誓。
“我沈清音對天發誓，一定按照師父說的所辦，否則的話，定要道心破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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