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爭執起
十年時光匆匆過,玄天宗衆人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譬如念無雙,在五年前終於突破丹液,成就金丹,成爲玄天宗的中流砥柱。
擒龍子師兄依舊原地踏步,始終未能突破,目前修爲停滯在丹液巔峯。
紅薯師姐則是進步神速,已達丹液五合之境,這自然是與楊凡提供的豐厚資源密不可分。
最令人驚訝的當屬五道一,被罰思過崖十年,任誰都難以想象,他一出關,修爲竟然達到了驚人的金丹後期,
衆人皆驚疑他是否得到了天大的機緣,五道一卻矢口否認,而那亂魔淵的洞口,已被他用巨石堵住,旁人若不知曉,根本無法進入。即便機緣巧合之下進入洞中,那山洞裏的東西,也已被此子盡數毀掉,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此子心機似海,出關之後,又與戒律堂主純陽子糾纏不清,他退出了鎮魔殿,加入了戒律堂,如今已是純陽子的左膀右臂,在宗門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然而,此子上任之後,對於門中各個勢力猶如秋風掃落葉般進行了一番清洗,或打壓,或拉攏,弄得門中怨聲載道。奈何有純陽子撐腰,此子如今的修爲又高深莫測,誰也拿他沒招。
如今,能和戒律堂對峙的唯有鎮魔殿了,但即便如此,鎮魔殿也總是受到戒律堂無情的打壓,惹得鎮魔殿衆人都很惱火。
這一日,念無雙來到楊凡住處,她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寒鴉等人都出去了,木婉清姐妹馬上就招待起來,並去通知楊凡。
其實自從她踏入院子裏面,楊凡就已從修煉之中感應到了她的到來,楊凡立刻收功,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
院子裏面,念無雙坐在藤椅之上,擡頭望向遠方,眼神迷茫,手掌裏面玩弄着小巧的杯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楊凡走過來,看向她道:“師姐,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這些年來,念無雙和楊凡的關係十分親近,只要回宗門了,就會來他這裏坐一坐。
聽到楊凡的話,她微微點頭道:“是啊,五道一越發猖狂起來,現在把手都伸到鎮魔殿了,我往上反應,根本無濟於事。連孤月師叔的話都不好使了,這傢伙現在真是無法無天了,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宗門非要亂套了不可。”
令人可惡的是,掌門師伯閉了生死關,不然肯定會出來主持公道的,現在整個宗門,恐怕也只能寄希望於掌門師伯出關了。”
楊凡卻道:“你師父呢,他老人家怎麼說。”
“哎,別提了,他和兩個師叔也都束手無策,並說一切都是劫數,哎,我天機師叔整日研究卜算之術,恐怕都要走火入魔了,如果都相信天意的話,我們何必還要逆天而行,修煉長生之法。”
楊凡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好在他在第七山,遠離那些是是非非,否則的話,非得被煩死不可。
念無雙看到楊凡沉默不語,卻是說道:“不行,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否則的話,玄天宗遲早要毀在他的手上。”
楊凡皺眉道:“師姐,那你可有什麼好主意,聽說現在五道一的修爲無人能敵,又有純陽子做後盾,根本就沒有辦法能扳倒他呢。”
念無雙卻道:“沒有辦法就要想辦法,你不知道,三天前,就因爲夢歸凡回來的晚了,竟然就被處以三十仙鞭的懲罰,這樣的話,日後還有誰會真心爲宗門效力呢。
從前我鎮魔殿我行我素,只爲斬妖除魔,現在可好,鎮魔殿的人如果不是上面強行指派,根本就不會再去幹除魔的事情,畢竟一個弄不好,好事沒辦成,回來還要接受懲罰。”對於念無雙的這些抱怨,楊凡又能說什麼呢。
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的時候,便看到天邊一道極光而來,轉眼就到了身前,來人是黃天,他面容有些着急的對着楊凡說道:“師父不好了。”
楊凡疑惑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着急。”
黃天道:“師父大事不妙,紅薯師叔被五道一刁難,寒鴉他們看不慣就和五道一爭執起來,現在雙方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了,我怕大哥他們喫虧,就回來找你了。”
“什麼!”楊凡心中一驚,不想剛剛還討論五道一,現在就要有了糾纏。
他看向念無雙道:“看到沒,說着說着就來事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執事殿前,人頭攢動,一大幫人都聚集於此,在衆人前方,兩派人馬對峙,一方是紅薯、寒鴉、三寶和莫克多。
一方是以五道一爲首的戒律堂弟子,周雄、周光兄弟二人皆在,遠遠望去,足有數十人之多。
雙方如臨大敵,僵持不下。
紅薯這邊人雖少,卻各個氣宇軒昂,一向溫柔大方的紅薯,此刻也是滿臉的委屈與憤怒。
就在此刻,天邊一道極光如閃電般飛馳而來,迅速落在雙方中間,此人高大威猛,不是擒龍子又是何人。
看到此人,寒鴉立刻跳出來道:“我的乖乖,大哥啊,你可算來了,他們這幫人欺負紅薯姐姐,是可忍孰不可忍。”
擒龍子臉色微變,他沒有理睬寒鴉,而是看了眼紅薯,又看向了五道一,思忖片刻,他向五道一詢問道:“五師弟,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爲何要爲難紅薯?”
五道一看向擒龍子道:“師兄,還不是紅薯沒有完成宗門任務,我不過是讓她自己檢討一下,哪裏想到她不僅不知悔改,還出言辱罵戒律堂的弟子,這簡直就是對我門規的蔑視,必須要嚴懲不貸,佛祖的話,我宗門人人相學,日後還怎麼來管理這些人呢。
師兄,我希望你莫要顧忌兒女私情,定然要站在大義的一邊啊。”
“你胡說,五道一,你太過分了,你們非要委派我去捉什麼天玄寒蛙,我哪裏知道那東西在什麼地方,沒有捉到你們竟然出言侮辱我,難不成我反抗也是一種錯,更可惡的是,你問問那個周光,竟然要我以身相許,便不再追究我的過錯,簡直就是混蛋之極。”紅薯從未如此憤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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