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心若傷,爲誰狂(一)
一聲高達十二分貝的聲音從蕊兒的口中傳出,整個人急忙躲了出去,只有花舞的臉色依舊平淡,望着鄒平醒來,眼神裏閃過一絲驚喜與羞意。
“怎麼?清醒了麼?”
花舞一臉平淡的望着鄒平,似乎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鄒平卻從她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好意思,不過鄒平心中也只能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竟然喜歡女人。
“醒了!是你救了我麼?”
鄒平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從牀上站起身來,舒展一下身體,便開始自己的看了下眼前的這個女人。
美麗的面貌,妖嬈的身材,但是神色之中的高高在上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並且體內沒有絲毫的氣勢,宛如凡人一樣。
鄒平仔細的看完這個女人,心中露出淡淡的疑惑,此人是誰?是她救了我?
“恩!既然你清醒了就離開吧!”
花舞靜靜的說道,之後就沒有在望向鄒平,而是一副送客的意思。
“謝謝了!”
鄒平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很自覺的離開了,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救自己,但人家畢竟救了自己,也算對自己有恩,客氣一些也是應該的。
走出房間,鄒平驚奇的發現這裏是死囚擂臺,轉而一想就知道了剛剛那女人的身份,死囚擂臺最頂層,恐怕就是這死囚擂臺的主人了吧!
算了,不管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睡了多久。
鄒平搖了搖頭,皺眉向外走去,寸步施展,向雲澤道門的方向疾馳而去,也不知道是多久了,自己也應該回一趟宗門了。
……
雲澤道門,主峯山頂!
“天冰,突破到了先天巔峯就敢與我對戰了?”
劉悅滿臉冷色望着眼前的天冰,正是那仙王轉世,天冰。
“劉悅,上次你差點置我於死地,既然如此,我們就了結一下恩怨,可惜啊!鄒平死在了我的手裏,他的女人同樣要死在我的手裏,哈哈哈!”
那天冰滿臉傲色,大聲笑道。
“受死!”
劉悅聽到天冰如此之說臉色瞬間大變,冰冷到極致,右手中寒氣凌然,瞬間出現了一柄冰劍,絲絲寒光流轉,散發出的寒氣似乎要把空氣凍結了一樣。
“好了!好了!今天只不過是論仙會選拔參加人選而已,你們想要殺死對方的願望就不要再有了。”
雲澤道門的現任掌門清雲道者滿臉苦澀的說道,這兩個弟子簡直麻煩死了,一見面就要打要殺的,而且都是下死手,沒有絲毫留情。
叮!
劉悅二人哪有心思聽得進清雲道者的話語,兩人身體瞬間如同兩道虹光一般撞擊在一起,冰劍與一件柄玄級下品的青色長劍撞擊到了一起,一股濃重的氣流席捲而來,將周圍觀看的弟子與雲澤道門長輩的衣袍與長髮全部吹起。
“天冰師兄不愧是仙王轉世,這實力恐怕仙凡期的人都不能與之抗衡吧!”
“劉悅師姐真是太美麗了。不愧是雲升世界的冰仙子……”
“快看,劉悅師姐手裏的那柄冰劍所散發的寒氣竟然將那玄級的紫雲青劍凍上了冰霜!”
“真不愧是雲升世界絕世天才,實力絲毫不弱於仙凡期的師叔他們。”
……
旁邊觀看的弟子紛紛驚歎起來,就連臺上的那些仙峯峯主,仙凡期的人都微微有些驚歎,這兩人的實力已經不弱於他們了,只有衝鬥陰沉個臉,望着天冰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自己的徒弟竟然被那天冰仙王分魂打的生死不知,這讓衝鬥如何平靜,即便是過了一年之久,衝斗的情緒已然沒有好轉過來。
這使得衝鬥怨氣全部爆發出來,心中不斷怒吼着,爲什麼,爲什麼自己不斷的在失去自己身邊的人,朋友,親人,千餘年前的徒弟天都亦是如此,千餘年後,天資不次於自己師弟的徒弟竟然也生死不知。
爲什麼?爲什麼?
衝鬥不斷的在心底怒吼,整個人也開始顫抖起來,眼神中的殺意也越發洶涌起來,就連周邊的人,甚至清雲道者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鬥兒!”
一隻手掌拍在了衝斗的肩上,一股洶涌的靈力進入到衝斗的身體之中,使得衝斗的身體有了一絲清醒,眼中的殺意也平復下來。
正是清雲道者,衝鬥回頭望了望清雲道者,眼神中爆發出無比的怨意,嘴裏用着野獸一般的咆哮聲說道:“你少來管我,無論是天都,還是天祿,這兩個弟子是我一生之中最在意的兩個弟子,在我的心中如同兒子一般,但是全毀在了你的手裏。”
聲音低沉而又壓抑,不過卻僅有清雲道者聽到,兩人只見浮現出了一道光幕,這是清雲道者施展出來到額,隔離聲音。
而劉悅的師傅,望着光幕中的兩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她知道衝鬥曾經的事情,所以知道衝鬥對於自己的父親――清雲道者有多麼大的怨恨,有多麼洶涌的恨意,而鄒平的生死不知似乎要引爆衝鬥心中的怨恨。
希望你能夠清醒些,理智一些吧!
劉悅的師傅心中微微一嘆。
……
“當初天都的事情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仙道世界派來的弟子,不是我們所能惹起的!”
清雲道者嘆息了一口氣,拍了拍衝斗的肩膀。
“是麼?所以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弟子被那仙道世界的弟子虐殺?你真是一個好掌門啊!”
衝鬥聽到這句話更是渾身激動起來,聲音也變得極爲不穩定,在座位上發出低沉的咆哮。
“我得爲雲澤道門的弟子負責,若是當初我稍微阻攔一下,那麼死的就不會是你的弟子,而是我雲澤道門幾萬人。”
清雲道者微微一嘆,望着衝鬥,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畢竟看着自己兒子的弟子,那個曾經在自己身前身後叫着自己師公的弟子,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不能有絲毫幫助。
“那麼如今呢?天祿生死不知,而你卻要護着那天冰,就因爲他是仙王轉世麼?”
衝斗的臉色轉冷,拍掉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臉不屑的問道,整個人也站立起來。
“對!你是我的兒子,天冰是仙王轉世,定然會修煉成爲仙王,我們雲澤道門也會因此而崛起,宗門的利益就是如此,我作爲雲澤道門的掌門,我必須要對雲澤道門負責。”
清雲道者輕聲說道,眼神瞄向了遠處的天空,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自己做的這些真的對麼?這些年,自己爲了雲澤道門犧牲了太多,自己的親生兒子對於自己就如同仇人一般,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這麼做究竟對麼?
“你不如說你是爲了你自己,爲了你自己凌駕於他人之上,爲了權力不擇手段,爲了依附他人的勢力不惜去傷害自己門內的弟子,你作爲雲澤道門的掌門?呵呵!你不配,你只是一個勾心鬥角的小人,所有的一切都爲了你自己。”
衝鬥心中平復下來,臉色極爲冷漠,眼神中**裸的不屑神色毫不掩飾。
“在你的心中,或許你父親就是這樣的人吧!若是當初我選擇保護你的弟子,那麼死的會是誰呢?也許仙道世界僅僅派來一個仙師期的長老,我們雲澤道門將會全部滅亡,死的會是我,死的會是你,你連如今收天祿爲徒的資格都沒有,因爲你已經死亡了。”
清雲道者微微一笑,他絲毫不在意衝鬥究竟什麼,這只是父親對自己兒子的寬容,也是自己對衝斗的愧疚,即便這麼做,在心中會傷害到衝鬥,但是卻保住了他的姓命,所以無論他人怎麼看自己,自己的兒子怎麼看自己,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對的,爲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可以付出一切罷了。
“我不願與你多說,站着死也比跪着活好!畏懼與權勢,即便是仙師期來又如何,我衝鬥爲了保護我的弟子,就算死,我也要掰掉他一顆牙下來。”
衝鬥冷漠的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意,一千年了,自己對於自己徒弟天都的愧疚,自己對於自己徒弟天都的思念,那個如同自己兒子般的天都,曾經圍着自己叫師傅的天都,千年前因爲爭強好勝,與仙道世界所派來的弟子發生衝突,最後竟然被那弟子硬生生的打死。
衝鬥依然記着自己感到的時候,已經不誠仁樣的天都說的最後兩個字,那就是‘師傅’二字,就因爲這兩字,這千年來衝鬥不知收到了多少的折磨,不知多少次在修煉中驚醒,原本能夠突破到仙者期的天賦,千年之中沒有了絲毫的突破,天都的喊聲就如同心魔一樣,自己內心的愧疚,內心的痛,誰又能理解我?
他了解自己父親爲何會那麼做,但是天都的死亡就宛如夢魘一樣,現在衝鬥還記着天都三歲的時候被自己收爲徒弟,自己就像一個父親一樣,看着天都成長,看着天都修煉,天都外出歷練時,受傷自己心中會難受,天都修煉突破境界時,比自己修煉突破還要高興。
千年前的一次,全部都消失了,灰飛雲散,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化作了空談,這一切都只能化作回憶埋藏在自己的心中,在夢境中化作思念呈現出來,而如今,唯一一個可以媲美天都的弟子再次出現了,自己原本以爲他可以如同天都一般,但是還沒有開始,才僅僅後天初期,便已經再次的生死不知。
而自己的父親卻再一次的不聞不問,甚至擺在明面上去保護殺死自己弟子的兇手,讓衝斗的心碎了,似乎萬念俱灰。
“哎!希望你自己能夠想開!”
清雲道者撤除屏障,說了一句便回到了座位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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