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藏月
陈晴谣忽然回過头来,然后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微生景清。随后便伸着手,来回摇晃着大声打着招呼。
微生景清见状笑了笑,随后加快步子走到亭子中。而陈晴谣看见微生景清走了過来,小跑两步一把抱住微生景清的胳膊。
“陈姑娘,久等了。”
微生景清被陈晴谣抱着胳膊,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趁着上前坐在长椅上,悄悄的将手抽了出来。
“沒有,我才刚到一会儿。”
陈晴谣自然是茶具到了微生景清的动作,心底不由得一阵失落。可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沒有变化,来到微生景清旁边坐下。
“陈姑娘這么晚了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嗎?”
微生景清见到陈晴谣坐在自己旁边,而恰好微生景清坐的位置又是长椅的尽头,本想挪动一下尽量拉开一点,可无奈已经沒有位置了。所以只能绷紧着身子,尽量回避着。
“就是想当面谢谢你,這么久了我還是第一次可以出去玩儿的這么开心,尤其是還沒有下人在身边跟着。”
似乎是注意到了微生景清這些不可察觉的小动作,陈晴谣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眼底裡有着一丝哀伤。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這個少年会刻意的躲避着自己和他接触,尤其是在街上的时候,很多时候陈晴谣都是想抓住眼前這個少年的手,可是却都被巧妙的躲开,所以最后都只能拽着衣袖。
“陈姑娘开心就好,不用当面道谢的。”
微生景清微笑着颔首,他也能够察觉到陈晴谣的变化。可是微生景清也知道,自己如今不可能去谈什么儿女私情。他只想解决完了陈家的麻烦之后,去镜花水月帮自己先生打完那场架,然后回到学院,之后還需要探寻自己父亲的秘密。而自己和陈晴谣,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
“其实…我還有一件东西想要给你的。”
陈晴谣說這话的时候,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似乎這件事让她想到了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
“什么东西?”
微生景清愣了愣,他沒想到陈晴谣居然要给自己一個东西,所以下意识的便开口询问道。
“就是這個…”
陈晴谣从旁边拿出了一個盒子,打开盒子之后,裡面是一块质地上成的羊脂白玉佩,玉佩上面被一根浅棕色绳子系着,下方還有长长的流苏。而且這块羊脂白玉佩似乎是被雕刻大家仔细雕琢過,玉身整体程圆形,玉佩上雕琢着一只活灵活现的麒麟,脚踏祥云,仰头哮天。而且麒麟身上片片鳞甲都清晰可见,麒麟脚下的祥云花纹也很细腻,一看就价值不菲。
“這也太贵重了,在下万万不能收下,還請陈姑娘收回才是。”
微生景清看见玉佩的第一眼就觉得這玉佩肯定很值钱,所以连忙开口拒绝到。
“這只是我的谢礼,也并沒有景清哥哥你想的那么值钱的!”
陈晴谣见微生景清直接开口拒绝,便有這着急的解释道。這一着急,原本只是微红的脸蛋变得更加红了,像极了女子娇羞时的红晕。
“无功不受禄,陈姑娘還是收回吧!”
微生景清看着小脸红扑扑的陈晴谣,再看了看木盒裡的玉佩,還是摇头拒绝道。
“你要是不收下,那…那…”陈晴谣见微生景清坚持着拒绝,本想开口威胁一下微生景清,可是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急得跺着小脚,最后還那了半天才說出了一句:“那我就哭给你看!”而且說完這句话的时候,陈晴谣已经咬着下唇,眼眶泛起了一层雾水。
“别啊,我收下還不行嗎?”
微生景清见到陈晴谣真的像是要哭了出来,连忙开口說道。說完之后微生景清似乎是還不放心,又将木盒从陈晴谣手中接了過来。见到微生景清收下了玉佩之后,原本泫然欲泣的陈晴谣忽然就笑了出来。她看着眼前的少年的,眼眸裡闪烁着光芒。
“那我就先走啦!”
陈晴谣說着在微生景清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红着脸小跑這离开了。
微生景清看着跑远的陈晴谣,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顿时就羞红了脸。在亭子裡坐了许久,直到心情平复了之后才起身回到客房。
而此刻的陈晴谣则是一蹦一跳的在陈府裡闲逛着,脑海裡则是想着微生景清那张清秀帅气的脸庞。而前面陈毅则是焦急的走了過来,一边走一边還在不停的搓着手,似乎也是遇见了什么着急的事情,分了神。于是陈晴谣便一头撞上了自己父亲陈毅的身上,陈毅只是被撞清醒了,然而陈晴谣则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谁啊!走路不长眼啊!”陈晴谣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揉着头,嘴裡恨恨的說道。可当她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父亲陈毅则是满脸严肃的看着自己,陈晴谣连忙說道:“爹,怎么是你啊?!”
“不是我還能是谁?”
陈毅看着自己的這個女儿,脸色严肃的說道。
“那個…爹我還有事儿,先走了!”
陈晴谣见自己爹满脸严肃,立马就小跑着从陈毅身边跑了過去,一边跑還一边說道。
陈毅看着离开的女儿,虽然想要叫停自己的女儿,然后好好教导两句,可最终還是沒有說什么。他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自己的父亲商量,于是便转身继续向着陈赋阳的书房走了去。
“景清,陈姑娘叫你去干什么啊?”
這边玉云见看见微生景清从外面回来了之后,立马开口八卦道。
“沒什么,就是感谢一下白天陪她出去玩儿這件事。”
微生景清走进屋子之后,将手裡的木盒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开口說道。
“這是什么?”
文易宁开口說话的时候,已经将木盒拿了過去。微生景清刚想阻拦,却沒想到文易宁手快一步,已经打开木盒,随后就看见了裡面的羊脂玉佩。而玉云见和陈长安也凑了過来,看木盒裡是什么东西。
“好精致的玉佩!這莫不是陈姑娘送给你的?”
文易宁看见玉佩之后,也是不由得称赞這羊脂玉佩的精美。可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立马抬头看着微生景清,眼神裡满是疑问。
“是的,我本想拒绝来着,可是陈姑娘說我不收下他就哭,于是我也只能收下了。”
微生景清见玉佩已经被几人看到了,此刻也只能耐心的解释着。
“這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玉云见听到微生景清亲口承认是陈晴谣送的之后,立马就开口說道。可刚等他說完,微生景清和陈长安的便直直的看着他,眼神裡充满了杀意。
“咳咳…开個玩笑。”
玉云见见状也只能干咳着解释道。但是显然陈长安并不会放過他,之间陈长安拽過凳子就坐在了玉云见的身边,也不說话,就那样盯着玉云见。
“我错了!我错了還不成嗎?长安哥哥,您大人不记小人過,您就饶了我吧!”
玉云见被陈长安這样直勾勾的盯着,一开始還好,可沒過一会儿就觉得心底毛毛的,所以只能高举双手开口求饶。
“活该!”
文易宁看着玉云见這副模样,在一边笑骂道。
“长安,要不然你帮我把這個玉佩還给陈姑娘吧。”
微生景清将盒子从文易宁的身前推倒了陈长安的身边,开口說道。
“师兄,我妹妹送你的,我可不敢收回来,不然這丫头肯定要和我翻脸,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
陈长安听到微生景清和自己說话,這才放過了玉云见,扭头看了看玉佩,又一脸苦涩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开口拒绝道。
“可這玉佩实在太贵重了啊!”
微生景清见到陈长安拒绝,也是沒有了好的办法,只能推辞說玉佩太贵重,自己不能收。
“师兄,我妹妹都送给你了,你就收下吧。這玉佩虽然确实值钱,但是我妹妹也不缺這一点钱啊,這妮子不知道私底下藏了多少银子呢。”
陈长安依旧摇头,而且還开口让微生景清收下玉佩。而微生景清听到陈长安都這么說了,也沒有再继续坚持下去。只能是先收下這個玉佩,以后有机会再還给陈晴谣。
“景清!景清!景清!”
這时候屋子外面响起了金翅大鹏的声音,還沒等微生景清等人反应過来,金翅大鹏便已经从屋外飞了进来,落在了房屋中间的茶桌上。
“你回来了?可是许之翰查到什么了?”
微生景清看着落在桌子上的金翅大鹏有些诧异,不過片刻后就明白過来了,随后才开口询问着金翅大鹏。
“你等我喘口气!”金翅大鹏站在茶桌上,用鸟喙叼开了桌子上茶盏的茶盖,又喝了两口水之后,才开口继续說道:“许小子查到了些许眉目,便让我回来告诉你了。”
“查到什么了?你快說啊!”
文易宁最烦别人說话說一半,此刻见到金翅大鹏說话大喘气,還沒等微生景清开口,便先一步催促道。
“许小子查到這件事的背后似乎和江湖上一個很神秘的组织有关系,但是目前就知道這個组织叫藏月,其余的许小子還在探查,說有消息第一時間给你汇报。”
金翅大鹏看见文易宁催促自己,白了他一眼,才继续对微生景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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