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井底之蛙卻猖狂
於兵微笑道:“我要你答應的事,絕不簡單,你不用現在決定。我會在這裏借住七日。七日內,你考慮清楚後,隨時可以來找我!現在還請丁兄帶路!”
丁求是連連點頭,卻是呆立不動。
鐘不憶稚聲稚氣的說道:“於叔叔,我們不理他。我們走到那棵大楊樹,然後向這邊走,就到客房了!”
於兵見丁求是還在發呆,知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搖了搖頭,抱着鐘不憶前行,笑道:“不憶好聰明啊!居然還認識去客房的路!真棒!”
鐘不憶大爲得意,對於兵說道:“不憶最聰明瞭!長大後我還會踏上星空呢!”
於兵心內一動,抱着鐘不憶,輕輕問道:“不憶,你踏上星空去幹什麼啊?”
鐘不憶小臉微沉,說道:“我要去找爸爸!媽媽說,爸爸踏上星空離去了,不回來了。所以我想長大了以後,踏上星空,帶着媽媽去找他!”
於兵心中酸澀難言,知道鍾離兒雖然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種種愛恨,可是神識深處,隱約還有兩人相約,踏上星空的誓言。因此當不憶問到爸爸的時候,纔會告訴鐘不憶,爸爸已經踏上星空離去。
深吸一口氣,於兵問道:“不憶,踏上星空是很難很難的,不過叔叔可以幫你,好不好?”
鐘不憶大眼睛一亮,她雖然年紀極小,卻隱隱覺得這位叔叔極爲了不起。也不說話,抱着於兵的腦袋,狠狠的親了他一下,又是一下。
於兵心中又是歡喜,又是痛楚,定了定神,說道:“不憶,你知道,叔叔會在這裏住上幾日。你每日裏都要來找我玩,我會教給你世上最神奇的功法。你學會後,長大了就能踏上星空,尋找你的父親。不過這是我們的祕密,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除了媽媽誰都不可以告訴,好不好?”
鐘不憶胖乎乎的小臉,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知道,祕密就是誰都不說!不憶不告訴別人!”
於兵點點頭,道:“不憶,而且這幾天,你必須天天來。若是有一天不來,我就走了!你知道嗎?”
鐘不憶點點頭,道:“我一定不貪睡,天天去找叔叔學習功法。叔叔不走!”說完,居然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急忙揉了揉眼睛,說道:“叔叔,我不困!我還要和你學功法呢!”
於兵換了個姿勢,抱着鐘不憶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笑道:“不憶,你今天玩的太累了,睡一會吧。明天再來找我玩好了!”
鐘不憶畢竟還不到兩歲,雖然聰明伶俐,可是耐不住睡魔來襲。在於兵懷裏有覺得極爲舒適安心,聽於兵如此溫柔說話,喃喃兩聲,打了個哈欠,便靠着於兵肩頭,沉沉睡去。
於兵放輕腳步,緩緩而行,生怕驚醒了鐘不憶。
卻說鍾離兒讓丁求是去請於兵,久久不歸,心中有些擔憂。生怕丁求是性格莽撞,和於兵發生什麼衝突,萬一碰到了鐘不憶,那可不得了。
擔憂一起,便急忙出去,親自去請於兵。不過剛從客房出來,就見於兵一臉微笑,緩步而來,而鐘不憶靠在他的肩頭,睡的憨態可掬,很是香甜。
鍾離兒急忙快走幾步,來到於兵身前,伸手欲接過鐘不憶。於兵雖然不捨,卻也只能輕輕將鐘不憶抱起,放到鍾離兒懷中。兩人雙手一觸,俱都是一震。
於兵擡頭看向鍾離兒,卻發現她滿臉暈紅,卻是眉頭輕鎖,不由心中一嘆,縮手退步。
殊不知鍾離兒卻也是心緒潮涌,卻又不知何故。而又有些頭痛之感,故而皺眉不已。低聲對於兵道:“於公子,前面便是客房,請自去安息。每日三茶六飯,自有僕役招呼。若是公子覺得哪裏不妥,便讓僕役通知我便好。不憶已經睡了,我去送她回房間。多謝於公子照看小女!”
於兵急忙還禮道:“鍾夫人客氣了!我冒昧打擾,不怪就好。還請自便!”
鍾離兒抱着鐘不憶,微微點頭,轉身款款而去。於兵目送鍾離兒離去,這才自行進入客房。不過一進房間,便覺得心痛如絞,忍不住躺在牀上,任憑熱淚橫流。
此時剛剛中午,不多時便有僕役招呼於兵去用餐,於兵婉言謝絕。不過卻開始收拾心情,不停告誡自己,儘量將鍾離兒當作平常友人看待。
好容易覺得平心靜氣,晚間雖僕役去餐廳用餐。雖然有吳非丁求是相陪,可是於兵沒看到鍾離兒,卻又隱隱有些失落。
餐後信步而行,看了幾眼演武場,衆人的修行。丁求是一旁陪同,問了於兵幾句,於兵卻是微笑搖頭,不置一詞。
不想卻有幾人,突然來到於兵面前,攔住他的去路。丁求是臉色不好,喝道:“孟師弟,你想幹什麼?於公子是我頌武道場的客人,不得無禮!”
於兵看了爲首那人一眼,認得此人。當日自己不知不覺間,將月華星寶認主,進入掌內的星空圖中,便是此人一力要求搜查自己。後來言辭無禮,被於兵一拳打的吐血。看他過來氣勢洶洶,顯然來意不善。
不過於兵神識掃過,這姓孟的青年,也已是星主修爲,比丁求是的境界還高不止一籌,修行速度倒也不錯。只是於兵哪裏還會將他放在眼裏,不過不想理會而已。
微微搖頭,便要饒過而行。那孟姓青年冷笑道:“怎麼今天慫了?當初你一拳將我打的吐血,那個狂勁哪去了?不會是看我是星主,就不敢動手了吧!你倒是再給我一拳試試啊!”
丁求是神色古怪,他自然知道,於兵乃是星王高手。雖然此刻受傷,卻也不是頌武道場這些人可以對付的。此刻孟師弟竟然還主動來挑釁,真是老壽星喫砒霜,活夠了。
急忙伸手攔住他,怒道:“孟作師弟,千萬不得無禮。還不快快退下,免得場主責罰!”一邊說,一邊給他使了個眼色。
不料孟作竟然視而不見,反而冷笑道:“丁師兄,怪不得你修行這麼多年,都沒能晉級星主!就是膽子太小。當年我修爲低下,被此人重傷吐血,師兄你並沒有替我討個公道。今日師弟我有了些進步,想自己找回場子,你也想攔我嗎?”
丁求是臉上一紅,說道:“怎麼,你今日要以下犯上嗎?頌武道場的規矩,還要不要了?”
孟作冷笑道:“鍾離場主已經數年不歸,居然還拿什麼頌武道場的規矩來嚇唬人!哼。不過我也不破壞規矩,他當年打我一拳,我只要還他一拳便好!師兄你最好莫攔着我,不然的話,你替他喫我一拳也好!”
於兵見此人居然如此狂妄無禮,心中微惱,伸出右手食指,在孟作面前,輕輕的晃了幾下,卻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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