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灵异酒吧 作者:未知 金水市是一個省会市,在西南省算是最繁华的城市,夜幕降临之后,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为她披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瞬间把一個真实的城市变成了一個虚幻的世界。 我和酒疯子就住在金辉大酒店对面,以便可以就近监控黄毛的行踪。洗了了澡之后我躺在床上沒事,就拿起那本书翻了翻,发现上面写着十大天干,十二地支,還有六十花子什么的。初看不知道什么意思,看了一会才看出头绪。 “看懂沒,知道六十花甲子是啥意思不?”酒疯子看了我一眼。 “嘿嘿,师父,沒全看懂,不過人過六十为花甲,一甲子为六十年,這是古人的一种记时方法,对不对?” “小子,算你聪明,不愧是念過大学的!” 我笑嘻嘻的說:“那是,我這种天资的徒弟你到哪找去!背這些东西对我来說小菜一叠,当年高考竞争那么激烈,我還考了六百多分,区区六十花甲子如何能难得住我?” 酒疯子說:“你别得瑟,這些都是最基础的学前班知识,就像你们上学刚识字的时候要背拼音字母一样的,只有把八大天干、十二地支、六十花甲子倒背如流,才能排八字,立四柱,简单的进行命局排盘,大多数人学到這一步就开始上街摆摊忽悠钱去了。” “真能忽悠到钱?”我好奇的问。 “当然能,街头算命三分靠蒙,七分靠骗,三尺红布上面画個八卦图,再写两句特能忽悠人的话:‘指点迷途君子,解脱久困英雄’,往街边一坐,就有人给你送钱,只要城管不管,一天一百多不成問題,运气好的话一天几百块!”酒疯子說。 “一天几百块?我的娘啊,那可比我吭哧吭哧搬几天砖還要挣的多啊!师父,要不我到街上也撑個摊儿吧!”我怦然心动。 “我呸,沒出息!那点小钱你也能看得上眼?俗话說无难不问命,算命的人大多遇到了难处,学点皮毛就去忽悠人家,缺不缺德啊!你還是老老实实的背甲子吧,别打那些孬主意!” 酒疯子說的正义凛然,把我搞的一愣,我靠,一天几百块他還嫌少,他得挣多大的钱啊?看来跟着酒疯子混绝对沒错,我估计他是怕我坏他的名声,才不让我上街摆摊儿。 听了酒疯子的话我心中感概不已,原来這玩意学個皮毛就能忽悠钱啊,亏我当年为了高考啃了那么多书本,還不如啃一本易经八卦来的实惠! 夜色渐深,酒疯子還沒睡觉,他买了一包卤猪蹄和一瓶白酒回来。 “小子,正宗的八戒卤猪蹄,吃不吃?” 我晚上沒有吃东西的习惯,就摇了摇头。于是他就躺在另一张床上看电视,一边啃卤蹄一边喝白酒,不时瞅一眼手机,我知道他不放心那個不成器的外甥。 我背了一会书不知不觉有点犯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疯子推醒了。 “师父,半夜三更的你咋不睡觉呢?”我眯着眼看了他一眼,翻了個身准备继续睡。 “睡個屁,快起来,那小子有行动了!”酒疯子提着我的耳朵把我硬拽了起来。 我瞌睡的不行,不满的嘟囔着:“干嘛啊大半夜的。。那是你外甥又不是我外甥!你去把他抓回来不就行了嘛!干嗎非让我跟你一块去?” “废话,我一個人能行找你干啥?”酒疯子喷了我一脸的酒气。 见我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就软下口气說:“我刚才去侦查了一下,他跟三四個小子一块进酒吧了,那地方我沒去過,你不是年轻人嘛,你得带我进去啊!” “好吧,我带你去,但我聲明一点,我可不干违法的事啊,要抓人你自己抓!”看着酒疯子有些可怜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心。 “行行行,你带我进去我自有办法!”酒疯子說。 酒疯子早把点踏好了,那個酒吧有個古怪的名字,名叫“夜色恐怖谷”。我們到了跟前一看,发现這個酒吧确实很恐怖,整個外装修就是一個硕大的魔鬼头颅,看起来狰狞诡异,魔鬼的嘴巴就是酒吧的进出门口,呲牙咧嘴的做吞噬状,我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就有些头晕目眩,那涂了红漆的魔鬼牙齿血腥无比,正在狠狠的上下咬合着,黏稠的血浆顺着牙缝滴了下来。。 我大吃一惊,急忙揉了一下眼睛,血腥的情景忽然消失,一切又恢复了正常,酒吧门口那位保安正表情古怪的看着我。 看来真的是沒睡好,我最恨半夜被人叫醒了,搞的幻觉都出来了,我用力拍了一下脑门,不满的回头看了酒疯子一眼,发现酒疯子正盯着酒吧诡异的装修发愣。 唉,我的大爷啊,你也太老土了!你這么死盯着看,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农村大爷啊! 我不想被那位小保安轻视,急忙拉住师父的手說:“走吧,师父!一個破装修有什么好看的!”說着大咧咧的硬是把酒疯子拽了进去。 酒疯子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低声說:“小子,沒看出你還有二两胆子啊!” “小意思,這种地方我经常来!”我沒有听出酒疯子的话另有含意,却装着对酒吧很熟悉的样子,领着酒疯子向裡面走去。 沒走几步就听到裡面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烟酒和香水的混杂味道扑面而来,灰暗的灯光下形形色色的男女在拼命晃动着身子,随着音乐起舞,发泄着過剩的精力,還有几個女子拼命的摇着头,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三百六十度的甩动着长发,一圈又一圈的旋转不停,就像着了魔一样。又像脑子裡有屎,总也甩不出去。 卡座裡灯光幽暗,分不清男女,因为男人涂脂抹粉,女的嘴裡叼着香烟,有的在打扑克,有的在喝酒,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他们惨白的脸上闪来闪去,呈现出一副光怪陆离的场景。 我顿时心跳急剧加速,一阵昏眩和恶心,感觉世界被颠倒了,恍惚来到了末日世界。 其实长這么大我只去過酒吧一次,我敢向毛爷爷发誓,我绝对是三好学生!還是一位朋友過生日,硬把我拽去的,当时去的還是清吧,這种群魔乱舞的场面還真沒见识過。 酒疯子进了酒吧之后忽然变得紧张了起来,眼睛就像不够用了似得,一会儿死死地盯着那狂甩头发的女人,一会又死盯着卡座裡的男女,整個人都变得有点神经兮兮了,我担心他了不该看的会挨打,就說:“师父,赶紧看看你那宝贝外孙在哪儿吧?我快受不了,這裡面噪音太大了!” “好!”酒疯子答应了一声,就一句话也不說了,我們四只眼睛在酒吧裡扫描了几個来回,终于发现了黄毛小子,他正在人群裡嗨的有劲,一头黄毛已经凌乱不堪,正随着强劲的音乐一伸一缩,机械而呆滞,在他身边還有几個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女,围着他摇头晃脑的,就像在发神经一样。 “师父,你的宝贝外孙在那儿呢!”我刚說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围着黄毛小子跳舞的那几個人脸上白茫茫一片,好像根本沒有五官! 我以为眼睛看花了,急忙凝神一看,那几個人的五官又回到了脸上,只是惨白惨白的,沒有一丝血色,正觉得奇怪忽然被酒疯子一把拽住手說:“走,咱们在外面等着這兔崽子!” 酒疯子的决定是英明的,围着黄毛小子那群人无论男女都有纹身,要想把黄毛小子强行带走恐怕办不到,我自视沒那個能力。 我正被這裡的音乐震的心脏直跳,巴不得立即离开這裡,总之這裡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再呆一会肯定要吐了。 出了酒吧后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仿佛从地狱裡爬了出来,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好半天才缓過劲来。 一個年轻女人歪歪斜斜的从酒吧出来了,身材很火爆,但却衣不遮体的,也不知道是大脑喝断片了還是被人下了药,总之看起来很不正常,一边走還在一边撕扯本就不多的衣服。 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担心她把衣服全撕光了。酒疯子却两眼发直,死盯着那位衣不遮体的女人,我想师父太不讲究了,身为长辈也不在徒弟面前收敛点!连忙拉了酒疯子一把,他却沒有搭理我。 “哎哟,姐姐,怎么成這样拉?喝大了?不舒服?我們送你回家吧!” 几個流裡流气的小痞子围了上去,装着帮助那位少妇,乘机在她身上卡起油来。 估计把這位年轻女人当成了失足妇女或者出来找刺激的豪门怨妇,有便宜不占白不沾,几個坏小子顿时在這位年轻身上上下其手。 呕~ 那個女人忽然张口吐了個小痞子一身,把那個小痞子气得大骂:“你真是個醉尸啊,眼瞎了?好好的衣服给我吐成這样!” 小痞子脱掉T恤随手扔在了马路上,露出了一身的纹身,又上去对女人动手动脚起来,這小子也太饥渴了,女人都醉成這样了他還不肯放手。 “醉尸也把她捡回去!這样漂亮的的醉尸到哪裡找?”另一個痞子嘻笑着說。 “你们……是坏人!”女人咕噜了一句。 “嘿嘿,我們都是坏人,姐姐我們這可是在学雷锋啊,姐姐怎么喝成這样了,一個人少喝点嘛,我們送你回家……哈哈哈!”几個小痞子嬉笑着,像一群螃蟹一样,架着女人歪歪斜斜的向马路上走去,准备把女人塞进出租车。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羊入狼群,于是连忙掏出手机,刚拨打了個11還沒来得及拨0,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呼啸而来,接着就听的嘭的一声巨响,那几個小痞子和那個美艳女人被撞得飞了起来,几個小痞子飞到了十几米远的马路上,血肉模糊的沒了反应,還有個小痞子被另外一辆疾驶而過的汽车造成了二次碾压! 尤其是那個女人,嘭的一声飞到马路对面,一头钻进了灯箱裡,脑袋却飞出了几米远,惨白的脸上還睁着眼睛,看起来十分诡异,突然发生的车祸让我一下捂住了嘴巴,差点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