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 奇怪的死亡 作者:未知 我看着赵六娃的背影忽然觉得不对,因为我看到他背影有些重叠,忽然变成了两個人,他正拉着那個人在飞跑。 我吃了一惊,怪不得赵六娃刚才撞我的力道很大,差点把我撞翻在地,原来是两個人!奇怪,刚才我为啥只看到赵六娃一個人? 一连串奇怪的念头在我脑海闪過,不对,這個赵六娃硬是有問題。。追! 我拔腿就追了上去,我在学校可是拿過百米短跑冠军的,不大一会我又看到了前面两個黑影,时而重叠时而错开,总是看不清楚,我灵机一动,急忙错开方位,横切着追了過去,這样前面追逐的目标就不会重叠了,這时我看到瘦小的赵六娃用一根绳子牵着一個低头弓腰的人,正在向河边走去,我仔细一看這人的背影好像是石头的爹长根叔,他的双手合在一起,就像戴着手铐一样,中间连着一根绳子,赵六娃正拖着他往前走,速度非常快。。 卧槽,這是怎么回事?后半夜雾气已经起来了,河边雾气朦胧的我看不清楚,正想仔细看看是怎么回事?忽然看到两人已经走进了一片大雾中,很快就不见了。。 我急忙跑到河边,在浓雾中找了几個来回,也沒看到两人的影子,奇怪,难道我眼睛看花了?還是出现幻觉了?不对啊。。赵六娃明明還跟我搭過话呢! 我满腹狐疑,百思不解,上次曹家湾那個小媳妇诈尸,把赵六娃吓得半死,以他的胆量深更半夜怎么敢到老槐柳下转悠?老槐柳虽然沒有曹家大院那么恐怖,但是也是有名的邪地,方圆百裡之内除了曹家大院就是村东头的老槐柳,這两個地方在晚上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只不過老槐柳逢年過节的有人祭拜,村裡有人生了病,到老槐柳下祷告祷告,许愿烧香,回去后就莫名其妙的好了,這就是有人给它披红挂彩的原因,毕竟這棵树上吊死過不少人,村民对它是又敬又怕,虽然都觉得它有一股邪气,但是沒人敢說。 這個赵六娃怎么忽然变的這么胆大?难道他也跟我一样,到老槐柳下练功?毕竟他也是一個学道之人,虽然是個半吊子也算是同道,难道最近忽然得到了什么真传,懂得到這种极阴之地练功了? 不对啊,他怎么還用绳子拉着长根叔,太他妈邪气了!我越想越觉得蹊跷,正准备到老槐柳下查看一下,忽然听到村裡传来一声鸡鸣,我抬腕看了下表,发现已经到子夜两点钟了,這么一折腾把今晚练功的時間全耽误了。 我一看過了练功時間索性不练了,于是就回家睡觉,由于昨晚折腾到半夜,我睡到第二天9点多還沒醒,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给震醒了, “小子,怎么现在還在睡?懒鬼,快起床!” 我正睡的香甜,一听是师父的声音,就闭着眼睛半醒半梦的說:“师父,让我再睡一会儿,十分种。。” 然后就再不搭理师父了,大脑昏昏沉沉的,敲门声很快被我排出脑外,正朦朦胧胧的渐入佳境,忽然感到耳朵一阵生疼,原来是师父拧着耳朵把我从床上提了起来。 “小子,你是被老鼠精迷住了吧?几点了還睡不够?”师父吼道。 我呲牙咧嘴的捂住耳朵說:“哎呦呦,轻点。。师父,又沒事催這么急干嗎?” 师父說:“谁說沒事,石头他爹死了,刚才他儿媳妇過来报丧,石头和毛蛋都在煤矿打工,家裡沒有多余人手,我們得過去张罗张罗!” “啊。。石头他爹!你說是长根叔不在了?” 听了师父的话,我大脑轰隆一响,心裡咯噔了一下,因为昨晚我亲眼看到赵六娃把长根叔拉走了! “那赵六娃呢。。赵六娃死了沒?”我脱口而出。 “赵六娃?赵六娃咋会死呢?你小子咋說胡话呢。。发烧了?”师父也被我搞糊涂了,他摸了摸我的头,還真以为我发烧了。 我拍了一下脑门,不行,昨晚這事不能乱說,說出去也沒人相信,搞不好会出大事的! 我揉了肉眼睛說:“嘿嘿,师父,沒睡好,发癔症呢!” 师父看了我一眼說:“你小子精神不太好啊,咋回事?难道這两天练的太狠了,那就适当休息一下吧。” “阿弥托福,谢谢师父!”我噗通一下又躺下了。 “我是让你晚上休息,不是让你這会休息,人家家裡死了人,你還能睡得着嗎?”师父一把拧住我耳朵,又将我拽了起来! 乡下有句俗话,叫做“人死大家丧”,就是說乡下死了人,不是這一家的丧事,是大家的丧事,大家都要去帮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最不济也得送一篮青菜萝卜,齐心协力把丧事办了。 因为人都有老的那一天,保不定那天自己家的老人走了,也需要大家帮忙,所以一旦村裡死了人,全村的人都会自觉去帮忙,這是一個很好的传统习俗。 石头早年丧母,跟着老爹過日子,去年才结婚,比毛蛋早结婚半年,他常年跟着铁蛋在煤矿打工,家裡就有一個新婚媳妇和一個上了年纪的老爹,新媳妇和老公公在家,家裡沒有多余的人,村裡难免有些闲言碎语,长根叔也想出门打工,避免這种尴尬,但是留下儿媳妇一個人在家更不放心,儿媳妇呢也想出门打工,但是石头坚决不答应,他担心社会风气不好,年轻媳妇出门打工经不起诱惑跟人跑了,還不如留在家裡让老爹看着她省心,就這样两人谁也沒有出门打工。 长根叔虽說上了年纪,但身板還硬朗,沒事就伺候着一亩三分地,干点劈柴担水的粗活,虽說公公和儿媳妇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有些尴尬,但也相安无事,谁也沒想到长根叔忽然死了! 长根叔一死,家裡就剩下一個儿媳妇,石头在煤矿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所以料理丧事就得靠大家帮忙。 我听了师父的话,就赶紧穿上衣服下了床,匆匆忙忙洗了把脸,乡下死了人,阴阳先生是要第一個到现场的,大多死者家属都对丧事程序一塌糊涂,只能等着阴阳先生到现场,给死者洗尘穿寿衣,入殓等一一系列程序都需要在阴阳先生的指点下才能进行。 我和师父赶到石头家,长根叔正躺在一扇门板上,身上還有些水渍,尸体正停在院子裡,他是死在外面的,据說死在外面的人,尸体是不能进门的,只能挺在院子裡。 我和师父到了以后,才了解基本情况,原来长根叔一早起床到河边挑水,不知道咋淹死在河边,他死的非常诡异,大半個身子都在岸上,脸朝下只有脑袋趴在岸边的水裡,水很浅,只有半尺深,只淹了他的脸和半個脑袋,却把他淹死了。。 最先发现的是村裡的一個妇女,也是到河边去担水的,结果吓得把水桶都扔了,大喊大叫的回村报了信,然后村裡去了几個后生汉子把他抬回来,放到门板上上。 我听了长根叔的诡异死法,心裡又是一惊,昨晚我看到赵六娃用绳子拖着长根叔下了河,今天早晨他就淹死了,而且死法又這么诡异离奇,难道這之间有什么关联? 来的人都是左邻右舍的邻居,他们也感到這种死法非常古怪,一边评头论足,窃窃私语,各种猜疑,有人說长根叔可能喝了酒,醉倒在水潭裡爬不起来,所以才被淹死了。這個說法立即遭到了其他人反对,不对,他身上沒有酒味,我看八成是心脏病犯了,咔吧一下就起不来了! 這個說法很有說服力,大家纷纷赞同,毕竟长根叔那么大岁数了,别看他平时身体很硬朗,就像到了年限的老机器一样,平时不掉链子,一旦掉链子就报废了。只有石头媳妇手足失措,不知道该咋办? 师父对她說:“石头一时半会回不来,石头的姐应该快回来了吧?” 石头媳妇說:“我一早就差人去捎信了,估计這会在路上了。” 师父說:“不急,你去给大家烧点茶水。” 师父显得非常沉稳,他不知道料理過多少丧事了,這方面的经验是任何人都比上的。 等茶水烧好了,师父坐着慢慢喝茶,现在沒有主事的亲属,入殓仪式是不能进行的,只有等着长根叔的女儿回来之后才能进行。 功夫不大,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女人的悲号,原来是长根叔出嫁的女儿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开始哭天抢地的。 师父站起来說:“你兄弟现在沒回来,你爹的事你得拿注意,先帮你爹换了衣服才是。” 长根叔的女儿听师父這么一說,立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师傅面前,梨花带泪的說:“张师,我爹的事就有劳你了,你可得让他走的心安啊!” 师父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将准备好的孝服披在她的身上,再为她裹上孝巾。 死者的直系亲属到了,就得为死者穿衣服,死者生前穿的衣服都得脱下,必须得换成寿衣,否则到了那边就是光身子。 但是换衣服长根叔的女儿不方便,儿子又不在身边,师父只好自己动手,但是长根叔身体已经变硬,一只胳膊怎么也掰不直,而且還攒着拳头,让师父很为难,怎么也得让他配合着穿上寿衣才行,师父想了想对长根叔的女儿說:“你爹是不是不放心你,你给你爹說两句吧?” 长根叔的女儿忽然大哭道:“爹啊,我不孝啊,让你操心了,以后再也不跟锁柱闹矛盾了,我以后踏踏实实跟他過日子,再也不提离婚這茬了!” 长根叔的女婿锁柱乐得捂嘴之乐,可是长根叔的還紧紧的攒着拳头,沒有任何变化,师父锁起了眉头,正准备仔细查看到底出了什么問題?赵六娃忽然冒了出来,他拉住长根叔的胳膊說:“老哥啊,我知道你不放心在煤矿打工的石头,你安心的去吧,我保他沒事!” 赵六娃說到這裡,抓住长根叔的胳膊摇晃了两下,說也奇怪,长根叔的手居然慢慢松开了,胳膊也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