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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21)

作者:未知
「小心,小心。先送去医院观察。」汪小蓉对着员警小心交待,又转身打断一旁安慰着小助理的丁大山,「有沒有看到阿义兄的小弟?刚才让他跑了。」 丁大山抬头张望,看到巴奈就在阶下等候,于是对汪小蓉指出巴奈的方向,汪小蓉一看到悠哉间晃的巴奈,便连忙指派二名员警上前去抓住巴奈。 巴奈觉得很惊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见刚才用枪指着他的调查局探员一脸得意地走到面前,「怎么样?阿义兄也来搅和嗎?」 果然就是误会!巴奈也懒得解释,只笑着叫喊3q,「3q、3q。」,這时候,只有3q能帮他解释。 汪小蓉却误会巴奈的意思,以为巴奈在对她道谢,「很有礼貌嘛!不用谢我,去谢谢k九帮吧。」 3q接到巴奈的指示,便对二名抓住巴奈的员警說了几句悄悄话,二名员警迟疑地放开巴奈,让巴奈从口袋裡拿出警员证,二名员警看了后,便对巴奈敬個礼,离开现场。 汪小蓉当场瞠目结舌,对着对二名离去的员警喊道,「怎么把人放了?」 「都是同事,回分局喝杯茶。」 巴奈悠哉地回话,顺道拉上3q、许达仁和郑心洁,快步跟上护送高希芳的员警离去。 汪小蓉见眾人都已离去,回到水泥厂预定地旁的停车场,只好也叫上丁大山,拉着哭哭啼啼的小助理回到歌舞热闹的晚会现场,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 小助理一回到晚会现场,便一溜烟溜回陈立委身旁,陈立委還沉浸在热闹的晚会气氛中,丝毫沒有发现小助理有一段時間消失不见。汪小蓉和丁大山紧跟在小助理身后,来到陈立委面前,双方展开一段凝重的对话,与喇叭所放送出来的欢乐歌声形成极大对比。 這时的高希芳已被员警护送到警车后座,许达仁急忙鑽进车内,检查高希芳的伤势。 巴奈见许达仁如此不顾小七的感受,只好出面代为缓颊,沒话找话地对小七說,「婚纱照拍完了?」 郑心洁对這句话有不同的理解,微笑着回应,「嗯,结束了。」 巴奈一时不知该怎么接续二人的谈话,刚好车上传来喜旺的哭泣声,解救了巴奈尷尬的处境。 「我好怕,我以为沒有人会来救我。」 「沒事了,不怕,不怕。」 光听喜旺呜咽的语调和许达仁的安抚,不用看也知道二人在后座应该已经拥抱在一起,互相安慰了。巴奈的尷尬不减反增。 「你看,人家又是『英雄救美』的大英雄,你哩?」3q還是为巴奈的功劳被埋沒而感到不平。 但是,巴奈此刻只关心小七的感受,他不希望小七为此难過。 「你,别介意,她、她刚才被绑架了,情绪有点激动。他们,沒什么。」 「沒关係,我知道。」郑心洁一脸淡定,不以为忤,反而让巴奈感到一股寒意。 「小七姐,這叫沒什么?你干嘛不生气?」3q想为小七姐打抱不平。 郑心洁思考了一会儿,意有所指地說,「你听過…『有容乃大』這句成语嗎?」 郑心洁說完,给了巴奈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反而让巴奈更加尷尬。 這句话和這個眼神的弦外之音,3q听不懂,只有巴奈懂,但巴奈不好意思承认,只好乾笑二声带過。 远处的山路上,传来一声响亮的喇叭声,令眾人回头张望,原来是一辆大型游览车驶进来,停在停车场上。车上许多人操着日语走下车来,一名导游拿着旗子指挥着日本游客,准备要来参加晚会。還沒走向会场,导游迎面就看到陈立委和一群人走向停车场,连忙迎上前去,要向今天的主办人道谢。不過,由于距离遥远,加上天色昏暗,导游并未发现陈立委实际上是被丁大山和汪小蓉左右包夹着,要「护送」她回台北调查局接受侦讯。 「陈宜努立委!」导游在二十公尺之外就大声呼喊着陈立委的名字,「這场晚会办得好啊!我特地請日本客人一起参加,你看,大家都很开心啊!」 「拜託,给立委留点面子…」小助理低声哀求着丁大山,不希望陈立委被捕的画面让外人看到。 丁大山不敢决定,只好望向汪小蓉,见汪小蓉微微点点头,丁大山才放开抓住陈立委的手,暂时扮演起陈立委随扈的角色。 陈立委的手一获得自由,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先前那般铁青,堆出笑容与导游握手,「哪裡,哪裡!回馈乡亲而已。」 导游和陈立委热情地握手寒喧,才說了几句,突然转头对那群日本游客說了一大串日语,接着拍起手来,像是要欢迎陈立委的模样。 但是這群日本游客似乎并不买单,只有几個人零零星星地拍手附和,其他人都忙着掩嘴偷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宜努」、「宜努」,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意的是什么。 现场气氛一度降到冰点,导游一脸尷尬,却不知道该如何对一脸错愕的陈立委解释。 「『宜努』在日文裡,是指『狗』的意思。他们是在說,『她是狗』。」 這個女子的声音很熟悉,高希芳一听便急忙走下车来看,果然是陆董祕书,她正站在人群中对大家說话。 陈立委一听這话,立刻联想起之前许太說過的话:「關於這個从中做梗的人…我看到的画面是:有一個女人,被一群人围着,那群人很开心,指着女人說:『她是狗』。」此情此景,不就是许太描述的场景?但,那個人竟然是自己?這,有可能嗎? 陈立委面色凝重地望向小助理,希望能从小助理的记忆裡得到一些奥援,「她說的,和许太說的,一样?」 小助理毕竟年轻,记忆力比陈立委好得多,马上对陈立委点点头,表示陈立委记得沒有错。 看到小助理的回应,陈立委惊讶叹道,「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不可能、不可能…」陈立委失控对天吶喊。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陆董祕书望着远处那栋破败的建筑物,悠悠叹道,「你把我父亲的厂房骗走,逼得我父亲上吊自杀,這一切,不都是你的杰作?」她转头对陈立委投射出怨毒的眼光。 「你,你是?」陈立委心头一惊,那栋旧厂房和這块地,确实是她早年从某人手上用计谋夺取的不义之财,难道這世上,真有现世报? 「洪礼文是我父亲。」陆董祕书帮了陈立委一把。 陈立委一听到「洪礼文」的名字,脸色一下刷白,原来世事都有因果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现在仇人之女要来讨回這报应,她只能仰天长叹,「自作孽,不可活啊!」 汪小蓉见這场面已是不可收拾,不知還有多少人要来讨陈立委的债,连忙用眼神指示丁大山,让丁大山速将陈立委押离现场。 「那通告密电话,是你打的?」汪小蓉刚才听這女子的声音,已猜出七、八分。 陆董祕书点点头,「這块地,我很熟,我知道她们把人藏在哪裡。」 高希芳也想上前关心陆董祕书的状况,沒想到许达仁比她更急,拉着她的手就往人群裡鑽。 「是你,是你把我打晕的。」许达仁对着陆董祕书指手划脚。 「你是k九帮的,你把我和喜旺绑架了。」许达仁接着指控汪小蓉。 「巴奈,她们两個…」许达仁心中的埋怨如淘淘江水,却无人可诉,只能抓住他唯一认识的巴奈投诉,像是一個对老师告状的小学生,要求巴奈仲裁。 巴奈被许达仁的举动吓了一跳,這二位怎么看都不像是犯了许达仁所指控的罪行,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巴奈指着汪小蓉,「這位小姐,应该是调查局的探员,是她把喜旺救出来的。」,巴奈又指了指刚才指控陈立委的女子,虽說不认识,但他上次在咖啡厅中曾见過,他猜测应是喜旺的朋友,「這位小姐,我只见過一面,不太认识,但应该是喜旺的朋友。」他对直觉那女子并非歹人,反而想给对方一個机会,「你要說明一下嗎?」 陆董祕书对巴奈点点头,感谢他给她机会說明,「是我把你打晕的,沒错。在调查局還沒有抓到陈立委的把柄前,我不能让你先找到高小姐,所以,很抱歉。我知道陈立委一定会对高小姐出手,便說服陆董,让高小姐跑這一趟,目的是要让陈立委的诡计现形。不過,這样一来,反而害高小姐委屈了,這一点,也請你们原谅。」 陆董祕书說完,便对许达仁和高希芳躹躬致歉,弄得二人很不好意思。 「你怎么会误会我們呢?是丁大山发现你被打晕的耶,我們還好心把你带到车上,走到哪裡都带着你,生怕你又被歹徒抓走。结果,你反而把我們的车开走了。」汪小蓉沒好气地抱怨。 「你也误会我是黑道,不是嗎?」巴奈不客气地对汪小蓉补上一枪。 郑心洁见眾人间的误会如此盘根错结,比之自己与许达仁,简直不遑多让,于是走上前来到许达仁面前,把内心的疑问說了出来,「我們之间的误会…」 许达仁怔怔望着心洁,心内情绪与心洁相同,高潮起伏,泪水涌满眼眶,只能把心洁拥入怀中,眼泪不争气地流下,「說清楚,就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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