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_66
只有這一次,因爲吳家老爺子那兩天感覺身體不適,吳岱情迫於無奈在家陪了兩天,便把整件事兒交給了拓展部的經理去辦。按理說,這幾年,h集團的利益也是息息相關,續約事宜商談的也差不多了,當時法務部將續約的合同都審完了,只差兩家集團的代表簽字。雖然這幾年奢侈品生意並沒有前幾年好做,但是soul作爲第一批進入國內市場的品牌,在這種大環境下銷售規模一直保持着穩定的增長,其實perth集團的確功不可沒。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soul竟然找了一個專櫃鋪設的緣由,拒絕續約,並且與盛世集團接觸頻繁。
盛世集團這幾年代理了幾個品牌,都屬於二線的牌子,各方面都不如perth集團,如果soul有意與其簽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爲了增長利潤。全球的奢侈品大半部分都被國人消化,現場市場競爭多元化,國人的購買力過分的分散,國內市場前景不明,soul這麼做也沒有什麼好讓人奇怪。
只是,如果perth集團失去了這份合同,吳岱情知道自己難逃其咎。
不管是二哥吳凌用了什麼手段,集團利息受損,第一個被追究責任的必然是主管此項業務的吳岱情。
在red餐廳的時候,吳家爸爸就提醒過她,大伯和二叔家裏最近動作頻繁,讓她千萬小心,注意,當時陪吳家爸爸喫飯的是他那位二太太,吳岱情心想着眼不見心不煩,一心想着快點兒離開,自然也沒把她那位閒雲野鶴的父親的話當回事兒。
思及此,揉着頭髮上的泡沫,吳岱情長吁了一口氣。這事兒,還是的確是怪罪在自己身上了。
“小吳總?”玻璃門上投射出一個模糊的影子,流水聲兒遮蓋掉了時閏大部分聲音:“睡衣給你放在門外了。”
吳岱情習慣性的應了一聲兒“嗯”後纔想起時閏許是聽不見的,剛準備大聲應一聲兒,門上的影子一動,便消失了。她從浴室探出一個頭,就看見一套石綠色的睡衣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側面的五斗櫃上,伸手拎進了浴室,套在身上。
衣服是按着時閏的尺碼買的,袖子褲腿有些短,加上身上未去的潮氣,睡衣像矜在了吳岱情身上,顯得吳岱情長手長腳的。
出了浴室看見坐在沙發裏啃蘋果的時閏,吳岱情神色尷尬。
時閏一時望見她,有些怔愣。吳岱情像一個侷促的小孩子,穿着不合體的衣衫,有些怯懦的望着她,時閏望了一會兒,由心生憐,對她招了招手。
看着出水芙蓉般的人物坐在了自己身側,髮梢還滴着水,時閏拎起早已經準備好的浴巾替她擦着頭髮。
吳岱情爲了配合她只能微微的低下頭,時閏叼着半個蘋果也說不出什麼話,她動作輕柔像在擦拭一件兒價值不菲的瓷器,那柔軟的指腹捏在吳岱情的頭皮上,惹得吳岱情鼻尖微酸。
“時閏。”浴巾遮住了吳岱情的表情,她的聲音顫的厲害。
時閏停下動作,將蘋果放在茶几上,也沒有刻意去摘掉浴巾,而是頓了片刻,伸手將吳岱情摟進了懷裏。
水汽透着衣料染了時閏的胸口,她一下一下的輕撫着吳岱情,吳岱情雙手揪着時閏腰側的睡衣,被她此刻散發出的溫暖深深的感動。
“有時候,我會想爲什麼我和寧寧,塔塔不一樣。”懷裏的人輕聲兒的說。
時閏沒應聲兒,只等着她說。
吳岱情吸了吸鼻子,壓制着悲傷,說:“我們這一輩的人裏,爺爺最喜歡我,很多時候我都會想,如果爺爺不喜歡我了,是不是我就能得到更多的愛!”
“傻瓜。”提起吳家老爺子,時閏翻個白眼,伸手摘了吳岱情腦袋上的浴巾,捧起她的臉。吳岱情面頰上潮熱的紅雲還未褪去,兩行清淚如同綿延在山脊間的清泉。
指腹輕柔的擦着水痕,時閏在吳岱情水潤的眼中了自己小小的影子:“你爺爺是喜歡你還是利用你,你自己心裏不是最爲清楚麼?”時閏悠悠的說道:“你不能選擇你的家庭,但是可以選擇你自己的人生。”
吳岱情眼底一閃而過的怔伀被時閏絲毫未漏的看在眼裏,她暗歎了一口氣:“其實你們三個人,我倒是還挺欣賞寧寧的性格。你和塔塔都是把自己逼得太緊。”
吳岱情遞了一個白眼給時閏,方纔的悲傷還未褪盡,那雙眸中波光粼粼,帶出一層嬌嬌媚媚的意思。時閏溢出笑聲兒,順手將手中的浴巾扔在吳岱情的腦袋上,作亂一般的揉了幾下,吳岱情也不認輸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欺身將她壓在了沙發上,時閏掙扎着笑:“你是醋王麼?我說不得別人的好呢?”
“嗯。”每每時閏說這種話都會戳中吳岱情的心思,她都不知道怎麼迴應,只能簡短的應一聲兒。她應了這一聲兒,臉色羞紅,自然不想讓時閏盯着她看,整張臉都埋進了時閏的頸窩。
時閏身子驀然一僵,被吳岱情壓在頭頂的雙手微微握成了拳頭。吳岱情炙熱的呼吸燙的一片皮膚都熱了起來,這片區域不上不下,好不尷尬。時閏偷偷緩下呼吸,試圖降下心跳的頻率。
“小吳總,放開我啊。”話音一出,她才發現自己音色軟綿無力。
禁錮她雙手的手勁兒微微鬆了一點兒,時閏忙撇開視線看向其他方向,耳邊兒悉悉遂遂的聲音,隨着重量那份令人悸動的體溫也漸漸地消失。
客廳裏瞬間靜的只有電視機裏的男演員溫潤如玉的聲音,時閏等了片刻,也不見吳岱情鬆開她的手腕,咬着下脣偷瞄了一眼吳岱情所在的方向,吳岱情撐着雙臂懸在她的身上,見她偷瞄過來,聲音含着幾分笑意:“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了你。”
時閏雙脣一抿,望了吳岱情片刻,擡起上半身去吻她,吳岱情微微一撤,時閏便撲了一個空,時閏噘着嘴掙扎了一下,嬌嗔:“這樣我怎麼能親到啊!”
聽着她細小聲音的抱怨,吳岱情眉開眼笑,故意逗她:“難不成還要我替你想辦法?”
時閏垂下眼眸望了一眼兩個人的姿勢,方纔自己勸說吳岱情的時候爲了方便抱她是盤腿坐在沙發上的,此時吳岱情的身子正好擠在雙腿間,時閏紅着臉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望了吳岱情片刻,微一擡腿,盤上了吳岱情的腰,向下一壓,吻上了吳岱情。
反正,小吳總開心就好!
吳岱情異於尋常的溫柔,脣尖掃過脣瓣,便停留在此處輾轉廝磨,一絲一毫都不放過,相融的呼吸都是滾燙的熱度,時閏難耐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腳踝蹭到吳岱情裸露在外的皮膚,順着她的腰椎骨緩緩滑動,吳岱情全身一繃,脣角溢出一聲嬌呻。
她停下了動作,蹙起眉頭,以額頭抵着時閏的額頭,呵氣如蘭:“別動,我怕我忍不住吃了你!”
時閏不由睜開眼睛望向她,她側首啄了一下吳岱情緋紅的面頰,
吳岱情微微眯着眼睛,吻了一下時閏的眼角,才鬆了時閏的手腕。
時閏尷尬的收回自己的雙腿,推了一下吳岱情,吳岱情身子輕微的一顫,皮膚滾燙,眼眸中情潮翻涌,時閏輕擡手臂,手掌輕撫在她的面頰,吳岱情歪了一下頭,蹭了上去,平復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吻着時閏的手指輕聲兒說:“我抱着你睡覺!”
“嗯!”
偌大的雙人牀上,時閏枕着吳岱情的胳膊側躺在她的懷裏,兩個人都因爲剛纔的情動有些難以入睡,吳岱情的手指摩挲着時閏微熱的掌心,黑暗中,時閏身上的洗髮水味道撲面而來,清晰的印進吳岱情的味覺庫裏。
“萬一晚上半夜我從你懷裏跑掉了你要把我拉回來。”時閏背對着吳岱情,閉着眼睛叮囑。
“嗯。”
“明天早晨我還要這個姿勢抱抱睡。”時閏提着要求。
“嗯。”
“你說塔塔和布昱她倆誰是被壓的那一個?”
吳岱情睜開眼睛看着時閏的後腦,片刻,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腰,柔聲說:“我猜是塔塔。”
“你怎麼對你的小閨蜜這麼沒信心呢!”時閏不樂意了,轉身面向吳岱情,雙手揪着吳岱情的睡衣,滿臉嫌棄的說道。
吳岱情微一怔,輕笑出聲兒:“嗯,我對你有信心就行。快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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