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_89
時閏說:“現在你可以安心的陪在我身邊兒了吧。”
眼波如水,吳岱情望進去便沉迷其中難以自拔。她點點頭,輕聲兒說:“悠悠,謝謝你。”
時閏牽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着,音色溫柔:“我們走吧,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吳岱情笑得燦爛,跟在時閏身邊兒,一個勁兒的追問:“到底是什麼禮物?”
“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車子按着時閏設置的導航一路開回到仕城,又橫穿夜色如畫的城市,到了遠郊,這裏與市區有一定的距離,偏離了城市的商業中心,人跡鮮少,卻是仕城周圍環境最好的一個地段。
近處三條岔路,一條上了山,一條通向高速公路另一條則是繞向了不遠處的大海。時閏指着第一條路口讓吳岱情開車上去。
車子穿梭在叢林之間,冰天雪地中,也有樹木與泥土的氣息撲鼻而來,吳岱情落了一點兒車窗,嚴冬時分,那種只有森林才能散發出的愜意依舊讓她心曠神怡。
車道綿長輾轉,卻不顛簸,吳岱情看着漆黑一片的遠方只有兩道車燈照亮着不遠處的路,直到它們被一棟歐式建築遮擋住。
“這怎麼有房子?”吳岱情看了一眼前方,已經是道路的盡頭,她停下車,疑惑的問時閏。
時閏拿着手機打開一個軟件,在其中的一個頁面按下一段數字,大門緩緩而開,她又打開一個界面,點了幾下,整個院子霍然間通火燈明,遠處的五層歐式建築亮起了一盞又一盞的燈。
時閏對吳岱情說:“歡迎回家。”
她晃了晃手機,看着吳岱情怔愣的表情,彎了眉眼,她解釋着:“回國時託人買了這塊地皮,一直想給自己蓋一棟房子,不遠喧囂,卻也要安靜,要可以步行到海邊兒,夏天的時候要鳥語花香,周圍不要有太多的樓羣,所以孔白幫我相中了這裏。”
“你的地皮?”吳岱情暈暈乎乎的望着時閏。
時閏瞅着她的小模樣掐了一下她的臉,笑嘻嘻的說道:“我這些年掙得錢可都是放在了這裏。現在我可真的是靠着perth集團那微薄的工資生活的小白領。所以路燈什麼的還沒修呢。”
吳岱情木然的點點頭,看着這棟房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塊地皮可是要比當初她贏了譚笑的那一塊地皮貴多了。
“現在,送你了。後續工作你來做哦。”時閏就像說了一件平淡無奇的事兒,彷彿送出去的東西就像一塊橡皮擦那麼簡單。
吳岱情睨了她一眼,見她不像開玩笑,輕聲兒說:“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時閏彷彿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只是笑了笑。她說:“我們要在門前坐一夜,還是進去看看。”
吳岱情耳邊兒腦子裏嗡嗡的只有“送你了”三個字,她動容的看了一眼時閏,時閏臉上掛着淺笑。
她開車進了院子,又行駛了幾分鐘纔到別墅門口,停好車,時閏蹦下去第一時間跑到她的車門邊兒拉開車門。
吳岱情依舊渾渾噩噩,被時閏牽着下了車,進了別墅,穿過門廊是中規中矩的客廳,客廳的兩個角落一側是電梯一側是轉角樓梯,電梯那一側有一個單獨接出去的玻璃房,放着一張躺椅,周圍的樹木幾乎是貼着玻璃,月色透過相互纏繞的枝葉,星星點點的撒在玻璃中。
吳岱情看的入神,正感嘆此處猶如人間仙境,時閏已引着她去了相反的方向,也是玻璃的製造的走廊,點綴着星星點點的燈光,片刻後,走廊的盡頭豁然開朗,幾近懸崖,遠處墨色的大海波濤洶涌,凝神去聽還能聽見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
吳岱情站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
“好看吧。”時閏與她並肩站着,在手機上按了幾下,她握緊吳岱情的手指,說道:“情情,這裏現在還沒有什麼安全措施,今天來只是帶你看看最美的煙火。”
話音未落,如墨的天空被第一朵煙花炸亮了一片,海潮的晶瑩與那銀色的煙花融成一體,又迅速的被另一種顏色代替。
那般絢爛的顏色,一片接着一片在海天一線間閃爍着。
吳岱情的內心如同此刻的大海波瀾起伏,她轉頭望了望時閏,時閏潔白如玉的肌膚被火光染成了各種顏色,吳岱情彎腰將她摟在懷裏。
“悠悠。”她感動的說不出更多的語言。她知道按着地勢這裏應該距離她與時閏一起看海的那一片海岸線不遠,這地塊本就是仕城準備擴建的高端社區,又臨近風景區,價值不菲。時閏蓋這棟房子,這種財力即使是吳岱情個人名下所有的財產估計也不夠它一個角兒。時閏說要將它作爲禮物贈予自己,吳岱情感動,卻也理智:“煙花很美,我會一輩子記在心裏,可是這個禮物真的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被抱在懷裏的時閏蹭了蹭她的脖頸,笑道:“你怎麼這麼小家子氣,我送你你就收下,又沒讓你天天來住,以後萬一想找個地方散散心,來這裏住幾日。”
吳岱情偏頭望着遠處一片寂靜,抱着懷裏的人打趣道:“是不是錢不夠了,想着我來幫你裝完?”
時閏捶了她一下,嬌嗔:“你怎麼這麼沒有情趣啊。”
兩個人又抱了一會兒,時閏拿着吳岱情的手機接入進房子的電子系統,又帶着吳岱情轉了一會兒,天色已晚,時閏嚷着餓了,兩個人又匆匆的趕回到市區。
時閏在huerd訂了餐位,與吳岱情共進晚餐。
吳岱情感覺這一天過的異常的快,沒有公事纏身,說不出的愜意,她與時閏都飲了少許酒,離開之前便打算叫代駕。
兩個人在餐廳門前穿上大衣,時閏剛將想法與服務生說完,服務生便說道:“剛纔吳小姐的司機過來將車子已經停在了門口。歡迎二位下次光臨。”
時閏與吳岱情相視一眼,吳岱情搖搖頭,時閏蹙眉,牽着她的手出了餐廳,吳岱情的司機看見兩個人出來立刻上前。“小吳總,老闆說讓你今晚回去一趟。”他說完看了一眼時閏,禮貌的說道:“老闆吩咐了另一輛車送時大小姐回家。”
吳岱情眉梢微挑,望向眼含笑意的時閏。
時閏擡手摸了摸她的面頰,安撫着:“你先回去,一天都聯繫不上你,現在纔來這裏尋你。老爺子也給足我面子了。”
當着司機的面兒吳岱情也不好再說什麼,她略有遺憾的說:“本想着在一起過完今天。”
時閏見她神情中依依不捨,也心生了一份落寞,她勾着吳岱情的小拇指晃了晃,柔聲兒說:“回去吧。我回四合院。”
目送吳岱情上了車,時閏在司機的安排下坐進了另一輛賓利。兩輛轎車一前一後駛進車流之中,沒一會兒功夫就各自奔向了不同的方向。
時閏坐在車裏,拿出手機劃開屏幕,這一晚上她的手機就沒有消停過,她放了靜音,權當看不見。
先是kevin發來一條:師姐,研發部的數據對比工作tony交給了我。但是我一個人做不來,想請您幫忙。
又是孔白:打你電話你也不接,剛纔的煙火放的怎麼樣?還算準時吧,我現在被我老爹從警局剛領出來,你可是欠我一份大人情。
時閏忽略過去,翻到了時願的微信,是下午在溫泉山莊時發過來的:你一個人的時候給我回電話。
沒有稱呼,時願很少會這樣與人說話,時閏一聲兒輕嘆,看着遠處的燈火,夜色如畫,卻少了幾分魅惑人心的模樣。
她提前下了車,一個人走在寒風中,葉落枝疏的樹木在風中發出嗚嗚的低鳴,時閏給時願去了電話。
時願那邊兒許久才接通。
姐妹倆沉默了一會兒,時願聽見時閏這邊兒風聲兒擾人,主動說道:“回家之後再打來?”
時閏拒絕:“現在說吧。”她走到衚衕口,看見一條長椅,隨意的撣撣灰坐了上去。冰涼的寒意透過大衣和牛仔料子鑽進她的身體裏,時閏突然想起吳岱情早晨說的穿的單薄也不會凍到自己,委屈至極。
她吸吸鼻子,聽見時願柔聲問她:“哭鼻子了?”
時閏悶悶的說:“沒有,天氣冷了一些。”
時願沒再刨根問底,而是說到正題:“姐姐,你和情情的事兒,再考慮一下行麼?你和她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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