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代價
“等等。”王默說道，“你是不是有辦法？”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有辦法？”
“如果你沒有辦法的話，爲什麼要跟我說這麼多？”
“我跟你說這麼多，是要你死了這條心。現在大局已定，就算你能耐再大，也改變不了結局。”
“誰說改變不了？”王默冷冷說道，“只要我還活着，我都要試試。”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拿什麼試？”
“你一定有辦法！”
玉觀音沉默了一會，突然轉過身來，望着王默笑道：“我確實有辦法，但這個辦法你肯定不會答應。”
“什麼辦法？”
“我要你做皇帝。”
“什麼？”王默大喫一驚。
“看到了吧？”玉觀音說道，“你根本不想做皇帝，對吧？”
“我爲什麼要做皇帝？”王默問道。
“因爲傳國玉璽就在我姑姑的手中。”玉觀音笑道，“你要是願意做皇帝的話，我姑姑會把傳國玉璽送給你，到那時……”
“我要見聖姑。”
“抱歉。”玉觀音說道，“在你沒答應之前，我姑姑是不會見你的。”
“她……”
“其實做皇帝有什麼不好呢？”玉觀音說道，“難道在你的眼裏，做皇帝還不如做武林盟主？”
王默說道：“不是，我只是覺得，做皇帝很累。”
“很累？”
“我見過朱見深，他不過三十歲，但心態卻跟個老人似的。”
“那是因爲他不懂武功。”
“這跟懂不懂武功無關。雖然人人都想做皇帝，但皇帝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
“你說的這些，我能不知道嗎？難道你做皇帝不比朱見深強？”
“我不敢保證。”王默說道，“畢竟我沒有做過皇帝。”
“那你又如何保證朱佑樘將來能做一個好皇帝？”玉觀音突然問道。
王默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也無法保證，但在我見過的人之中，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不是皇帝的人選。”
說到這裏，王默反問道：“那你姑姑呢？”
“我姑姑？”
“你姑姑當初就想把傳國玉璽送給我，但我沒有接受。她憑什麼就認爲我能當皇帝？”
玉觀音說道：“我姑姑不會看錯人。再者說了，鄧山伯曾告訴她，你就是……”
“就是什麼？”
“沒什麼。”玉觀音說道，“既然你不想做皇帝，我就沒辦法幫你。”
王默急了，說道：“難道除了當皇帝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玉觀音說道。
“你又不是你姑姑，你怎麼知道沒有其他辦法？”王默大叫道。
聞言，玉觀音目中閃過一道奇光，說道：“我姑姑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的。”
“既然你本事這麼大，你能不能幫我？”
“我可以幫你，但我也有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
“你要娶我。”
“娶你？”王默沒想到玉觀音會提出這種條件。
“你不想娶我？”
“不是不想，而是……”
“你心中早就有人了。”
“我……”
“而且不止一個，而是兩個，對吧？”
王默神色微變，說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不是說了嗎，我什麼都知道。”玉觀音笑道，“上次我把丁靈引出去，你隨後跟了出來，我就知道你和丁靈有一腿。如果我當時真要對付丁靈的話，你一定會出手幫丁靈，對吧。”
王默原本就覺得上次的事有古怪，便趁機說道：“我當時是追了出去，可是你們兩個都很奇怪，我沒說上兩句話，你和丁靈妹妹都說你們不會打起來，還說你們有事要私下聊聊，我不能在場，所以我只好走了。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這是女人之間的事，你是男人，不知道也罷。”
“可是……”
“不用可是了，總之，你想要儘快離開這裏的話，只有兩個條件，要麼答應做皇帝，傳國玉璽就是你的，要麼答應娶我爲妻。你要是想通了，你就對着外邊大喊一聲，我很快就會回來。”
玉觀音說完，就要離去。
王默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畢竟這兩個條件，他都無法答應玉觀音，再說下去，也是枉然。
“對了。”玉觀音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今天是五月初四，天下武道大會已經舉行了六天，明日就是最後一天。”
話落，玉觀音便離開了房間。
王默大喫一驚。
可是，他越是心急，越無法能動，猶如一具殭屍似的躺在牀上，只能眼睜睜看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王默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那聲音起先很模糊，但是不久之後，他終於聽清了，正是紅尾的叫聲。
“咦！”王默心頭大喜，“既然啾啾來了，它一定有辦法幫我。”
可是很快，他卻聽不到了紅尾的叫聲，就跟做夢一樣。
他正疑神疑鬼的當兒，突然發覺體內竄出了一股氣息。
於是，他試着運功，要不了半個時辰，他便能動了。
不過，他的功力只恢復了一成，想要全部恢復的話，即便使用《九陰轉魄功》，恐怕也得兩天時間。
而在他的感覺中，距離玉觀音離開已過去了五個時辰，他不能再浪費時間，否則的話，等他趕到天下武道會上時，這場盛會早已散場了。
他跳下牀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正要出去。
忽然，外邊傳來一個聲音：“趙公公，你醒了嗎？”
王默聽到是王開的聲音，不由一怔，說道：“我不但醒了，我還能動了。”
“恭喜趙公公。”
“你是何人？”
“在下名叫王開，家師宇文白，相信趙公公早已見過。”
“原來你是宇文白的弟子。”王默說道，“你想阻攔我離開嗎？”
“不是阻攔。”王開在外邊說道，“我這麼做是爲了趙公公好。”
“爲了我好？”
“是的，趙公公乃是貴客，我不能讓趙公公有個閃失，還請趙公公多留兩天。”
“你留得住我嗎？”王默故意問道。
“趙公公若想走的話，就請先將在下制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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